大媽的眼睛一亮,拉著葉長安的手不放:“姑娘,你說的真的?醫生都說沒救,讓我們準備後事了。”
葉長安點點頭,轉而吩咐衛七,“先抬進去,外麵天氣太過燥熱,老人家很難。”
中年男子臉一僵,轉瞬間又恢複如初:“不行!這大樓裏是你的地盤,你要是害我們怎麽辦?”
“害你們?”葉長安淡然一笑,“你後這群人不是你的親戚嗎?你們一起進來。”
說著也不管男子,直接吩咐保安將人抬進去。
大廳,葉長安仔細檢查了老人的,心底倒沒了先前的不喜,隻剩下憐憫。
一旁的大媽焦急的問道:“我家老頭子到底怎麽樣?”
葉長安抿了抿,輕歎一聲:“您丈夫年紀本就不小了,左小年輕時骨折後沒有好好休養,總歸是留下了暗疾,而且人吃五穀雜糧,到了一定年紀五髒六腑總會出現些問題。”
大媽滿臉迷茫,反倒是一旁的中年男子大聲反駁:“我爸的這些病,跟你們的藥有什麽關係?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妄想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從開始到現在葉長安觀察到大媽眼中的擔憂不似是作假。
遂抬眸看了男子一眼,淡漠的問道:“你既是老人的兒子,應該知道老人的病吧。”
中年男子狐疑的看了眼葉長安,他雖然沒啥本事,但也能看出這是能做主的人,隻是對方麵無表,一時也不知道葉長安到底要做什麽,隻能老實回答:“我父親有心髒病。”
葉長安眼位掃過躺著的老人,問:“有去醫院檢查過麽?”
這話中年男子沒有回答,反倒是坐在一旁略顯局促的大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兒子,又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醫院都是吃人的地方啊,一進去不知道要花多錢,老頭子一直都說心髒不舒服,先前隻是挨著,後來難的厲害才買了藥……”
“媽!”中年男子急著吼道:“你怎麽說,明明我之前給了你錢,讓你們去檢查過的。”
大媽瑟了一下,明顯格不像先前喊時的強,“你……你爸說浪費錢,所以本就沒去。”
葉長安輕歎,扔出重磅炸彈:“你丈夫是吃錯了藥,他本就不是心髒病!”
大媽和中年男子神一愣,繼而震驚的看著葉長安,齊齊開口。
“不可能!”
“你不是醫生,憑什麽一口咬定我爸不是心髒病?”
“聽過‘燒心’嗎?”葉長安問道,見兩人懵懂迷茫這才解釋道:“燒心是由於胃酸分泌過多,出現了灼燒。
一般輕微的燒心並不會太難,而嚴重的燒心就會開始疼痛,且這種疼痛會逐漸蔓延至骨,也就是痛。由於疼痛部位距心髒很近,所以經常被誤以為是心髒病引起的。
如果沒說錯,最先應該是胃部出現疼痛,沒有引起重視,繼而又增加了病癥。”
“你說得沒錯,有近半年的時間老頭子一直著胃疼也吃了藥,原本已經好了,誰知道轉眼又開始心口疼。”大媽原本就毫無的臉越發蒼白。
手足無措的抓著葉長安:“姑娘,你告訴我,我家老頭到底是什麽病?”
葉長安抿了抿,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人打斷。
“媽,這人定是騙人的!”中年男子惱怒的反駁。
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指著葉長安吼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早就算是好了,百轉救心丸是針對心髒病的,出了事隻要推病人不是心髒你們就沒有責任了!”
葉長安沒有反駁,反而是掏出自己隨攜帶的銀針,看向大媽:“我學醫十五年,您如果願意信我,我便替您丈夫施針,緩解他現在的病。”
大媽慌忙點頭,原本暗淡的眼神都變亮了。
中年男子還想阻攔,一旁的衛七步上前攔住,冰冷的眼睛嚇的中年男子哆嗦著後退了一步。
葉長安出幾銀針,幹脆利落地對準老人家頭部位刺了下去。
老人原本平靜的臉變得有些痛苦,眉頭皺,裏發出若有若無的痛呼。
隨後葉長安又吩咐衛七掉老人的鞋,接著又在老人的腳上和上施針,作行雲流水好不拖遝。
就連不擅長醫道的人,一眼也能看出施針者功底深厚。
最後一針落下,葉長安才起坐回一旁等著。
中年男子臉鐵青,知道葉長安不是一般人,心中的擔憂更甚,忍不住開口諷刺:“你以為你是大羅神仙嗎?隨便紮兩下就想推卸責任。”
葉長安喝了一口衛七送過來的熱水,波瀾不驚的看了眼中年男子:“有沒有用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還不等中年男子反駁,昏迷的老人突然出聲,渾濁的雙眼陡然睜開。
大媽喜極而泣,“醒了,真的醒了!”
老人家握著大媽的手,渾渾噩噩的張了張口,卻因為太過虛弱說不出話來。
“別!”老人剛想起,就被葉長安製止,等悉數取下銀針後才跟大媽囑咐道:“您最好是將人家送去醫院仔細檢查,不出意外,您丈夫的病是胃癌,不過是早期,能治。”
先前的喜悅轉瞬間變了驚雷,大媽一癱坐在地:“老天不會這樣捉弄人的,姑娘,你騙我的是不是?”
葉長安目落在神呆滯的中年男子上,淡定的開口:“我可以治好你父親的病,但前提是你要把是誰讓你來鬧事的證據給我,並且要為我作證。”
“你怎麽會知道有人……”中年男子驚懼的看向葉長安,恍然發現說,隻是現如今想要狡辯也無人可信,隻能低著頭不說話。
葉長安不聲的掃了眼那些所謂的親戚,微微一笑:“你就算不說,按照現在你父親的況,也傷不到我葉氏一分一毫。如此一來,你猜那利用你的人,還願意實現諾言麽?”
大媽期盼的看著兒子,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對方能救自家老頭子的命。
見到兒子無於衷,慌忙手拉住他:“兒子快同意,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爸去死啊!”
中年男子低頭看向雖然清醒過來但依舊渾渾噩噩的父親,還有滿懷希冀的母親,咬牙點頭:“你最好說話算話!否則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葉長安站起來,眼神冷漠如利劍,渾氣勢得眾人一愣:“君子坦,我葉長安雖是子,但向來信守諾言。”
說完看了眼衛七,“先把老人送去醫院,再去報警有人尋釁滋事,故意毀壞葉氏的名聲。”
衛七利落點頭:“是,葉總。”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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