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隻是臨市,蘇薔坐在醉江月的車裏,疾馳在高速路上,兩個小時後,就到達了許柯所說的醫院。
“他人呢?”一進醫院就見等在樓下的保鏢,應該是許柯吩咐他等在這裏的。
保鏢連忙帶著蘇薔到樓上的病房前,許柯正坐在外麵的長椅上,閉著眼,滿的疲憊,一聽到腳步,猛地睜開眼來。
“蘇小姐,你可算來了。”許柯如適重負地舒了口氣,然後指著病房道:“傅就在裏麵,但仍暈迷著,蘇小姐現在要看的話……”
“他人怎麽樣?”蘇薔打斷了他,先問清況先。
許柯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忙道:“腦門磕破了,了十多針,但醫生說況不嚴重,隻是仍暈迷著。”
聽到況不嚴重幾個字,蘇薔這一路提著的心總算回複正位。
盯著許柯好一會,真的很想問他是不是故意把引過來的,但想著傅時奕還暈迷著,這點連醫生也不敢保證是什麽況。
而許柯跟了傅時奕那麽久,難免關心則,因此他也沒必要拿這些事來引蘇薔過來看傅時奕,所以這念頭隻在蘇薔腦裏出現了一會,就被拋開了。
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許柯的臉刷地白了起來,遲疑了下,斟酌了下語氣才道:“況我不太清楚,當時車子還算平穩地開在路上,經過叉路口時,橫側裏突然衝出來一輛失控的小貨車,直直地撞過來。”
“因為剛過紅綠燈,我們避閃不及,被直直撞上來了,之後就混一片,傅時變當場被磕到腦袋,一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蘇薔眸沉了下來:“那失控貨車的司機呢?”
“被扣起來了,同時我們也起訴了,現在隻等調查結果了。”
許柯雖然很著急,但該做的事一件也沒落下,不愧是在傅時奕邊待得最久最值得他信任的人。
蘇薔點了點頭,目看向病房:“我進去看看。”
許柯連忙走過去為打開了病房門,讓進去。
蘇薔腦子裏還想著許柯剛才所描述的出事場景,想著傅時奕當時磕得腦門流時,卻當場暈過去時的樣子,雖然沒親眼看過,卻也覺得有些刺目驚心。
若非真的關心,就不會想象得如此真,其實在不知不覺中,蘇薔已將傅時奕刻畫在心裏,就聽聽到他出事後,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連一向大事明理的宋騫都不忍不住揶揄,隻是不死鴨子,不願承認,更不願麵對自己心的想法,像故意似的忽略掉這些無形中表出來的真實。
此時,蘇薔一步步地走近到病床前,看著閉著雙眼的傅時奕,腦門前纏著的紗布還滲著,雖然很刺眼,但那安靜的麵容卻一點也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病態的覺。
蘇薔一愣,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起這個詞,本就與傅時奕不搭邊,但架不住他長得帥。
靜靜地站在床前,低頭看著那張平靜的俊臉,第一次如此仔細地將他打量一遍,心裏那種異樣的覺愈發強烈了,讓蘇薔不知不覺心跳加快起來。
猛地閉上眼,蘇薔告誡自己一定穩住,千萬不能被這些外表的東西迷住心眼。
事到如今,還不敢正視自己的心,依舊習慣地把所有的好拒之門外。
也虧得是傅時奕這樣心強大,不達目的絕不放心的男人,換作哪個大概也沒這個奈心,一次次地被否決掉。
但也正因為如此,也隻有傅時奕才配得上的真心,雖然蘇薔表麵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但倘若哪天真的打開了心門,必不會比傅時奕的熱。
人心都是相對,都對深深地記住誰對自己的好。
蘇薔再睜開眼時,沒敢再去看傅時奕那張臉,手幫他掖了下被角,然後搬張椅子坐在床前,打算等他醒來。
此時已到淩晨時,天微微發白,眼看快天亮了。
傅時奕悠悠睜開眼時,天已大亮,刺眼的過那半紗質的窗簾照進來,正好照在病床上。
他想抬手擋下眼前的亮,不想手似乎被什麽東西住,他詫異地側頭看去,一眼就見一張睡著的清麗麵容,不由愣住,再也不敢,生怕驚醒了。
不心想:“怎麽會在這裏?什麽時候來的?”
然後轉頭打量了四下,知道自己此時躺在床上,這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眸漸漸冷凝起來。
大概是因為暈睡了許久,他嚨有點幹,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時沒忍住清咳了下。
雖然傅時奕已經很克製自己的聲音,免得吵到蘇薔,但沒用,依蘇薔那敏銳的反應能力,稍微一點聲響都逃不過的耳尖,就算睡著了也毫不例外。
傅時奕是眼睜睜看著猛然抬起頭來,整個活像是跳起來一般,但好很快就定在他上,口問道:“你醒啦!”
乍然聽到的聲音,傅時奕眸忽閃下,不由自主地下結,張了張,卻沒發出聲來。
蘇薔皺眉察看著他的臉,然後起,不多時就端著一杯溫水過來。
“你先喝口水吧,來,我扶你起來。”
話落蘇薔就一手端著水杯,一手幫著將傅時奕扶坐起來,讓他靠在床頭上,這才將水杯遞到他邊。
傅時奕早就覺得了,毫不猶豫地張口喝了一口,目卻沒有離開過蘇薔的臉。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蘇薔明豔的麵容在清早的晨之下顯得細膩而潔,一點也沒有因嗑睡醒來而泛油,反而清清爽爽,致而明豔,令人看了就移不開眼,正如傅時奕現在的樣子。
好一會,蘇薔像才覺到他的目,睫輕,就是不抬眸,生怕跟他對視似的。
傅時奕像看穿了的心思,想笑卻不小心被嗆住,猛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蘇薔也急了,連忙把水杯放下,了張紙給他,手腕卻被一隻大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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