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的嗓音太過兀定,仿佛是在說著什麼既定的事實。
肩而過,令汪薇安心下一慌,幾乎是下意識拉住的手臂,張張口,似乎想說什麼。
柳臻頏偏眸看,眼神溫涼:“還有事?”
“你是哪家的?”
都不知道名字,該怎麼找?
“哦。”出手臂,柳臻頏輕描淡寫的拋下一句:“柳家,柳臻頏。”
這個名字,從未在南城區聽聞過。
汪薇安分神想著這件事。
可當剛踏進宴會廳,就聽到高臺上瞿老略顯蒼老的嗓音喊著同樣的名字:“這位是柳臻頏,是柳家找回來的親生兒。”
柳家的親生兒。
那原來的兒便是……假的?
幾乎是下意識,眾人的視線集中在柳琪夏的上。
許盈更是捂著,驚訝至極的瞪圓眸子:“琪夏,你不是說柳臻頏是你爸爸帶回家的孤嗎?還是你爸爸的小……”三。
最后一個字還未說出口,柳琪夏便臉微變的連忙阻止:“我沒有這麼說過。”
只是的態度過于急切,出口的聲調自然也變得尖銳起來。
將許盈嚇了一跳。
臉不滿的嘟囔著:“沒有就沒有嘛,這麼大聲做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我……”
柳琪夏咬站在原地,看著柳臻頏同瞿老站在高臺上的影,恥心令每神經都火辣辣的。
同樣襲來的還有眾人的議論聲。
只覺得自己仿佛耳鳴了般,只能看到四周一張張在不斷的蠕著,卻無法分辨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終于,按捺不住的視線模糊起來,卷曲的睫上掛著淚珠,轉就朝外面跑去。
“琪夏……”
閆姿絮放心不下,也跟著快速離開。
柳臻頏冷眼睨著這一切,好看的眉頭不聲不響的挑起,但心卻沒有什麼起伏。
倒是瞿老打趣道:“覺得開心了嗎?”
“開心?”
為什麼要開心?
瞿老沒看柳臻頏的表,便自顧自的解釋著:“你父母很明顯沒想公開承認你,雖說有你繼妹從中作梗,但也側面證明你父母識人不清。現在我從中推了一把,也算是給你這丫頭的謝禮了。”
柳琪夏的多番針對,還有閆姿絮的偏心。
瞿老去過一趟柳家,多多也是看在眼中的。
他以為柳臻頏就算沒有非常介意,也總歸心里會有不舒服。
但奈何,他偏首時未能從柳臻頏的臉上找到毫的緒變化,只是杏眸微瞇,噙著幾分不解。
待從高臺離開后,瞿老將柳臻頏到邊。
他蹙眉,輕聲詢問:“剛剛的事,你心疼他們了?”
“為什麼要心疼?”
柳臻頏窩在對面的沙發里,眨眨眼,嗓音像是蓄著笑,很淺很薄。
“我當眾揭穿你的份,會讓你父母為南城區的話題。”
“那是他們的事啊。”
的嗓音溫,可言辭卻理所當然到沒心沒肺。
瞿老不輕不重的握住沙發扶手,渾濁而有深意的眼看向,嗓音緩慢:“不管怎麼說,他們也都是你的父母,你就不心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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