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江漁都住在陸臨安的病房,裏麵有單獨的陪護床。
這天上午岑玉又來看陸臨安,看到江漁的第一眼,有些驚訝:“江小姐,你好像瘦了?”
前幾次來,江漁都剛好不在病房,幾天不見,江漁看上去是清瘦了一些。
陸臨安不由得看向江漁。
這個人他天天見著,倒沒注意,經岑玉這一說,他發現好像是了點。
江漁笑道:“沒有吧,我沒怎麽注意。”
岑玉:“是不是送來的飯菜不合口味,喜歡吃什麽給陳姐說,又不是外人。”
江漁:“您太客氣了。”
為了給這母子留空間,借故出去了。
江漁走後,岑玉看著陸臨安:“兒子,你現在對江小姐,好像沒以前那麽熱了?”
陸臨安:“哪有,你別說。”
岑玉:“第一次見麵,你比小時候過年還開心,給我和你爸介紹,一直說著的好,還私下埋怨我居然不給帶見麵禮。”
陸臨安記得,那天在醫院見到父母,他給江漁介紹的是:魚魚,這是爸爸和媽媽。
把江漁鬧了個紅臉。
陸臨安歎了口氣。
岑玉:“這兩天我也聽張姐說了一些,兒子,我隻能說,和江小姐比起來,你真稚。”
陸臨安不滿道:“媽,你和見過幾次麵,你又不了解,怎麽就說我比稚了。”
岑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覺得自己壞了,不想拖累,想走。又怕不是真的你,真的撇下你走了,你對發脾氣,不過是找存在。”
陸臨安把頭轉向另一邊。
岑玉笑道:“這件事我和聊過,你知道他怎麽說嗎?”
陸臨安猛地回頭看著岑玉:“媽,你找做什麽!你有什麽事和我說就行了!江漁不是那種會為了錢妥協的人,你別拿錢辱!”
岑玉:“隻有你才會這樣想,人家可不是這樣想的。”
陸臨安期待的看著老媽:“……怎麽說的?”
岑玉:“你回來那天,拿到檢查結果我就找了,我要考慮好,別為了一時的做了錯誤的選擇,說……”
陸臨安急道:“說什麽!”
岑玉:“說,靠自己,也養得活你,隻要你這個人,就夠了。”
陸臨安有些扭曲的心得到一點滋潤,他繃多日的心髒,得到一點。
他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吐了真言:“我不想拖累,又舍不得真的放手,我很。”
岑玉:“兒子,一條不算什麽,你也是生意人,也做慈善,別隻顧著捐了錢就去參加那些上流社會的應酬,也去看看那些真正的被慈善的對象,有很多企業,專門為殘疾人設立崗位,你去看看他們沒有手、沒有腳、聽不見、不會說,是怎麽工作的。你隻是一條傷罷了,你的家環境,比大多數真正的殘疾人都優越多了,你又何必自暴自棄,患得患失,而且還要讓關心你的人承你的負麵緒呢?”
陸臨安被岑玉一席話說的愧疚不已:“媽……”
岑玉:“你不小了,別再做這種稚的事,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通,你心裏有什麽話,好好和說,你要真擔心要走,直接開口去問。我兒子即使真的瘸了,也應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陸臨安:“我知道了。”
岑玉:“況且你的也不是全無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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