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領頭人的話聽起來把虞董事長說了聞風而逃的模樣,但蘇薔卻笑不出來,冷疑的氣息迫而來,腳下用力,差點就此將領頭人給踩扁了。
好在他的手還能,不住地拍打地麵,這才引起了蘇薔的注意。
蘇薔冷哼了一聲,把腳挪開時,不解氣地又踹了一腳,直到人踹得猛然咳嗽起來。
蘇薔腳尖輕點地麵,一下一下像扣在別人的心上,語氣發狠起來:“跑了!很好,這筆帳我記下了,誰都別想好過!”
踏著夜,蘇薔高挑如修羅般的影漸漸消失在夜裏,不久後隻聽到一陣汽車發的聲音,倒地不了的綁匪們再次變了臉。
蘇薔竟把他們的車子開走了,這下僅剩下來的一輛車載不走這麽多人,不覺得上的傷更加撕痛起來。
蘇薔開著車子行駛在坑坑窪窪的荒效野外小路上,恨不能飛速向前,氣得差點把方向盤砸了,暗罵道:“這破車!虞氏是有多窮,連養個手下都這麽摳門,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向來是個管閑事的人,鮮這樣子吐槽別人,也許今天被關在黑屋裏時間長了,一朝得自由,話匣子自打開了,竟當自言自語起來。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天使用了怪力,加上消耗掉的力,蘇薔此刻已達到了極限,僅靠著毅力強撐下去,也不知這口氣能撐多久,再被這破車子與破路折騰下去,蘇薔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撐著走出這段路。
沒走出多遠,迎麵突然過來一道強,並快速地向這邊接近而來。
蘇薔反應過來,對麵是比所開能不知強多倍的車子,就連車前燈也比這輛破車子強大得很,照臉過來,直把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地閉下眼。
路況本來不好,坑窪的山路一邊還挨著山坡,稍不慎就能衝到山坡下去。
且蘇薔這個嚴格來說還沒拿駕照的高中生,手生地開在這種路麵上,本來就小心翼翼,如今被燈一照,頓時把惹了,索踩下剎車,靜等對麵把道路讓出來。
然而令沒想到的是,對麵把車子停下來不假,但隨著下車來的人卻把嚇了一跳。
“許柯!”口低呼一聲,卻愣愣地坐在車裏,直到許柯走過來,抬手輕輕地敲了敲窗玻璃。
“不好意思,您這邊車子後方有一小塊空地,麻煩倒下車子,讓我們通過先可以嗎?”許柯求人時的態度很好,不愧是在大總裁邊待的人,進退有度。
可等車窗緩緩降下為後,許柯一眼看清出現窗後的人影,登時大吃驚,隨後臉突變,滿臉大笑起來,二話不說轉朝後麵吼了起來:“傅,大好的消息,我找到蘇小姐了,就在這裏!”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對麵的燈忽閃了幾下,像在向許柯確認一般,然後再聽到許柯高喊著揮手示意他們快下車過來看看,才見車燈滅掉,隻留稀疏一兩盞照著地麵,然後陸續有人推開車門下車了。
首先映蘇薔眼簾的是一道頎長拔的影,一下車就大踏步走過來,那矯健的步子與額頭上明晃晃纏著的紗布形了鮮明的對比。
蘇薔霍然變了臉,自己也推開車門跳到地麵,冷冷地看著對麵快步走過來的影。
事實上,難抑製地心跳飛快起來,腳步像釘在原地,不知該不該也迎麵走上去。
幸好有許柯在,他一見蘇薔站著不說話,登時主為自家總裁化解尷尬。
“傅,蘇小姐好像沒傷了,你不用擔心。”
許柯隻認發現了件了不得的事,說出來後就得意地等著傅時奕誇獎。
誰知他捅了馬蜂窩而不自知,且不說蘇薔冷著的臉更加霜上加冰,傅時奕臉上更是掛不住。
因為隻有他倆當事人才知道在這之前分離時,他倆可是狠狠地吵過一架,若非蘇薔出事,傅時奕估計也不會這麽快又見麵了。
本著不知者不罪的原則,傅時奕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許柯,腳步站定在離蘇薔五步之遙的地方,抬眸仔細地打量一番。
許柯終於覺不對勁,來回看了一眼,立即反應過來,連忙低退出去他們的視線範圍,並示意後麵的人也退後一些。
蘇薔咬了下,最先打破了僵局:“你這樣子跑出來,醫生沒攔你嗎?”
意料之中,蘇薔果然開口就是關心自己的傷。
傅時奕通的寒意陡然消失殆盡,隨著他不自覺微彎起的角,四周的空氣像變得微妙起來。
隻聽他啞著聲音漫不經心地道:“無妨,他又攔不住我。”
看似再簡單不過的兩段對話,卻出來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像傅時奕那樣聽出了蘇薔的關心與擔憂,同時的蘇薔也聽出了他在來之前多麽的著急,連醫生千叮嚀萬囑咐的話都拋諸腦後,仍執意趕過來尋找。
有時候有些話無需宣諸於口,或許一個眼神一個暗示,他們都能心知肚明起來,這種悄然而來的默契連他倆都不自知。
偏偏都是固執的人,屬於遇強則強,誰也不相讓,就好比對自己認定的東西,他倆仍學不會互相遷就,卻梗著子與之對抗,輕易就點著了導火索,鬥還算事小,冷戰卻是最令人頭疼。
如今他倆心照不宣,半個字沒有提抑製劑的事,這樣看起來氣氛還算可以,至傅時奕沒有生地回應,低眸盯了一會,突然往前走來,出長臂,下一秒就被攬他懷裏。
蘇薔本就忍耐到極限,驀然靠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裏,通疲憊猶如決堤的洪水,傾泄而來,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難得溫順地沒有反抗與抵。
傅時奕頓覺心中一喜,手臂又收幾分,讓更近幾分,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來:“終於找到你了,我們回去吧!”
雖然隻有短短幾個字,但聽在蘇薔耳裏異常的溫暖與舒服。
沒有出聲,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疲憊再次洶湧而來,接著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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