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沒搭理,獨自走出病房。
夏桃之眨眨眼睛——剛才韓驍說的是開玩笑嗎?
讓爸爸也住進富海花園?
不可能吧……
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可以扮演他老婆,但不能帶著自己老爹也扮演人家岳父吧。
想想都離譜,所以片刻后,就認為這是韓驍說的客套話。
人家客氣客氣,自己決不能當真。
又在醫院陪伴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韓驍開車帶回去,一進家門就忙活起來。
現在爸爸快要蘇醒了,很多事必須提前準備,租房子找保姆,還有各種事都要安排起來。
還空將工作室接到的第一個訂單完了。
踩著點搞定,還從來沒有這麼趕過。
熬了整整兩個通宵,夏桃之趕在周五之前全部完。
給客戶后,松了口氣。
見忙得像個小陀螺一樣停不下來,韓驍忍不住說:“給你找幾個人幫忙。”
“不用不用。”
擺擺小手,沒看到男人有點發黑的臉。
吃了早餐就出門了,小跑得賊快。
韓驍冷冷盯著的背影:“跑這麼快,摔了別哭。”
就討厭,他手把手教得這丫頭車都會開了,這兩天還空去拿了駕照,好像越來越不需要他了。
韓驍有種給自己挖坑的錯覺。
夏桃之像個小太一樣忙東忙西,不是在工作室忙碌,就是在醫院守著。
起得比韓驍早,睡得比韓驍晚,他經常一睜眼只看見孩匆匆要出門的背影,晚上回來這丫頭還沒到家。
這天,程可樂出院了。
夏桃之忙不迭地出時間來接。
程可樂懷里抱著一大捧鮮花,卡片上是穎喬的名字。
“穎喬姐來過了?”驚訝。
“對啊,神兮兮的,還給我送了花呢。”程可樂猶豫一會兒還是打算實話實說,“想讓我去的工作室幫。”
“你想去就去,反正現在沒工作,你也需要收。”
夏桃之歪著臉想了想,“而且,有穎喬護著你,那個郭啟安不敢對你怎麼樣。這事兒還沒完,咱們不能就這樣被欺負,你得做好所有準備,我們一起對付他。”
程可樂得眼眶微紅,一片發熱。
點點頭:“嗯。”
程可樂回到家,家里已經被提前收拾干凈。
“你先休息,我給你找的保姆下午就過來,職的事可以緩緩,等你好了再說。”
“我現在可以在網上工作的,我也想能快點幫到穎喬姐。”
“你……可以嗎?網上那些留言什麼的都還在。”
夏桃之有點擔憂。
程可樂搖搖頭,苦笑著垂下眼瞼:“我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現在還看不清這些,那就太可惜了。我不在乎,這些留言越不客氣,我以后就會讓那個郭啟安摔得越慘。”
的眼底閃著一抹決絕。
“說得對。”
夏桃之拍了拍好友的肩頭,“好好休息,我先去醫院看我爸。”
“嗯,等我這邊都弄好了,我也要去看看叔叔。”
“好。”
告別好友,夏桃之趕去父親所在的病房。
剛到住院部樓下,被周喜兒攔住了。
周喜兒戴著口罩和帽子,還戴了一副厚實的墨鏡,幾乎將整張臉都擋住了。
一把將夏桃之扯到旁邊的拐角,四周頓時多了幾個保鏢,看樣子都是周喜兒的人。
摘下墨鏡,周喜兒不耐地說:“韓太太可真忙啊,這些天我都在找你,可總也找不到,晾著別人的覺很好嗎?”
“有話直說,我沒空跟你在這兒打炮。”
夏桃之淡淡地來了句。
“你——”
周喜兒像是準備狠狠干一架,沒想到對方居然一點不按套路走。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傲什麼,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為什麼不接?乖乖接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多出這麼多事來?真的讓韓驍和周家翻臉對你有什麼好?”
周喜兒激起來,“是,沒錯,我之前是想和韓驍在一起,但那個男人不是沒上鉤嗎?你還想怎麼樣?!”
越說越難以控制緒,到最后聲音都在抖。
猛地深吸一口氣,環抱雙臂,“說吧,到底要什麼條件你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跟我爺爺打個電話,說你已經接我的道歉,我這邊就不會再來麻煩你,也不會去煩韓驍,這總行了吧?”
夏桃之靜靜地看著:“……周夫人打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刺激得周喜兒差點原地跳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
這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了,慌地擺擺手,勉強出一笑容:“胡說八道什麼,我可是周家大小姐,你懂嗎?像你這種平民出的孩子本不會理解,呵……”
仿佛想極力證明自己所言不虛,繼續絮絮叨叨地說,“我從小用的都是國外進口的護品,用澳洲空運過來的牛泡的澡,我戴的首飾珠寶每一樣都是高端奢侈品,有些你可能聽都沒聽過,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
清風拂面,夏桃之微微瞇起眼眸。
角是似有若無的淺笑,看著周喜兒沒完沒了地炫耀那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開口又問:“傷得重嗎?你沒有出席后來的幾場活,好不容易拿到的角也暫緩組的時間。如果不是你事業本出現問題,那就是周家阻攔你。”
說到這兒,語氣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看你今天還能帶保鏢出門,應該不是這兩個原因,那麼唯一的就是……你本人有問題,不方便進行這些工作。”
每說一句,周喜兒的臉就沉一分。
到最后已經沉如鍋底,不能看了。
夏桃之知道,自己說對了。
“傷得重嗎?”又笑瞇瞇地來了句。
周喜兒暴怒:“給我閉!!”
尖利的聲音劃破天空,驚到不遠的行人。
夏桃之輕輕笑著:“你最好小點聲,我知道了不要,要是讓那些不知的路人或是你的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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