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蘇薔還有些怔然的站在原地,手裏捧著花束,呆呆地看著,最後忍不住湊到鼻子前,深深地嗅了一下。
對於傅時奕的浪漫,蘇薔並不是第一次會到,上次帶到遊樂場的景還曆曆在目,今天又突如其來的一出,雖出乎意料,卻像似傅時奕會做出來的大手筆。
等心稍稍平複了些,蘇薔把花束放來,然後走到餐車前,把蓋在餐盤上的蓋子一一揭開,然後數了下,傅時奕竟給點了差不多八個菜,都不重樣的,盛得很。
蘇薔眨了眨眼,突然之間很想問問傅時奕是不是把當豬來喂了?媽耶,這麽多,怎麽可能吃得完!
不過,送到送到麵前了,不吃的話就會更浪費,於是也沒打算把盤子端下來,就著餐車就開了。
傅時奕果然已經清了的口味,所點的都是喜歡的,怪不得舍近求遠地到隔壁去點餐,不嫌煩地讓人送過來。
隻是不知道讓宋騫知道後他會是什麽反應,大概一周都不會理會蘇薔。
好在蘇薔不在意這些,有本事他就換點新菜式,就住下來的這段時間,老吃那些也覺得膩了。
可憐的宋經理,還待在工作室裏猜測著蘇薔出去那麽久了,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於是實在擔心不過,宋騫無法專心於電腦上的資料,於關了電腦離開工作室。
他沒有直接從蘇薔房間的暗門進來,而是從另一個出口走出來,再繞到蘇薔的房間前,敲門進來。
一眼就見到那擺放在房間裏的餐裏,已經被吃掉了一半,而蘇薔似乎被噎到了,猛地打了個嗝,問他:“你來得正好,快來吃宵夜。”
“宵夜?”宋騫訝異地開口,奇怪地問道:“這些都是你點的?”
他說著就好奇地湊過去,萬萬想不到遲遲沒有返回工作室,竟是悄悄點了宵夜。
但這一下子點了這麽多,當真理所當然地認為了傅時奕給付過的那夥食費了,就放心大膽毫無後顧之憂地吃起來了?
但等宋騫看清了那些菜式,不由得更加奇怪起來。
“咦,這好像不是我們的菜式,你哪點來的?”
蘇薔又打了個嗝,隨口道:“哦,你看出來了,是隔壁濱海國際酒店送來的。”
“什麽?”宋騫差點失聲,猛地瞪大雙眼。
果然不出所料,他比想像中的還要激。
“蘇薔,你什麽意思?住在我們酒店裏,卻吃著隔壁的東西,你這是不是明晃晃地打醉江月的臉嗎?有你這樣做的嗎?”
他氣得有些語無論次,下意識地還咽了下嚨,看樣子想被什麽到了,卻梗著脖子繼續怒道:“你若真對我們酒店有什麽意見的話,盡管提出來,我們盡量改進不就得了,為什麽非要做這種打臉人家的事?”
“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同行的大忌,還明目張膽地把餐車推進來,誰允許他們送進來的?啊,我倒要看看,誰要跟我作對。”宋騫說到做到,轉要往房門口走,看來真氣得不輕。
蘇薔也愣了下,忙將他拉住,解釋道:“你別急,這不是我點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送進來的,我本還以為是你同意的呢?”
“這怎麽可能?這是我的地盤,怎麽可能允許有對家的東西出現,更何況還是送食進來這種特別容易出子的事。”宋騫毋口否認。
蘇薔有點手足無措,一時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最後不得以,隻好將傅時奕搬出來。
“不是我,是別人送過來的,要怪你怪傅時奕去。”蘇薔說著似笑非笑起來。
果然,聽到傅時奕的名字,宋騫整個人都僵住了,懵地看著蘇薔,似乎要求證這是真的嗎?
蘇薔憋著笑,走過去將將他按坐在餐車前:“宋經理啊,我看你也是了,那就坐下來吃一點,就當品鑒一下,也不算壞事。”
宋騫卻一下子像屁著火了般,猛地站起來,然後往後跳開,白著臉道:“你說這些都是傅時奕安排的,那還是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也不了。”
“嗯?”蘇薔疑,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宋騫,難道說他真的生氣了。
隻聽宋騫委委屈屈地道:“這是他特意點來給你的,我怎麽敢吃,再說……”
他突然言又止起來,目落在那束花上,眸微微一亮,臉上的委屈突然又消失了,意有所指地看向蘇薔。
這下功地換了蘇薔不用意思起來。
不清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不啊!那行吧,我緩一會繼續吃。”
宋騫登時瞪眼看向,本想勸這大晚上的不要吃太飽,可聲音梗在嚨沒發出來,看了又看,最後無奈地歎了聲,竟在餐車前坐下來,拿起了一雙沒用過的筷子。
“你說得對,要想跟同行良地兌爭,首先要了解他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說著夾起一筷子就送口中,嚼了幾下,眼前一亮,又下了一筷子,果然如蘇薔想的那樣,他確實是“了”。
蘇薔也不拆穿他,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直到等他吃飽了都沒出聲打擾。
隻是心裏還掂記著件事,傅時奕說晚點再給打電話過來,起先還擔心著宋騫在這裏會被他發現,直到宋騫吃飽著肚子離開了,也沒見手機響起來。
蘇薔心想,傅時奕大概太忙而忘了,於是也沒放在心上,洗洗也早早休息了。
不想半夜裏被手機鈴聲吵響,竟是許柯打過來的。
著急的聲音過話筒傳到蘇薔的耳中,沒由來地讓心提了起來,猛地從床上坐上起。
“許助理,出什麽事了?”
“蘇小姐,不好了,傅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暈迷不醒的,你快過來看看。”
蘇薔陡然一震,腦子轟地空白了一下,聲音都變了調:“好,我這就趕過來,你們在哪裏。”
許柯說了地址,就匆匆掛了電話。
蘇薔也毫不遲疑,幾乎從床上跳下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換好了服,就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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