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清楚?還吃了六年這個藥,也就是說你中毒了,還是六年這麽久?”傅時奕越說越膽戰心驚,狠不得將蘇薔全上下左右前前後後都檢查一遍,看有哪些中毒的跡象。
越想就越覺得是這樣,傅時奕的臉慘白了起來,覺他更像中毒了。
蘇薔被他的眼神刺激到,默默地移開眼,然後將他的手格擋開,毋口否認道:“我什麽時候跟你說我中毒了?你現在也清楚這是抑製劑而不是解毒藥,也就是說並非得中毒才能服用,你隻要知道服用它對你百利無一害就行。當然這藥並不是適合任何人服用,話已至此,你看著辦吧。”
在賭,賭傅時奕這些時日以來對付過的真心,雖不確定那是否真的,但願意賭。
贏了傅時奕將會是很大的助力,而輸了也沒關係,願意從此在他眼前消失。
“不,不是這樣的。”傅時奕半信半疑,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地盯著的臉,似乎從中看出破綻來:“誰沒事吃這種藥?真當是糖了。”
“這世上總有些質特殊的人,而恭喜你也在當中。”沒有知道蘇薔此時心狂跳,但以得極力忍著,生怕被傅時奕看出來,同時也擔心傅時奕看出端倪而從此不再乖乖服用這些藥,因此蘇薔攪盡了腦。
先是有意無意地出中毒的事,卻又反口毋認自己中毒的事,虛虛實實,目的隻是想把傅時奕繞進來,好讓他心無旁鶩地把藥按時服下。
當然心無旁鶩是不可能的,能說服傅時奕不對自己起疑心就已萬事大吉了。
事到如今,蘇薔雖然滿心委屈,卻再無心跟他糾纏下去,在傅時奕的視之下,索道:“隨你怎麽想吧,反正我不會害你,若真有這心,你可能不止死八百回了,何必大費周折給你弄這些藥來?”
要知道這些藥對於蘇薔來說那可無價之寶,當初那麽大方地送出去一瓶,還被宋騫埋怨囉嗦了好久,誰害人像這麽大的本?
不過將心比心,當傅時奕看到那張藥檢測結果時,心也好不到哪裏,養尊優長大的他,雖然也總防著被人毒害的危險,但知道這藥的特殊與霸道後,著實讓他震驚了好久。
而更大的問題是這藥是蘇薔親手拿給他的,雖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出現什麽異狀,但古話有雲是藥三分毒,誰知道最後結果是什麽呢?
懷著謹慎的心,傅時奕仍舊不放走,似乎求證似的終於又開口問:“你自然騙不過我,但這些藥我不會再服用的。”
說著,他把手放兜裏,很快掏出了一瓶悉的東西,轉眼塞到蘇薔的手裏。
低沉的聲音毫無緒地道:“我還給你,從此以後不準再提吃藥這兩個字。”
這一剎那間,蘇薔覺得手裏的那小小的藥瓶猶如千斤重,不由自主地手沉了下,低頭沉默地看了一眼。
見什麽也沒說,傅時奕頓覺失,一瞬間心中像有什麽碎掉了,卻又汲汲可危地被他抓住。
不由閉上眼,又快速地睜開,那紛擾的緒已從眸中消失怠盡,重新恢複往常的淡漠深邃,聲音卻是暗啞著的:“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事態轉變得很快,一開始明明是蘇薔冷眼看著他與奧莉娜亦真亦假的戲碼,一心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眼下不過片刻的對質之後,已是大反轉,變了蘇薔不願挪半步,極力想說服傅時奕,畢竟這藥若是傅時奕真拒絕服用的話,後果真不是能想象的。
但這些又不能跟傅時奕明說,半虛半假的暗示又怕傅時奕看出端倪或者更加深了誤會,那更是無轉嬛之地了。
真是令人頭疼不已,蘇薔暗吸口氣,不得不開口道:“傅總你得想清楚,別的不說,我倆相的時間也不,難道還不足以讓你看清我的為人?我像是那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顯然不是。這藥既然我已送出去,就斷然沒有要回去的可能,我把它放在這裏,你看著辦吧。”
說著把藥放在靠近邊的花架上,回頭再看了他一眼,見他不為所地看也不看一眼。
不由苦笑一聲,心想連自己也不知為了什麽?
目投向那半敞著的窗戶,這下總算沒有攔著了,輕易就躍到窗臺上,眼角餘掃見傅時奕微側的臉,似乎想追過來攔下,但最終還是沒。
蘇薔不再停留,縱往下跳去。
二層樓高的距離對於來說不算什麽,落地那刻已做好了雙手抱腦子袋的作,就地一滾,掉了下落的衝力,很快就安穩地站起來,拍了拍手,帳然若失了離去了。
而蘇薔不知道的是,在縱跳下去的那刻,早有道影撲到窗前,在厚重的窗簾之下,一眨不眨地注意著的作。
當看到安然無恙地離開,這才鬆了口氣,揚聲朝門外喊道:“許柯,你進來。”
病房門應聲而開,許柯出現在門前,垂著目,不敢看向傅時奕,生怕他把怒火氣撒到自己上,盡全力地讓自己低調到無存在般。
然而傅時奕已點名到他,此時想低調卻是不可能的。
“看況你的最近的手退步了不,攔個人都攔不住,去,到集訓地訓練三個月,再回來跟我報道。”
隨著傅時奕的聲音落下,許柯的臉已煞白得毫無,蠕著,仿佛想為自己辯解下,但想到傅時奕說一不二的子,又不敢出聲了。
最後認命般點下頭:“是的,傅,我一定會抓時間好好提升自己,同時也會好好反省。”
說完,傅時奕就不想再見到他般,揮了揮手,讓他趕消失。
等隻剩下傅時奕一個人時,他掏出了手機,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劃,最後定格在某,臉驟然大變,用力著的手像要把手機碎,咬牙失聲道:“果然跑M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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