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裏裝的是豆渣嗎,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你……你是非得毀了柳家才甘心是不是。”
柳明廷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般疼著長大的兒竟然學會了綁架。
綁的還不是一般人!
靳九淵何等人,他看中的人會是一般人嗎?
自己想盡辦法拉攏的人,卻被自己的兒一朝全毀了。
柳明廷惡狠狠瞪了眼兒,轉朝著坐在沙發上的靳九淵和葉長安深深鞠躬:“靳九爺,靳夫人,是我教無方,懇請二位大人大量再給我兒一次機會。”
靳九淵眸幽深,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柳明廷也能覺到對方似有如無的殺氣。
他疊著雙,握著葉長安的手,仿佛這棟別墅是他的主場一般。
“柳總好大的口氣,若不是我夫人能自保,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柳總可有想過後果?”
柳明廷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他好歹縱橫半生,沒想到如今年過半百還要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一個不到而立之年的人。
此時他心甘願,生不出半點不滿。
隻是他心底卻在打鼓,早就聽聞靳九淵很在意自己的夫人,此事若能善了還好,不然,憑靳九淵的手段,柳家就真的完了!
“是我的錯,九爺想要提任何條件就行,隻求靳九淵能再給柳家一個機會。”柳明廷將頭垂的更低了。
柳微微咬了下,從小到大,沒見過父親如此,上前想要拉起柳明廷:“爸爸,你為什麽要這樣低聲下氣,明明是葉長安自己行為不檢點,已婚了還勾引別的男人……”
“閉!”
柳明廷厲聲大吼,眼中爬上了紅,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不孝:“做錯了竟然還不知悔改,枉費我這麽多年悉心栽培你,你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柳微微委屈的不行:“我隻是不甘心,想給警告,讓別纏著蘇祁而已,我……”
如此理直氣壯把葉長安給氣笑了,鼓了鼓掌,打斷柳微微的話:“好一個不甘心吶!你所謂的警告就是跟葉正誠合作把我賣給一個殺人犯,再利用綁架何菲菲作為籌碼,讓人侮辱我,是嗎?”
“等等!你在說什麽?”
柳微微茫然的看了眼葉長安,視線又掃了一圈其他人,最後落在父親柳明廷上。
似乎終於意識到事的嚴重,回過神來連忙否認。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想誣陷我!”
的目盯著葉長安:“是,我是跟那個葉正誠的合作,但是他說他對不起你,想要跟你解除誤會,但本見不到你,所以才幫我迷暈了何菲菲,可我從來沒有讓他把你賣給殺人犯,更沒有讓人侮辱你……”
說著,柳微微一把拉過何菲菲:“不信你問問,我有沒有傷害過,我隻是找人冒充葉長安給何菲菲發了短信,可我本沒想對做什麽,否則也不會好好站在這裏了。”
“是嗎?知道我電話的人不多,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
柳微微臉驀地變得蒼白,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葉長安微瞇著眼審視的看著柳微微,“柳小姐,事後裝無辜這套在我這裏不管用,我早就說過,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但凡算計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不……不對!”
柳微微焦急的上前一步想要走近葉長安,卻被秦峰攔住。
“不是我找的人,是曉曉說可以幫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到這樣對付你……”
語無倫次的解釋,急得滿臉通紅。
聽到這話,葉長安抿了抿,暗道果然是。
轉頭瞪了眼靳九淵:又是你的桃花債!
整個秦川大學,唯一想要毀了自己的人,也就隻有傅曉曉了。
就是不知道,先前爛尾樓裏的事,究竟是傅曉曉授意的,還是葉正誠臨時決定的。
柳明廷一聽,陡然反應過來:“一定是攛掇你的!我早就說過這個人心計深沉,讓你不要跟來往,你非不聽。”
“怎麽會?是我自己求幫我的,不會這樣對我的……”
柳微微將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直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你……”柳明廷氣的說不出話來,繼而又狠狠打了自己一掌:“怪我把你保護的太好,這麽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現在好了,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拋卻心中的不甘和嫉恨,直到這一刻柳微微才徹底清醒過來。
傅曉曉哪裏是在幫,從看到葉長安和蘇祁照片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算計了。
故意讓自己求,等東窗事發後,便以此來撇清關係。
柳微微癱坐在地上,將自己團,眼中的茫茫然看的柳明廷心中一疼。
他轉再次朝著葉長安鞠躬:“靳夫人,這次我兒確實有錯,但也是被人騙了,懇求您再給一次機會。”
這幅誠懇的模樣,換做其他人,這件事隻怕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靳九淵卻並沒有想要放過柳微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三天之若見不到我滿意的結果,我會親自手。”
說完,拉著葉長安起往門外走去。
“不……不能這樣!”柳明廷隨兩人後:“靳九爺,我就這麽一個兒啊……”
聽到這話,靳九爺驀地停下腳步,眼底寒意滲人。
“安安是我拿命去寵著的人,無論是誰想,我靳九淵絕不會放過!你該慶幸你兒夠蠢,否則你以為此刻還能活著站在這裏?”
森寒的語氣讓柳微微渾下意識一抖。
這個男人,和那天掐著他脖子的蘇祁一樣可怕,甚至比蘇祁更恐怖。
“對不起……”
眼淚簌簌下落,柳微微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是我錯了,對不起!”
“不是所有的事一句道歉就能解決。”
葉長安冷冷說道,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柳明廷:“蒼蠅不叮無的蛋,柳總與其求人,不如好好教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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