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個晴好的晌午,
宸妃方用完了午膳正準備歇下,
迎香匆匆來報,“娘娘,惜影來了。”
宸妃淺淺的‘嗯’了一聲,示意迎香將人帶進來。
惜影從前來見宸妃的時候,總是畏畏的,
但今日卻是一就能看見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衝宸妃深深福一禮,竊喜道: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你這蹄子胡言語什麽?”沒等話說完,迎香就憤憤地打斷了,“皇上已經三日沒來娘娘這兒了,你還來道喜?”
‘嘭’
迎香才說完,就聽見後傳來了一聲鈍響。
倏然回頭,見是宸妃將茶盞摔在桌上淌了滿桌的茶水,此刻更用狠戾的眼神瞪著。
迎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低著頭不聲不響在桌案前收拾起來。
宸妃這才將眼神挪到了惜影上,“你倒說說看,本宮何喜之有?”
惜影道:“宋貴人得罪了娘娘,怕是也得罪了旁人!有人給下毒了。”
“哦?”宸妃聽著這事兒倒覺得新鮮,冷笑追問道:“那死了嗎?”
“這......”惜影略有幾分惋惜地搖著頭,“宋貴人命大,邊的小福子略通醫,被他發現了端倪。”
迎香又問:“被人下了什麽毒?”
惜影答:“宋貴人這兩日神思倦怠,總是夜裏盜汗驚悸,夜不能寐。覺得事不對勁,就在住所徹查了一番,結果小福子發現,房中每日更替的新鮮花卉被人了手腳。奴婢留神聽了一句,小福子說好像是花蕊裏麵被人添進去了一味......做離魂散的東西進去?”
原本還在閑閑聽個樂子的宸妃,在聽見‘離魂散’這三個字後,立馬變得警覺起來。
就連迎香的臉也一瞬沉下來,才扶起的茶盞差點又被給打翻了。
後來主仆兩人對視一眼後,迎香便對惜影說:
“這事兒娘娘知道了,你回去繼續盯著,看還有什麽靜。”
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惜影後,迎香讓宮人們全都出去伺候,繼而十分謹慎地合好了門窗,這才低聲音對宸妃說:
“娘娘,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給宋貴人下離魂散?那東西明明是從前咱們給楊貴人用的,怎麽會......”
不單是迎香有此疑問,宸妃也覺得奇怪得很。
當日楊貴人恃寵而驕,仗著蕭景珩對有幾分寵,就敢公然和板。
宸妃咽不下這口氣,便暗地裏給楊貴人的飲食中下了離魂散,讓不知不覺中變了個瘋子。
離魂散是產自苗疆的一種毒藥,無無味,且一旦藥效發作,即便名醫問診也查不出緣由來。
所以當日楊貴人到死也沒人知道是怎麽瘋的。
宸妃用此招除去了楊貴人,但同樣的招數日後在宮中就不能再用了,
否則很容易就讓人將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徹查下去難免會牽連到。
隻是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有人跟用一樣的手法去謀害宋昭?
道:“這事擺明了是有人在背地裏要學著本宮的法子,想謀害宋昭的同時,連帶著算計本宮!要不是宋昭命大提前撞破此事,等要是真的瘋了,皇上隻怕第一個就要懷疑到本宮頭上去!”
這宮中從來都是宸妃算計旁人,哪有人敢算計?
宸妃此時氣得臉鐵青,
迎香亦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很快就有了懷疑之人,“是舒妃?”
“不是還會是誰?”宸妃怒而拍案,聲音發狠道:“如今在溫泉山莊的後妃,除了本宮就隻有宋昭、蕭貴人和舒妃們三個!當年楊貴人死的時候宋昭和蕭貴人還沒宮,隻有舒妃知曉此事!”
眸微瞇,伏在桌案上的手不攥拳,“看平日裏隻知道發蔫,本宮倒是小瞧了!”
“那娘娘現在打算怎麽辦?”
“蠢貨!趕人去將宋昭給本宮帶過來!皇上前幾日因為訓斥了本宮,本宮沒給臉看,現在要是讓沒頭沒腦的跑去前將此事告訴皇上,難免要皇上先為主的以為本宮是因妒生恨,到時候本宮才是真的百口莫辯!”
迎香連聲應下,小跑著就打算帶人去將宋昭擒過來。
可還沒走出寢,就聽外頭有宮說:
“宸妃娘娘,宋貴人在外求見。”
“快,快讓進來!”
宋昭來時手中捧著一束開豔了的花卉,與這份姹紫嫣紅相比,的臉可謂是難看至極。
宸妃佯裝淡定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宋昭唯一福禮,沉聲道:“嬪妾手中這束花是宮人從花圃采回來的,嬪妾宮中日日都會更換。本以為鮮花香氣怡人可以寧心靜氣,可自從奉了這些花卉在殿後,嬪妾夜總是睡不安穩。
後來嬪妾邊的小福子,偶然間發現了嬪妾失眠夢魘的原因,竟是出在這些鮮花上!”
宋昭將花束朝宸妃麵前湊了湊,
宸妃如臨大敵,立馬揚絹死死地捂住鼻尖,“你做什麽?拿遠些!”
宋昭將花束收回來一些,繼續道:“這些鮮花被人做了手腳,在骨朵裏麵加了離魂散進去。將花放在室,等花完全開了,花隨風飄,要人聞了便會心悸憂思。若是日日被這毒侵害,隻怕要不了十天半個月,人就會變個癡癡癲癲的瘋子!”
說完,又舉著花束往宸妃麵前湊,“娘娘不信可人查查!”
宸妃是知道離魂散的厲害的,再加上惜影已經跟提前打過了招呼,所以先為主的以為這束花裏麵的確被人摻了離魂散進去,
故而連驗一驗的耐心都沒有,就忙給迎香使了個眼。
迎香捂著鼻子,一把將花束從宋昭手中奪過來,而後吩咐宮人將它拿出去踩個稀爛,丟的越遠越好。
等做完了這些,宸妃懸起的心這才將將放下,
衝宋昭翻了個白眼,笑意冷道:“所以呢?難道你覺得是本宮要害你?”
PS:出去打牌去了擺個爛,明天三更補上!另外......
傳統藝能:祝大家周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