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下午六點。
宋雅嫻一臉幽怨的坐在鏡子麵前化著妝,梁站在一旁,跟說著一會的注意事項。
忽然,鏡麵中,一個絕的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來參加這個活,不開心呀?”宋南枳姿態慵懶,纖弱無骨的腰肢靠著桌麵,脊背抵著鏡麵,看著宋雅嫻。
宋雅嫻沒有吭聲。
“耷拉著臉給誰看?”
宋雅嫻依舊紋不。
宋南枳眸中寒意一閃而過,紅低嗬:“會不會笑?!”
宋雅嫻對著鏡子,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一旁的梁默默的了額頭上的冷汗。
“這件禮服不適合雅嫻姐,麻煩你給換一件黑的吧。”宋南枳對化妝師說。
“好的。”
宋雅嫻氣得咬牙切齒,腔劇烈起伏。
向來不適合穿黑的服,特顯老氣!
“怎麽,表麵上讓我來參加活,實際上害怕我出風頭?”宋雅嫻說。
宋南枳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半響,“宋雅嫻,我真是納了悶了,你長腦袋是為了讓自己顯得高一點兒麽?”
說完,宋南枳轉走了,留下宋雅嫻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很快,現場開始了。
無數的發出尖銳的尖,為自家的正主喝彩。
宋雅嫻也不是什麽大咖,說白了今天就是個來蹭紅毯看看別人頒獎禮的,所以也不需要考慮什麽軸,排在前幾個趕出個場臉就行了。
可沒想到,宋雅嫻原本走的好好的,卻迎麵被砸了個蛋。
接著,無數七八糟的東西往上丟了過來。
“宋雅嫻竟然還有臉來?為什麽還沒被封殺!”
“惡心!趕滾回你的有害垃圾桶裏去!”
“就這就這?我還以為有多漂亮,長得跟個二維碼似得,不掃一下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無數謾罵難聽的話劈頭蓋臉的把宋雅嫻都罵懵了,下一秒,一個東西在頭頂開,漉漉的淋了一都是,帶著甜膩的味道。
是一杯茶。
宋雅嫻瞬間哭出了聲,出一口缺失的牙齒,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記者們的閃燈也劈裏啪啦的閃個不停。
梁看著這一幕,挑了挑眉。
還是宋南枳有先見之明。
這要是穿那件白禮服,現在說不定都要走了。
……
“呦,今兒不忙?”
唐霜晃著酒杯,抬眸看向推開包廂的人。
宋南枳了個懶腰,擺擺手讓屋子裏唱歌跳舞的這群男人都出去,這才道:“再忙也不能忘了你啊。”
“那你來的太晚了,我都要喝完了。”
“續上,再喝兩杯。”
唐霜點點頭,起想出去拿酒。
宋南枳道:“咱直接在這點不就得了?”
“不行,我知道哪幾款珍藏的酒最好喝,你等著。”
宋南枳等了十來分鍾都沒見唐霜回來,有些不放心的出去看看,卻發現唐霜站在角落裏,倆手抱著一瓶酒發呆。
“怎麽了?”宋南枳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南枳。”唐霜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緩緩轉過頭,一字一頓的道:“我好像看見我死去的前男友了。”
宋南枳:“……”
閉眼手了眉心,正琢磨著用什麽話來安的時候,再一睜眼,麵前的人沒了。
唐霜躲在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坐在吧臺前跟人有說有笑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酒紅絨襯衫,滿臉邪魅,一舉一都帶著十足衝天的馬蚤氣。
唐霜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把妖孽這兩個字用在一個男人上。
“喂。”
“你嚇我一跳!”唐霜打了個寒噤。
宋南枳蹲在邊,順著的目看過去,目微凜。
季雲庭怎麽在這?
“哪個是你前男友?”宋南枳問。
唐霜手指了指。
宋南枳一臉詫異,“你確定是他?”
“我很確定,就算他化灰我都認得出來,因為他實在是太帥了……”唐霜醉意上頭,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的,“這麽多年能讓我不忘的人隻有他一個,我做夢都想上他。”
這一點宋南枳倒是相信,畢竟唐霜年年都要去給這個死去的前男友上墳,還要專門騰出一個星期的時間來祭奠懷念他。
“你真沒認錯人?”宋南枳忍不住再次確認。
唐霜投來疑的目。
宋南枳道:“這個人季雲庭,季家的爺,跟霍斯年是好朋友。他應該……不缺錢吧?你不是說,當時他告訴你,他患絕癥,需要很多錢治療嗎?以季家的條件……”
唐霜一臉興:“所以他拿著我的錢治好了他的絕癥?那我豈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宋南枳:“……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南枳,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我有他照片,不過後來給他下葬的時候埋起來了,不行我明天回去一趟,把照片拿來給你看看!”
“行。”
唐霜的作十分麻利,果斷通宵了一整晚,坐上了最早的一趟航班起飛了。
宋南枳上完課的時候,已經收到了唐霜的連翻轟炸微信。
下午14:30
[下飛機了!]
[我這就去墓園!]
[這司機還想黑我,被我識破了。]
下午15:08
[墓園看守的師父說我有病,讓我不要掘墳。]
[我差點沒跟他打起來。]
下午16:01
[(圖片)你看看這是不是一個人?]
[就是他!他的印象刻在我腦海中整整四年零三十八天!我記得清清楚楚!]
宋南枳看著最後一條消息沉默了很久很久,細長的手指敲過去一句話:[所以你倆就認識了三十八天,就被他騙走了六十六萬?]
唐霜:[……這不是重點。]
宋南枳:[霜啊,你可真行。]
唐霜:[誰還沒有個年輕狂的時候。]
宋南枳:[誰還沒有個腦子被水淹沒的時候。]
唐霜:[……]
宋南枳:[麻溜回來,把四年前的事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我老實代了!]
宋南枳雖然知道唐霜有過一場‘轟轟烈烈’的網,但一直不知道其中細節。
現在看來,這事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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