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余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覺楚宥擋在后的那只手像是帶了電流般,引的整個后背都一片麻。
“不,不用了。”結結的,右手下意識的護在前。
“余余。”楚宥忽然靠近年余余,直盯著的眼睛看,“乖,沙發上不方便。”
隨著最后一個字節落下,他突然打橫將抱起,徑直往主臥的方向走。
年余余整個大腦宕機,等回過神,已經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
環顧一圈,臥室的布置有些眼,是之前一次站在房間門口看過的。
霎時間,年余余的臉頰一路紅到了耳,心里慌了一瞬,卻在對上楚宥含笑的眼眸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又在逗。
“楚宥!”語氣兇,綿的音聽著沒有毫的威懾力。
楚宥低沉悅耳的笑聲在臥室回,他抬手的腦袋,“余余,你剛剛在想什麼?”
年余余:“……什麼也沒想。”
紅著臉把頭偏向一邊,出了紅的像是要滴的耳垂。
楚宥眸暗了暗,掀開了被子。
“你放心睡,我去書房。”
年余余還是坐著沒,看著房間門口的方向,支支吾吾,“我去次臥也行的。”
在他睡覺的臥室,睡他平時睡覺的床,總覺……
“次臥的床上沒被子。”
年余余不放棄,“我……我服會把你的床弄臟的。”
“楚宥,我突然不困了,我現在……”
話沒說完,被男人打斷,“你是不是想讓我陪你睡?”
年余余不說話了,立馬乖乖躺下,著手去夠被子。
“先把繃帶取下來。”楚宥清越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他作輕的把打著石膏的左胳膊從繃帶里拿出來,又微微抬起的腦袋取下了繃帶,最后替蓋好了被子。
而年余余,全程像是被點了一般,漲紅著臉,一聲不吭。
被子蓋在的上,呼吸間,全是他上的清爽氣息,淡淡的清茶香。
年余余把自己的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只出一雙眼睛。
“我先去工作,差不多時間了來你。”楚宥似乎沒發現的別扭和不自在,幫掖了掖被子。
“嗯。”年余余很小聲的應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隔了幾秒,關門聲響起。
下一瞬,年余余立馬睜開了眼睛。
臥室只剩下一個人,靜悄悄的。
下意識的往枕頭的另一側看去,冷不丁對上了一個吐著舌頭的哈士奇狗頭抱枕,頃刻間所有的旖旎和曖昧全都散去。
年余余默了默,把抱枕往床尾的方向丟去。
沒想到楚宥真的把這個狗頭抱枕放床上了,他晚上看著它睡得著?
想了會兒,沒想明白,又想去拿手機打發時間,才猛然發現剛剛突然被楚宥抱進來,手機還落在客廳的沙發上。
年余余生無可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沒一會兒,困意再次來襲,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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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書房流淌著安靜的氣流。
楚宥坐在書桌前,神冷肅的看著電腦屏幕上學生的論文,不時敲兩下鍵盤,寫下批注和修改建議。
倏的,沉寂的空氣中響起一道微弱的音樂聲,若有若無,還有點耳。
楚宥的視線從電腦屏幕前移開,看向書房門口。
沒猶豫,他起朝門口走去。
拉開書房門,音樂聲陡然響亮許多。
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白的手機正響著鈴聲,囂不停。
是年余余的手機。
楚宥看了眼主臥的房間門,走到沙發前拿起了手機,本想直接掛斷電話,卻看清了屏幕上來電人的名字——傅年。
他靜靜看了兩眼屏幕,接通電話。
“年余余。”傅年懶散的聲音傳來,“哥哥我又回嘉南了,請你吃飯賠罪。”
楚宥眉眼間浮起淡淡的冷意,“我是楚宥。”
“余余在午休。”
“應該沒時間和你吃飯。”
電話那頭的傅年懵了一瞬,看了眼手機上的名字,抓住了午休兩個字眼。
他心里浮起點不好的預。
“楚醫生。”傅年強歡笑,但語氣控制不住的有點沖,“你還真是醫者仁心啊,關心到年余余家里去了。”
楚宥再次看了眼主臥的方向,聲線冷冽。
“余余在我家。”
“還有,我和余余在一起了。”
話落,電話里出現冗長的沉默。
傅年握著手機,下頜線繃著。
他另一只手還拉著行李箱,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行匆匆的旅客。
他剛下飛機,第一個給年余余打電話,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楚宥,還被楚宥通知了這件事。
半個多月前傅年剛理完因為熊孩子導致電車撞到小轎車的事故,就接到了滬市俱樂部合伙人的電話。
他的合伙人賽車比賽時出了車禍,嚴重,他得去滬市維持俱樂部的運轉。
焦頭爛額了半個多月,滬市的局面一穩定,他立馬趕回嘉南。
結果……傅年拉著行李箱的手也不自覺的用力,指端泛白。
他勉強維持著理智,回復楚宥,“是嗎。”
楚宥臉上的冷消散了些,心莫名好轉。
“我和余余明天中午請姜菁妤吃飯,你是余余的發小,也應該來。”
他在發小兩個字上咬音極重。
“好啊。”傅年冷嗤一聲,“我去。”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楚宥看著手機屏幕,眸晦昧。
時間恰好接近五點,他返回書房關了電腦,又敲了敲主臥的門。
“余余?”
臥室沒有回應。
楚宥又了兩聲,隨即緩緩扭了下門把手。
床上,年余余睡得正香,瑩白臉頰上浮起了兩抹紅暈,連角都是上揚的狀態。
楚宥坐到床邊,看著年余余,清雋的眉眼間滿是和。
他手了下年余余的臉頰,“余余。”
一下,一聲。
年余余終于被折騰醒,眼里還帶著層水霧,看起來格外的好欺。
有點起床氣,下意識的用嘉南方言抱怨,“楚宥,好煩嘞!”
又又糯的音,聽著像是在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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