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薔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四周非常安靜,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呆,然後暈迷前所發生的一切漸漸在腦海裏回想起來。
然後畫麵定格在自己被傅時奕抱住的景,而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眼睜睜地看著,蘇薔沒有拒絕,最後還暈倒在他的懷裏。
想起來蘇薔後知後覺地耳尖發燙,不敢想下去了,扭過臉去打量病房,卻發覺這裏有些悉。
當視線裏看到對麵也擺著一張病床,床上躺著的人那麽悉,就算腦門纏著厚厚的紗布也遮擋不住那好看的麵部線條,高的鼻梁似乎可以在上麵梯,立而致。
蘇薔覺得自己的臉也微微發燙,不由“嘶”了一聲。
隻是很輕微的一聲響,但對麵的人已被驚到,霍然睜開雙眼,扭頭看過來。
四目相撞,蘇薔覺臉上的熱度又加深幾分,一瞬間有種做壞事被人抓個正著的覺,連忙移開眼,假裝什麽也沒發生過。
不多時耳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聲響,蘇薔知道是傅時奕翻下床的聲音。
蘇薔把腦袋扭到另一邊,閉上眼,心時裏暗忖:沒想到自己被安排在他的病房裏,不用想這些肯定都是傅時奕的主意,可不是他口口聲聲說讓自己滾的嗎?現在又是什麽意思?
嗬,男人心海底針,蘇薔實在想不通傅時奕在想什麽。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一來也許又有機會重新監督他按時服藥。
想起這個蘇薔就覺得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自己是怎麽暈過去了,突然又睜開雙眼,向傅時奕看過來。
“你……”開口才知道自己嗓子幹啞,發聲有些困難。
傅時奕已經走過來,並坐到了床沿上,垂眸看著,突然手放在的額頭上,沒由來地讓蘇薔了下子。
傅時奕有些失笑:“我隻是想探下你的溫,你怕什麽?”
蘇薔想反駁,但嚨這會幹啞得像要冒火,忍不住幹咳起來。
眼角餘見傅時奕突然站起來,不多時倒了杯水走過來,對蘇薔示意:“我先扶你起來喝些水吧。”
說著,他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不等蘇薔反應,彎將扶了起來,然後自己也坐下來,讓蘇薔舒服地靠在他上,再將水杯拿起來。
蘇薔很想把水杯接過來,但不等開口,傅時奕又率先道:“來,你就著我的手喝吧。”
蘇薔頓時言又止,想拒絕驀然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話,畢竟自己現在已靠在人家的懷裏,再來說拒絕的話,倒顯得矯了。
“嘖。”傅時奕突然嘖了一聲,同時失笑起來:“不是了嗎?快喝呀!”
沒辦法,蘇薔若再猶豫下去,場麵隻會更加尷尬。
不再多想,低頭就著傅時奕的手把水喝了,這才覺得嚨舒服了許多。
傅時奕看著,又問:“夠不夠?不夠我再倒一杯來。”
“不用,夠了。”蘇薔抹下角,連忙拒絕。
“那好吧。”傅時奕把水杯放下,也不急著走,就這樣子讓蘇薔靠在他的上,他又自得地調整了下位置,長臂過來,徑直攬住蘇薔的纖腰,姿勢轉瞬間變得親曖昧起來。
蘇薔隻覺得渾不適,神也尷尬地僵在臉上,不由眼珠一轉,突然靈機一:“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間。”
蘇薔隻是力不支累暈過去,全並沒發現有傷的地方,因此醒過來後,喝了水,整個人都神了不,行上自然沒到影響。
甚至作十分快速地鑽進了洗手間,活像走慢一點會被傅時奕重新按回床上。
蘇薔洗把臉,看著鏡中略顯蒼白的臉,微微發愣。
想起自己使用過怪力,才讓力消耗過度,同時為了抑製自己被蠢蠢想要發而出的病毒,蘇薔可畏咬著牙關撐到最後,沒想到還是暈過去了。
如今醒過來後,蘇薔有悄悄地自檢過的怪力,發現又恢複過來了,想必在暈迷時有人喂吃過那抑製劑。
而在臨室,又與傅時奕共一室,不用想那藥就知道那藥是誰喂的。
蘇薔想到這裏,心裏覺得有些堵,昨天被傅時奕滾時還曆曆在目,現在他卻像沒人樣,對噓寒問暖,還毫無心理負擔地做出那些親的作,蘇薔實在理解不了他的心思。
之前還誇過他溫細致的話,如今蘇薔隻想把話收回來,簡直是霸道他爸,好的壞的全他一人說了算。
蘇薔不苦笑,覺得這趕回國之旅對來說實在太不友好了,就算跟父母認了親,也得不到好歸,反而反目仇,如今有家難回,看似比以前更慘了。
不過好在蘇薔不在意這些,對好地壞都銘記在心裏,隻要有機會,都會一一還回去,好的自然是報恩,壞的那就不好意思,將十倍倍地奉還。
等蘇薔從洗手間出來,病房裏多了幾名醫生,他們站在病床上前,聽到聲響,一致回頭看過來。
然後聽傅時奕解釋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下,你過來坐這裏。”
傅時奕仍坐在床沿,此時拍著邊的位置,就示意蘇薔坐到這裏。
蘇薔愣了下,經過剛才在洗手間的一番冷靜,當作沒有看到,走過去,一屁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著臉,很乖很聽話的模樣。
氣氛有些凝固,有醫生悄悄地看了下傅時奕的臉,見他盯著蘇薔,一副隨時要撲過去的神,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眼神。
沒有傅時奕的允許,醫生也不敢,直到蘇薔不耐煩起來:“不是說檢查嗎?那趕啊!”
醫生麵麵相覷,心裏有苦說不出,幸好傅時奕給了他們指了明路,點頭示意他們開始吧,這才鬆口氣,連忙七手八腳地給蘇薔做起詳細的檢查。
十多分鍾後,蘇薔攥了拳頭,冷著臉坐在椅子上一不。
而醫生拿著棉簽與管,滿臉為難地左看看蘇薔,又右看看傅時奕,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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