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這話是對夏桃之說的,眼睛卻在看韓驍。
這是什麼意思,有眼睛的人當然都能看出來。
韓驍終于有了反應:“什麼時候?”
“快的話下個月,一切看霍青的意思,如果他想要大大辦,可能半年后也不一定。”聳聳肩,“你們倆是過來人,我想問問這婚禮怎麼辦才好?”
韓驍微微一怔。
夏桃之卻大大方方地表示:“我們沒有辦過婚禮。”
“沒有嗎?”白雪驚訝,“好吧,我還以為你婚的份公開后,韓驍會計劃婚禮呢。”
“不會。”
“為什麼不辦呢?你可別給韓驍省錢。”白雪微微一笑,似乎在開玩笑。
夏桃之:“你也不用試探我,是我不想辦的。因為我爸爸還在醫院,尚未康復。我作為他唯一的兒,當然希爸爸能參加我的婚禮,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側目看了一眼韓驍,笑得更加溫了,“多虧了韓驍諒,包容我的任。”
“是這樣嗎……”
白雪眼神沉了沉,笑容也沒有剛才那樣輕快了。
“是的。”
車很快停了,韓驍說:“下車吧,霍青家到了。”
白雪愣了幾秒,慌忙想把巾還給他。
“不用,你拿著用好了,反正是之前你落在我這兒的。”韓驍又拿出一把傘遞過去,“這個也是,一起拿走吧。”
這下真的有點笑不出來了。
勉強扯了扯角,接過雨傘下了車。
外面的雨依舊很大,白雪才走出去幾步,夏桃之就看不清回眸時的神了。
目送那輛車消失在視線,白雪面沉。
霍青趕了過來:“小雪,你怎麼淋這樣?你學妹剛打電話來,說今天的地推取消了,你怎麼還出去了?當心冒!”
白雪了上的巾:“沒事。”
和霍青回到屋,換好服,任由這個男人幫干頭發。
從前霍青就是這樣對的。
溫細致,周到,明明不是男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癡心……
現在了名正言順的對象,他更是把一腔熱都撲在白雪上,恨不得每天24小時都和對方黏在一起。
不耐地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來。”
“你剛才怎麼坐阿驍的車回來?”霍青不安地問。
“湊巧順路到了,夏桃之也在車上。”
“噢。”聽到車里不止韓驍一人,霍青松了口氣,“也好的,雨下得這麼大,也虧了遇見他們。”
“我和韓驍說了。”
“說什麼?”
“說我和你快要結婚了。”白雪咬著下,“呵……你覺得怎麼樣?”
啪嗒一聲,霍青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都合不攏。
“你說什麼,你是說真的?結婚嗎,我和你?!”
“對啊,不然還能有誰?”不耐煩地皺眉,“我累了,想休息了,結婚的事給你去辦。”
走到房門口,沒有回頭,又冷冷丟下一句:“先辦婚禮吧,領證的事等等再說。”
霍青此時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他本沒意識到這話的深層含義,只曉得連連點頭:“好好,我聽你的,我明天就開始籌備。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婚紗?想要什麼首飾?”
可惜,白雪已經不想聽下去,抬就走。
富海花園,夏桃之正在換鞋子。
雨太大了。
哪怕下車到家門口這麼一點點的距離,還是弄了鞋。
剛下漉漉的子,發現自己忘記拿拖鞋和子,又懊惱著回房間去拿。
步伐快了一點,腳下打,在走廊的轉彎狠狠摔了一跤。
疼得眼冒金星,捂著小一陣痛苦地輕輕哀嚎。
一個高大的影過來了,男人的投影幾乎將整個都籠罩在里面,韓驍蹲下來,查看了一下的傷勢。
“怎麼這麼笨?”他沒好氣地嘟囔。
“你……”疼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給這個傷口撒鹽的家伙狠狠一掌——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男人手將輕輕松松抱起來,大步流星地往房間走。
將小人穩穩放在床邊,他拿了巾過來幫腳。
“我可以自己來。”
堅持。
但男人比更堅持,一只大手直接捉住的小腳,用巾蓋住的小腳丫開始輕輕了起來。
“著漉漉的腳就敢在家里到跑,走廊上都是你的腳印,真不怕從樓梯上摔下去摔傻了。”
他冷哼道。
夏桃之臉蛋漲得通紅。
無法反駁,因為對方說的都是事實。
“我……一時著急。”
“有什麼著急的?”他低著頭得更仔細。
哪怕隔著巾,都能覺到對方有力的手指在小小的腳趾上挲著,惹得一陣臉紅心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放手,我自己來。”
“好了。”
韓驍收回巾,這句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爸爸的……怎麼樣了?”他突然問。
“還行。”提起這個,夏桃之就兩眼放,“我爸現在越來越好了,醫生說再等一段時間,這個療程結束了他應該就能徹底清醒,和我說話了。”
看著孩興到泛紅的小臉,他不由得眼眸一。
當初的自己也是這樣天真無邪……
期盼著母親能再像從前那樣和他說話,擁抱他,留在他的邊。如果可以選擇,他不會回到韓家……
只可惜,沒有如果。
韓驍心念微:“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好呀。”夏桃之點點頭,“到時候我給你們介紹。”
話剛說出口,就有點后悔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是沒打算讓夏明知道韓驍這個人的存在的。反正他們之間的婚姻只維持三年,三年后就是路人甲,沒必要為了一個名義上的老公再去讓父親為難。
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清了清嗓子:“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我個外賣。”
韓驍笑了:“好,我請客。”
一份盛的外賣送到,兩人坐下開吃。
夏桃之好久沒點外賣了,吃得香噴噴,這種簡單的快樂讓到滿足。
突然,一縷劉海了下來,擋住了手里的烤串。
一只大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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