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聊什麽,蘇薔了然於心,不想給他機會,但奈何心裏有事,也想從蘇慶河口中問出點什麽。
於是略微沉了下,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見此,蘇慶河心中一喜,手肘撐住膝蓋,半傾向蘇薔,著聲音,卻難掩期待地看著:“阿薔啊,你跟那個傅時奕相得怎麽樣?哎呀,上次都怪我太心急,讓大家誤會了。若是有時間,你上他大家坐一起吃個飯,我當麵給他賠不是。”
蘇薔等他說完,才淡淡地開口:“我跟他相得不怎麽樣。”
“啥?”蘇慶河果然臉不好了,大有一種掐住蘇薔問為什麽的氣勢:“不怎麽樣?你怎麽搞的?堂堂傅氏集團的傅都放下段跟你訂了婚,你居然是這樣的態度?就你這張冷臉,誰看了也不會心好!”
說著還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掐著腰來回走了兩圈,然後手指了指蘇薔:“這樣,你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要對傅好一點,不要再擺著一張臭臉了,活像人家欠你錢似的。還有你平時要多點跟人家相,千萬別冷落了人家。”
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著,大有一種恨鐵不鋼的苦惱樣,蘇薔就想笑。
若不是清楚他的為人,還真差點就信了。
像蘇慶河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他什麽時候真心地關心過別人,就連他的兒要手了,他還在猶豫著公司的錢夠不夠周轉,要不要減兒的用藥。
試問這樣的人若偶然關心起別人,不覺得目的太明顯了。
蘇薔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聽完他的長篇大段,冷不丁地開口:“你想讓我做什麽就明說吧,不需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清冷的聲音像一陣冷風吹過,刮過蘇慶河的臉,令他不由自主地抖下子,霎時閉了。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這個兒,仍不敢相信周清冷的氣場是從上散發出來的。
而蘇薔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雙手抱前,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從的角度看過來,那微仰的下致而冷然,在那淡漠的目之下,自有一拒人千裏之外的覺。
這樣的蘇薔還是第一次看到過,蘇慶河有點不敢相信,但聯想到曾為傅時奕籌了三億,當時那豪橫的模樣他到現在還記憶憂新。
一時間心思千轉百回,蘇慶河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麽?
他錯愕地開口:“阿薔,我這是在關心你。”
蘇薔冷笑:“不需要,遲了。”
簡單的五個字,霎時像在蘇慶河的頭頂上炸響了一記悶雷,把他炸懵了。
片刻後,他陡然大怒:“蘇薔,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廢話,我隻問你,如今蘇氏遇到了點困難,你幫不幫忙?”
說實話,蘇薔是真的很想直接丟給他一句話:關我什麽事?
可話到裏,又改了口:“在這個家裏我不地是個混吃等死的存在,你以為我能幫到什麽?”
誰知這話一出,蘇慶河眼可見地喜逐開來,幾乎秒收回臉上的惡狠狠的表麵,心道:有戲了!
立即諂起來:“不,你能幫到的實在太多了,來我跟你主要說一下。”
說著蘇慶河也重新坐下來,一改常態變得不厭其煩起來:“你隻要說服傅時奕跟我們公司合作,答應提供資金支持,到時候分紅拿利就行。隻要資金到位,我們肯定能穩賺不賠的。”
“而且我們公司的業務很廣,他跟我們合作絕對不用擔心業務類型的問題,我們包管讓他滿意。”
蘇慶河最後還信誓旦旦,滿懷自信地拍拍脯,滿口打包票,活像個搞傳銷的。
蘇薔聽了一會,無聲地移開眼,差點把一個無語的白眼翻上天。
若是平時,大概連聽都不會聽完,截口就拒絕了。
然而當蘇薔想起自己再次回到這個家的真正目的,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千萬別壞了自己的事。
那張被剪掉的舊照片還等著找出當初拿起剪刀的人,還有書房裏的相冊到底是誰拿走的?那天跟李蕓一起在醫院的人是誰?
太多暫且不著頭緒的事了,蘇薔極度想弄明白,因此強忍著惡心:“你胃口大的嘛,不過你覺得我真能說服他?”
哪知蘇慶河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笑了起來:“我自然相信你能做得到,畢竟在那麽短時間裏,僅憑你一個就能給他籌到三個億。別的不說,單憑你曾經這樣幫過他,就一定能。”
看來他是想讓蘇薔跟傅時奕打恩牌,反正不管過程如何,他隻要結果。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蘇薔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不聲:“好,我試試看,不過醜話說在前,我可不保證一定能。”
“沒關係,隻要你答應了這事就一半了。”蘇慶河頓時眉開眼笑。
談話就這樣愉快地結束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李蕓全程躲在廚房門邊,一字不地把他們的話都聽進去了。
不暗暗心驚,想起自己背地裏對蘇薔做過的事,依蘇薔的反應,肯定是猜到了。
現在蘇薔又住在家裏了,那難免會被發現得更多,那樣下去的話,李蕓都不敢想像。
聽見蘇薔終於上樓去了,李蕓忙從廚房裏出來,有些心慌地抓住蘇慶河的手臂:“菲菲出去這麽久了還不見回來,才剛好還很虛弱的,我真的很擔心,求你了,派人出去找找吧。”
“滾蛋。”沒想到蘇慶河不耐煩地推開,不悅地罵了句:“都這麽大個人了,既然能從這裏走出去,哪會真虛弱到不會回來,你瞎心了。”
“蘇慶河,你還是人嗎?到底暈迷了多天你還記得嗎?不虛弱?我倒是想這樣,但事實上並不是啊,隨時有可能會病發。”李蕓說著就忍不住哽嗯起來。
蘇慶河心裏還在算計著跟傅時奕合作的事,哪裏有心思聽哭哭啼啼的?皺了下眉,打算回書房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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