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雋澤緩緩拉開白布,就像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一點一點,一一,直到看完最後一,確認裏麵沒有舒好,他的心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兩發地踉蹌了一下。
“岑先生,你還好吧?”
民警還算是好心,全程耐心地陪在一旁,沒有出聲催促,因為他完全能理解家屬的心。
岑雋澤直起,勉強穩住軀,虛弱地搖搖頭。那副樣子,就好像去人間煉獄走了一遭一樣。
“沒事的話,那我們先出去再說。”
岑雋澤點頭,緩緩往外走去。他的步伐已經恢複了往常的鎮定從容,比起進來時的寸步難行簡直大徑相庭。
“抱歉,我先去洗個手。”經過洗手間的時候,岑雋澤側頭對邊的民警說道。民警點頭,跟著他一起進去。
洗手間的洗手臺上有洗手,岑雋澤連著了好幾滴,用力著,似要把殘留在指間的晦氣全部衝刷掉。
從洗手間出來,兩人又回了先前的小會議室。
“這四個人是一夥的。”
“你的意思是,就是這四個人綁走了舒小姐?”民警有些錯愕,這四,有兩是在臨市的河邊找到,有兩是在鵬城境找到。他們都還沒來得及驗調查,現在竟然說是一夥的。這對他們破案來說倒是容易了許多。
“對,我很確定。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提供監控記錄。”
“暫時不必,若有需要我再聯係你。舒小姐不在這其中,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請把的基本資料在這裏填一下,再把事經過簡單說一說,我們會馬上建檔調查,有消息就馬上通知你。”
“謝謝。”岑雋澤接過筆,“唰唰唰”地在資料卡上寫著。
等民警了解完況,岑雋澤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恰好此時,莫宇的電話打了進來。
“岑哥,那個男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我把標書給了那男人,原本是想趁機看看他到底是什麽人,沒想到他竟然派了個小屁孩來。”
莫宇說得義憤填膺,岑雋澤倒是顯得很平靜,“那是你蠢。”人家既然敢明目張膽地約出去頭,又怎麽會傻傻地給你知道他的真實份。
莫宇,“……”覺他被深深地鄙視了!
“行了,大寶二寶培訓班要下課了,你幫我接,我一會就回去。”
掛了電話,岑雋澤沒開車,往前步行了一段路,去商場挑了一套服,又去隔壁的酒店要了個房間,全上下衝刷了一遍,把全的晦氣洗盡,才神清氣爽地開車回家。
開到半路,他的眼皮子突然直跳,這種覺非常不好,就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為什麽會這樣?舒舒都已經下落不明了,還有什麽比這更糟糕的事嗎?岑雋澤的心裏沉甸甸的。
就像是要響應他一樣,他都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平常聽著悅耳聽的鈴聲,這會兒卻顯得相當的刺耳。
岑雋澤帶上藍牙耳塞,一邊把車停靠在路邊,沒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按了接聽。
“你好,是岑雋澤先生嗎?我們這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