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兩天,又被年母嫌棄了幾次,年余余坐地鐵回了景安花園。
站在小區門口,下意識的朝馬路對面去——
一片的高層建筑,鱗次櫛比。
看了幾眼,收回視線,轉進了小區。
景安花園雖然是一個老小區,但綠化做的很好,可惜現在依舊是冬天,天氣寒冷,到都是禿禿一片。
小區里到掛著喜慶的紅燈籠,即使過完了年,依舊年味十足。
年余余家在5號樓,走到樓棟口,遇見樓棟里的老人們搬著椅子在在大門外曬太。
“余余呀,剛從爸媽那里回來吧!”
“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過完年就二十四歲了吧,有對象沒有啊?”
……
和熱的老人們一一打了招呼,年余余幾乎落荒而逃的進了電梯。
景安花園和父母家的春華苑小區很像,都是老小區,老人居多,總是喜歡關心這種獨居的單生,對于給介紹對象這件事樂此不疲。
叮一聲。
電梯門開了,年余余走出電梯,繼續朝走廊右邊走。
一棟樓有十層,住在五樓,一層有四戶,在最右邊一戶。
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屋子里,整個人放松下來。
甩掉鞋子,赤腳走在有地暖的大理石地板上,到腳下傳來一陣溫暖。
喝了杯水,年余余進了書房,打開電腦后發了條消息出去,沒一會兒,手機振一下,收到了回信。
野蔓:【恭喜失蹤人口回歸!】
年余余無語,回復了一條消息。
阿魚:【我就回家了兩天!】
野蔓是年余余在網站認識的基友,阿魚是年余余的筆名。
兩人當年都是漫畫圈的新人,機緣巧合認識后友誼一直延續到現在,也有六七年的時間。
野蔓:【四月的漫節簽售會,你會去現場嗎?】
野蔓:【你去的話,我也去!】
年余余回復消息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剔的玻璃窗倒映出稍顯凝滯的神。
大魚:【我還沒回復活方,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呢。】
四月的漫節簽售會是二次元圈子炙手可熱的活之一,年余余作為漫畫網站的頭部作者,這幾年幾乎年年到邀請。
但是一向把生活和工作劃分的很清楚,再加上不喜歡在公共場合拋頭面,所以一次也沒去過。
而且……眼神暗了暗,如果去的話,會避無可避的撞上某個人。
野蔓:【行叭,廢話不多說了寶子,咱們先干活了!】
兩人作為基友,也是網站有名的拖稿二人組。
年余余看著消息,從略有些低郁的緒中掙,圓眸彎彎,回復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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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一周的時間又過去,隔天是元宵節,年余余在家磨蹭到天快黑了才出門,坐地鐵回春華苑父母家。
地鐵站距離景安花園有一小段距離,而且這片是大學城,一路上看見不小親昵低語,年余余默默把臉埋進了圍巾里。
剛到地鐵口,一道悉的人影從扶梯上來——
男人戴著個口罩,依舊穿著件黑風,里面搭一件白羊絨衫,簡單的穿著卻因他拔欣長的材而顯得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年余余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看著向靠近的人,只覺心跳又了一拍。
而楚宥避開人群往出口走,清雋的眉心沾染著幾分冷意,舉手投足間都著生人勿近的疏離。
“楚醫生!”一道聲在他耳畔響起。
糯的音帶著幾分悉。
楚宥駐足,側眸,冷淡的眸落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年余余上。
今天穿了一件的呢大,圍著條白格子的圍巾,大半張臉都藏在圍巾后,只出一雙瀲滟圓眸,澄澈又靈。
楚宥結輕滾,他認出了年余余。
“楚……楚醫生,好巧。”年余余張的咽了下口水。
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開口了楚宥。
現在人看著,又尷尬不已。
“你……才下班嗎?”年余余著頭皮繼續搭話。
“嗯。”楚宥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看著年余余。
年余余絞盡腦的想著搭話的話語,雙手手不自覺的攥了角。
地鐵站人來人往,行匆匆。
兩人在洶涌人中,無聲駐足。
“還有事嗎?”楚宥先開了口,聲線冷淡悅耳。
“沒……沒事。”年余余吶吶道
有些后悔剛剛住了楚宥,肯定是在來時的路上被親昵的小們刺激的昏了頭。
“就是看你工作忙,肯定不知道明晚大學城廣場有一個元宵節晚會。”
“應該會很熱鬧,你明天要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不對,人肯定很多,你還是別去了。”
這些話說的前言不搭后語,一說完,沒等邊男人回應就落荒而逃,進了人流中。
楚宥凝視著年余余的背影,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晦昧,這一刻,他向來沉靜無波的心底又泛起一漣漪。
楚宥知道自己有著出的外貌條件,這麼多年,他也遇到過許多形形的生。
年余余不是最漂亮的那一個,也不是最大膽搭訕的那一個,但卻是莫名能讓他的緒出現些許浮的那一個。
小心翼翼中著些膽大妄為,拘謹怯卻又活潑靈。
楚宥收回視線,那張素日淡漠的臉龐線條微,難得溫和。
下一秒,他繼續朝外走,散發出的冷然氣息又在無聲中將他和擁堵人流隔絕開來。
……
地鐵站,年余余泄了口氣,同時在心底暗恨自己沒出息,明明做好了以后不再見面的決定。
卻又的湊了上去,再次制造了一場尷尬的相遇。
上了地鐵,正是晚高峰,人人。
一手抓著個扶桿,一手拿著手機發消息。
年余余:【啊啊啊啊啊啊!】
年余余:【我又做了蠢事!】
消息發出去沒一會兒,收到了回復。
姜菁妤:【怎麼了?】
姜菁妤:【是又用洗面刷牙了,還是下樓扔垃圾的時候把外賣丟進了垃圾桶?】
年余余忽視上一條消息,【我又被迷了眼!】
姜菁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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