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之也被嚇得不輕。
茫然地抬眼,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我想……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
“沒事。”
他松開的手,“我睡一覺就行了。”
“那不行,你剛剛都快暈倒了。”
急了,這男人怎麼回事,一點不關心自己的。
“你再大點聲,可以把韓玥吵醒了。”
夏桃之眉間凝:“你放心,剛剛你服之前,我已經把房間里的竊聽暫時理掉了。”
“每一個?”
“每一個。”
“你怎麼知道這些竊聽都在哪兒的?”
“哼,之前不是沒觀察過,我給我們房間都做了一些小細節的設計,只要被過我就一清二楚,找到這些竊聽并不難。”
板起臉,“好了,不準再說話了,保存力,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要。”
“乖……”
“說了不要。”
“韓驍,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夏桃之有點火大,突然察覺到男人說話時的氣息不太對,連忙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你在發熱!”
急了,一把將男人的子按在床上,“乖一點,給我查一下你的傷勢,別掙扎了。你要是不聽話,我不介意把韓玥來一起看!”
韓驍:……
很好,這個小人已經學會用他的辦法來對他了。
學得還快。
他的角突然浮起淡淡的微笑:“這是你自己主的,可不能怪我。”
夏桃之還覺得他的話有點奇怪。
可解開他的襯衫,順著腰間往下看時,整個人傻眼了。
韓驍的傷沒有問題,傷口已經愈合。
但……腰部往下,兩之間某個地方格外昂揚。
哪怕隔著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轟的一下,耳尖都滾燙起來,幾乎是手腳并用滾下床:“你、你……不是發熱。”
“對。”韓驍無奈地嘆了一聲,“剛才暈倒,也是因為我在強行制藥力,所以有點力不從心。為了救你,我特地從宴會上出來,還故意吃了對方加了料的點心,這才趕得及。”
他的聲音著一玩笑和慵懶。
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格外壞壞的,獨有魅力。
夏桃之癱坐在地上,已經驚訝得不會說話了。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要幫我是嗎?好啊,你既然這麼積極主,我也不想忍著了,過來幫我吧。”
夏桃之咬著下:“你個不要臉的,我擔心你,你居然這麼說我,我才不幫你!”
氣呼呼地卷起被子,坐到旁邊的躺椅上,“今晚你自己睡。”
韓驍:……
呵,可又可惡的小妮子。
他本來就沒想占便宜,是自己一直往上撲,他也玩心大起想逗逗。
黑暗將整個房間籠罩。
不一會兒,夏桃之聽見韓驍起去洗澡。
又過了一會兒,他重新躺好,偶爾還是會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夏桃之在被子里,只恨現在和他的距離還是太近了,這些聲音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讓怎麼睡?
“你……很難嗎?”終于忍不住問。
“嗯,難,你要幫我嗎?”
無語:“……我可以幫你——講故事。”
韓驍:……
一片沉默后,他從鼻息里發出一陣笑意:“稚。”
夏桃之大窘:“我只會這個辦法,要不要隨你。還有……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撐過去?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不必,講故事吧。”
他翻了個,“過來我邊講。”
只好卷著被子坐在他旁邊,想了想之前媽媽給自己講的故事,清了清嗓子開始講了。
孩的聲音輕,充滿了別樣的溫暖。
原本他躁不安的,在一遍遍的故事之下,竟然奇跡般的慢慢安靜。
朦朧間,他瞇起眼睛看著夏桃之。
孩也已經迷迷糊糊了。
但依然還在講著故事。
看小啄米似的頻頻打瞌睡,韓驍不由自主地展開雙臂,下一秒,卷著被子的夏桃之一頭倒進他懷中。
心口重重一沉,他卻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踏實。
平生第一次,他想要把這個人抱在懷里,永不放開。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男人的懷里睡得很香,嚇得連忙起:“你、你沒事了?”
“嗯。”韓驍利落下床,“你也收拾一下吧,等會兒去醫院。”
“去醫院干嘛?”
“檢查。”
夏桃之咬著下:“昨天有人對我下手,是你家里的人嗎?”
“他們就算做也不會用這樣偏激明顯的方式,破綻太多了。而且公開對你下手,就是明擺著對我撕破臉,至現在對他們而言,這是一條下下策,他們應該還不至于那麼蠢。”
韓驍勾起角,“所以我們先去醫院,接下來的事慢慢再說。”
日照晴空,萬里無云。
夏家卻一片霾。
啪——
夏老爺子一記耳差點沒把夏淺淺的臉給打歪了。
這位金尊玉貴的大小姐捂著紅腫的半邊臉,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爺爺,你為什麼打我?”
“白癡!誰讓你派人對那個人手的?!”
“我、我……只是氣不過他們真的在一起,原本韓太太這個位置是我的!是鳩占鵲巢,憑什麼我就要認命?”
夏淺淺委屈極了,放聲大哭。
“你委屈,所以你就做這種事?做就做了,還做得手腳不干凈!你知不知道你派去的那個司機已經落到韓驍手里了!!”
夏老爺子想起這個,都覺得蹭蹭上來,一陣頭暈目眩。
昨晚出事的時候,他看見自家孫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其實心中已經猜到大半。
但他還是沒料到,孫竟然會這麼愚蠢,公然對夏桃之下狠手。
關鍵是……還沒功。
“他敢!”夏淺淺眉眼閃過一片狠厲,“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除非他想看到家破人亡,否則不會出賣我的!”
說著,咬著牙,拳頭,手背上青筋乍起。
“夏桃之,怎麼就這麼命大!要不是當時大橋上車多,直接把車開進大江里,看誰能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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