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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唐霜會在理傷口時對他什麽手腳,比如細微的勾搭,或者是眼神的鋒。
可沒想到十分鍾後,唐霜將他的一推,“行了,包紮好了。”
“可以了?”
“嗯。”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唐霜終於開口:“你怎麽還不走?”
走?
不是應該……想辦法讓自己留下來麽?
“到你家這麽久,連口水都沒喝上。”季雲庭幽幽的說。
他倒是要看看,這人究竟是拒還迎,還是他真的誤會了。
這話要是放在經驗富的場老手上,立馬就能聽出來是什麽意思。
‘都到樓下了,上去喝杯水吧’,是一種淺易懂的暗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隻可惜唐霜這個隻談過一次網的人卻並沒讀懂季雲庭話中的深意,還真去廚房泡了杯茶,放到了他麵前。
“喝吧。”
季雲庭嚐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錯,“這是什麽茶?”
“紅茶。”
“比我以前喝過的都好喝。”
“是我去茶園親自采摘親自炒的。”唐霜一字一頓的道。
為了完死去前任的心願,唐霜還真開了個小型茶園,每年都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專門過去打理,一個喝咖啡不喝茶的人是反了過來。
“你還有這手藝?”季雲庭微訝,隻覺得唐霜的度很大。
第一次見麵,他以為這是一個想方設法要靠近他的人。
第二次見麵,卻開著改裝極好的跑車,住著地理位置不錯的豪宅,還親自手這些小事。
唐霜看著季雲庭震驚的模樣,心裏直翻白眼。
裝。
接著裝!
“這也不難。”唐霜說完,朝著樓上走去,“你喝完了就走吧,不送了。”
要是放在幾個小時前,或許還會想想辦法跟季雲庭拉近一下關係。
現在一點心都沒有。
砰的一聲,是臥室門閉的靜。
季雲庭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外:“我這是……被嫌棄了?”
喝完了茶,洗好了茶杯,季雲庭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個小時,見樓上真的一點靜都沒有。
他走上去,敲了敲門。
裏麵半天沒有回應。
他猶豫了一秒,擰了一下門把手。
還真開了。
果然……
這人,表麵上口口聲聲讓他走,實際上卻給他留了門。
段位高啊!
唐霜裹著浴巾出來時,嚇得尖起來,“啊!你有病啊!你個流氓!滾出去啊!”
季雲庭急匆匆掃了一眼,雖然該遮住的都遮住了,但那雙又長又白的細卻印在他腦海中久久不散。
唐霜氣的臉都白了,怎麽都不敢相信,喜歡了四年的初怎麽是個這幅德行!
虧還年年去給他上墳!
真是一片癡喂了狗!
抄起手邊可以拿到的一切東西,劈頭蓋臉的往季雲庭那扔過去。
季雲庭一個晃來到麵前,抓住的手腕,避免臺燈的殉職,“大家都是年人了,我懂。”
“你懂個屁!”唐霜憤怒的瞪大杏眸,“請你現在立刻出去!”
兩個人離的很近,近到季雲庭可以聞到上剛剛沐浴過的清香。
究竟是真的惱怒還是在做戲,季雲庭已經可以分辨。
因為唐霜就差沒把‘你真讓我惡心’這六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季雲庭沉默了片刻,幽幽開口:“去哪?”
“我管你去哪!”
“這地方離我家八公裏,你是讓我跑回去麽?”
唐霜:“……”
這才反應過來,對啊,這裏是家……不是季雲庭的家。
“所……所以你過來找我是……是讓我送你回去?”唐霜結結的道。
季雲庭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也算……是吧?
“車鑰匙給我,我開回去,明天再讓人把車給你送回來。”季雲庭放開的手,知道今晚這事是個大烏龍。
唐霜正準備去拿,好巧不巧的,上的浴巾因為剛剛的一通折騰鬆了。
下一秒,覺得上一涼。
“啊!!”
季雲庭的視線本能下移。
“你別看!!”唐霜的聲貝高的要刺穿屋頂,手去捂他的眼睛。
“我不看。”季雲庭閉上眼睛,可腦海中卻不控製的出現剛剛的那一幕。
想著想著,他覺鼻子熱熱的……
“你……你流鼻了。”唐霜覺得,這一定是這麽多年發生過的最尷尬的事!
就不該把季雲庭帶回家。
不,不該好心想幫季雲庭理傷口。
不不,不該在離開宋南枳那後覺得心裏頭憋屈在大街上狂飆。
不不不!就不該接那通電話!
到最後,還是季雲庭閉著眼睛轉,一路著牆走了出去。
唐霜拿出手機,憤然給哥打了個電話,吼了一句話:“唐肖凜,這事都特麽賴你!”
唐肖凜聽著電話裏的忙音,“……?”
季雲庭到最後還是跑著回去的。
他發了個朋友圈,跑步路線圖上是明晃晃的八公裏距離,配的文字是:[深夜鍛個練。]
很快,他收獲了好幾條評論。
因為擔心宋南枳而失眠的霍斯年:[悠著點,不然下次見麵就是我吃你席的時候了。]
被向珂這個夜貓子拉著剛看完電影的裴逸:[行啊,英雄不減當年啊!這是追哪家孩去了?]
霍斯年回複裴逸:[他那是想英年早逝。]
哪有淩晨四點在外頭跑八公裏的?
裴逸回複霍斯年:[這倒也是,季爺縱橫場這麽多年,哪有過這麽癡衝的時候。]
季雲庭看著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他的朋友圈裏聊起天,角微僵。
他想說,他有過。
曾經竇初開的時候,他也曾喜笑開的在寒冷的冬天裏抱著熱氣騰騰的早飯,在生宿舍樓下等待著那丫頭下來。
晃了晃腦袋,季雲庭將思緒甩空。
都五六年前的事兒了,他想這麽多幹什麽。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也早就沒有集……
季雲庭的手抖了抖,看著朋友圈新冒出來的一個讚,視線凝滯了許久。
真是說曹曹到。
……給他點讚了?
季雲庭眉心皺,果斷將朋友圈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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