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局將文掉包,這本就不是件小事。
柳臻頏迅速冷靜下來,將手邊的照片鋪開,一張張的看過去。
按照老規矩,每件文都拍攝不下十張照片,各個角度和方位都有,保證做到無一缺。
從出土的文來看,墓的主人應該是宦之家。
陪葬品除大量銅幣外,還有四季衫、鐵質武、飲茶皿等,最為珍貴的還要屬黑釉盞。
可通過柳臻頏仔細的辨認,這碗……
“的確被人掉包了,這是個仿貨。”
“仿貨?”
雖說關老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確切答案,他心中還是不免“咯噔”一聲。
他臉不渝:“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真正的黑釉盞釉面上的塊狀窯變斑應為紫紅,但這圖片上的調偏紅了些,你可以使用多角度差儀來鑒別下。”
一開始,柳臻頏也不太確定,差異是否是因線而產生的差。
但當將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對比時,結果便了然于心。
“古代斗茶之風驟起,黑釉茶盞才應運而生,單純是因為白茶黑盞最便于觀。”
柳臻頏將盞和盞外兩張照片推到關老的面前:“但此盞卻沒有泡茶而呈現出來的差,通一,怕是連水都未曾下過。”
剩下的件兒,也毫不留的一一說出仿制的理由。
然后,柳臻頏也不管關老是什麼樣的臉。
慵懶的淡笑:“這批件兒百分之六十都被換了仿制品,我的鑒別工作已經完了,我能吃飯了嗎?”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知曉這麼大的事,怕是早就沒了吃飯的心思。
也就于飛……
看著早就被擺好的菜品,關老無奈的勉強勾了勾角:“吃吧。”
“好的。”
等關老出去打了個電話又回來,柳臻頏已經解決了桌面上近一半的菜。
拿紙巾了,嗓音懶洋洋著:“謝謝關老請客。”
關老倒也沒有介意的行為。
他重新坐下:“是我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幫忙,等到這批件被收歸庫里,怕是這件事便無人知曉了。”
不過,這些東西既然能夠被人掉包,想必文局里一定是有應。
他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抓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關柳臻頏什麼事了。
停頓了下,關老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那還有把古琴一直沒修復好,我記得你對琴類略有涉及,能不能幫個忙?”
“給錢嗎?”
關老被逗笑。
他和認識五年,自然知曉的脾。
他便一口答應下來:“給,五千。”
“。”
鑒別加修復,一共是一萬塊外加一頓飯。
柳臻頏覺得自己賺了的。
“于飛,你既然能夠和我見面,想必你已經搬到山下來住了吧。”
關老的嗓音剛落,便聽見“叮”的一聲電梯打開。
柳臻頏沒有回應,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毫無波瀾的看著從電梯里走出來男人。
西裝革履,在線的襯托下,英俊的臉淡漠冷峻到極點,又仿佛籠罩著一層說不出的抑。
但落在柳臻頏的眼中,男人的天中塌陷,眉宇有聚,但卻泛著淡淡的黑。
“你快要被人殺了。”
和男人肩而過,柳臻頏倏然開口,嗓音輕薄,帶著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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