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人忙道:“不用你說,我王八郎難道這點眼都無?二哥還沒嘗過,我怎麼敢。”
第一人笑道:“弟兄們把差事辦好,人人有份。”
隨隨聽得直犯惡心,不過仍舊一不。
這形換個普通人怕是要忍不住栗驚起來,然而隨隨只是放松了全,綿綿的真像被迷暈了一樣,任由他們將手足用麻繩縛住,里堵上帕子,裝進麻袋里扛在肩上——好在他們就地取材,用的是自己的帕子,否則還得惡心一回。
不省人事的春條也被縛住手腳裝進了麻袋,隨隨生怕醒得早驚嚇,特地讓知客僧多放了些藥,那藥確實有安神助眠之效,卻對沒什麼害,侍衛們也是被加了藥的茶水迷暈的,下了藥的糕點早就被他們替換掉了,那些人用的不知是什麼來路不明的藥,即便不能致死,說不定會有別的害,隨隨是不會讓這些東西春條和侍衛們的口的。
朱二郎那伙人卻不知道,只是沾沾自喜,自以為得計。
他們將春條和隨隨塞進運菜蔬的板車里,車子也是他們特地準備的,下面用木條做了個氣的暗箱,周圍堆滿菜蔬,只要不搬開細瞧,誰也發現不了端倪。
隨隨到顛,耳邊傳來轆轆的車聲,便知道他們已經上路了。
的人已經將朱二郎那伙人的底細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們在昭應山中有個蔽的藏,在長安闖了大禍時便躲在那里避風頭,眼下他們便是要將和春條帶到那。
板車出靈花寺不遠,便有人趕著馬車來接應,隨隨和春條被搬到馬車上,那運菜蔬的板車向著長安城去,他們則徑直向賊窟駛去。
昭應距靈花寺有三十里路,到了昭應還有二十里曲折蜿蜒的山道,馬車最終停下時,外面已經響起夜梟的聲。
“總算到了。”惡徒們也著實松了一口氣,雖然這種綁架婦孺的事他們時常做,但聽說這個子的夫主是個巨賈,在京中權貴跟前有幾分面子,綁他的妾不比隨隨便便拐賣個婦人。
隨隨聽辨著周圍糟糟的馬蹄聲、腳步聲和說話聲,估著這匪窩里說也有三四十個壯漢。
正思忖著,又被人扛到肩上,約莫走了一刻鐘,只聽外頭“吱嘎”一聲響,終于被放了下來,下卻的,似是床褥。
那人將麻袋從上下來,隨隨閉著眼睛,覺周遭一亮,想是點了燈燭。
那人將翻過,檢查被麻繩縛住的手腳,“嘖”了一聲:“王八郎,你這繩子怎麼綁的,把那娘們雪白的手腕子都勒紅磨破了。”
有人笑著咒罵:“田四,你倒會憐香惜玉,不怕你那相好的小翠袖呷醋?”
喚作田四的男人道:“那娼婦管得著我?”
先頭那人道:“那個是娼婦,這個也要賣到南邊做娼婦。”
田四“嘿嘿”一笑:“娼婦和娼婦也不一樣,只求二哥吃了,給咱們留兩口湯喝。”
眾人一聽這話便來勁,七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兒不是還有個圓臉小婢子麼?雖比這個差點,倒也水靈靈生生的。”
“那也得等二哥嘗了鮮才到你。”
“不愧是二哥,勞累了一整天,夜里還有神連馭兩。”
“二哥呢?”
“去后頭沐浴了。”
“二哥真講究,同咱們這些人可不一樣。”
“要有這麼兩個香噴噴的小娘們陪我,我也講究。”
“這藥倒厲害,兩個小娘們還沒醒,別不是藥傻了吧?”
“傻了更好,省得一會兒哭天搶地的敗興。”
“哭也就哭兩嗓子,任什麼貞節烈婦,遇上咱們二哥的手段,還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心甘愿的……”
正說著,旁邊忽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喊。
眾賊子循聲看去,一人獰笑道:“小婢子醒了,誰塞的,結松開了。”
隨隨心道一聲不,吩咐屬下估算好藥量,至該撐到他們把這里的賊匪收拾干凈,誰知春條早醒了一個多時辰,想來應當是那藥服過多次,對的效果大不如前。
如此一來,春條難免要一場驚嚇了。
也顧不得這許多,也裝作悠悠地醒轉過來,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這個也醒了!”一直盯著的匪徒嚷嚷道。
隨隨四下里掃了一眼,這里與想象的匪窩有些不同,倒像個富貴人家的臥房,案幾屏帷無不潔,稱得上雅致,榻前屏風上繪著竹林七賢,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榻邊一對高燒的紅燭有胳膊,照得紅紗帳里一片通明。
在床上,春條躺在榻邊的毯上,周圍圍了七八個壯漢。
或許那些匪徒以為春條這做婢子的強壯,故此將捆得更些,麻繩都勒進里去了,隨隨看著都心疼。
春條淚水漣漣:“娘子,娘子,你沒事吧?”
隨隨道:“別怕,我沒事。”
匪徒們笑道:“這人兒倒有些意思,不哭不鬧的,還鎮定。”
隨隨道:“這是哪里?”
春條哭得更兇:“是誰綁我們來的?不長眼的賊子,知道我們家娘子是什麼人麼?”
眾匪笑道:“喲,這小婢子好大的口氣,一個商賈的小星,充什麼大尾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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