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姐的航班剛起飛,而你就出現在我麵前,無事不登三寶殿吧道格先生!”
宋騫吩咐把弗格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自己也迅速地從工作室出來,一見麵就挖苦起來。
似乎兩人都是被拋棄下來,同命相憐。
但弗格端著一臉沉的臉,似乎這個世界上沒什麽事能引起他的興趣,冷冷地掃了宋騫一眼,然後自行坐到沙發上。
他翹起二郎,微抬下朝宋騫示意:“不來杯咖啡嗎?”
這理所當然,自一派的沉穩氣質,一度讓宋騫十分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隻有十五歲。
弗格本長得高,雖然年紀小,但看著比宋騫一米八的高還要高,若不是臉上還有些許未褪的年狂枉氣息,真的很難想象他竟還沒年。
宋騫心中苦笑,想起來蘇薔也不過才剛年,在科技會裏像他們這樣的年天才多如牛,所以也見怪不怪。
於是他笑了笑,轉按下辦公桌上的線電話,吩咐送兩杯咖啡上來,然後整理下上的西裝鈕扣,朝沙發這邊走過來。
他也不急,等咖啡送來後,依舊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心想反正有事找他的是眼前這個人。
弗格微垂著腦袋看著手裏的手機屏幕,等咖啡送來後,他就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才把目投向宋騫。
幽深的藍眸盈盈的像兩道旋渦,要把人都吸進去般,微皺著的眉心,整個人看起來又顯得十分鬱,這本與他的年齡十分的不符。
“宋經理,我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蘇薔上的病毒是不是真的無解?連江之寒都想不到辦法了?”
沒想到他開口問就是這件事,宋騫微微愣怔了下。
然後失笑出聲:“我不知道你哪聽來的消息,難道現在都在傳蘇薔中巨毒,命不久矣了?”
麵對宋騫的反問,弗格麵無表的臉微微波了下。
作為長期以來的競爭對手,弗格自然想能一個對手就一個,但他以及奧莉娜對蘇薔的覺卻很特別。
在科技會時爭得你死我活,但同時又十分重視,心深總把當作朋友,聽到出事也會張,直直從國外追到了Z國,一心想讓回科技會,一直不相信病重的事實。
但這段時間觀察下來,道格姐弟倆已經確定蘇薔不會再回科技會的打算,而且似乎真的一心隻想找到解救自己的方法,所以很多時候都會不由己,這一點也不像在科技會時威風四方時的第一人的囂張樣。
一想到這個,弗格就覺得生活了無生趣起來。
從前還能時不時地跟蘇薔鬥智鬥勇,樂此不疲,但眼下若留在Z國,他是不是也跟著留下來,畢竟自己家族那些蛋的事早已令他心生嫌棄,早就想離出來了。
可這也僅是想想而已,當他們姐弟倆發現蘇薔的藥裏所含有自己家族不外傳的方時,那種一心保護家族利益的念頭就像一種信念一般,早已深刻在腦子裏,義無反顧地趕回去要徹查清楚才行。
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不由己的,弗格心想蘇薔大概也是這樣,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覺。
宋騫搖了搖頭:“你姐不是趕回去調查了嗎?一切等們的調查結果吧,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
這事關蘇薔的命,宋騫誰也不相信,自然也不會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弗格藍眸中閃過一抹失,但快速地沒讓任何人出現。
他了然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知道你們都在懷疑怪醫,他是我家族中的人,或許我會有辦法……”
“你能有什麽辦法?奧莉娜都不止一次地調查過了吧,那又怎麽樣,是你姐,也是道格家族的,以金牌的名頭都沒辦法,你又好到哪裏去?”
宋騫打斷他,就一連串地反問,一下子所有的問題都像針紮進了弗格的心裏,啞口無言起來。
這小孩一向給人覺是囂張狂枉的,什麽時候被人懟到無反駁之時?就連他自己也懷疑起來。
本來以為不跟奧莉娜回去,自己留下來可能會查到些什麽,就好比現在這樣從宋騫這裏問點什麽,沒想到卻了個釘子,宋騫完全不信任他,甚至半個字都沒。
弗格沉著臉,盯著麵前的咖啡沉思了許久,最後又出一句話來:“那蘇薔會有救嗎?”
這個問題他已經不止問過一次,但並沒有人給他確切的答案,因此都快為他的執念了,弗格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不想蘇薔死,似乎這個世界沒有了就變得很無趣那般。
宋騫也凝起了神,微仰頭往上看,一副毫無頭緒的神:“誰知道呢,但奇跡總會有的。”
傅時奕坐在車裏,看著從醉江月裏走出來的影,那高大的外國男孩心似乎很低落,低著頭,差點撞到別人上了。
等他離開後,傅時奕才收回眼神。
許柯小心翼翼地問:“傅,要不要上次截住他。”
傅時奕搖了搖頭:“不用了。”
然後自行推開車門,抬步徑直往醉江月大門而去。
“喲,傅總,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小店立即篷畢生輝了。”宋騫聽到消息立即跑出來迎接。
心裏卻暗忖,今天怎麽一個個都往我這裏跑?是不是蘇薔不在,這些人都以為找我就能要到人?
傅時奕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宋經理好說,能否借一步說話?”
宋騫自然不敢有異議,連忙把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還好助理作快,早已將弗格喝過的咖啡都收拾好了,宋騫連忙又讓吩咐他去準備一杯最好的茶來。
傅時奕不置以否,也不打算落坐,淡漠地開口:“宋經理什麽時候認識蘇薔的?能否詳細地說說嗎?”
尼瑪的,這不容置疑的口氣,著實把宋騫嚇得一跳,他登時皺起眉來,知道傅時奕找自己不會有好事,但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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