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奕也像被提醒了才記起來,搖了搖頭:“結果還沒出來,看來他們研究的東西有些出人意料。”
想起來彼得給蘇薔使用的迷魂劑,竟然讓江之寒從中找到竅門,從而加強了蘇薔的抑製藥的效用,這也算是一大突破。
但一想到他們要用到的原材料,他們的研究果又十分地不令人茍同。
蘇薔隻覺得突然間手臂上起了層皮疙瘩似的,抬手了手臂。
雖然看慣了這些藏在影角落裏的齷齪之事,但當一想起來那些堆放在實驗室裏的各種帶的儀,特別是那個大形的機似的東西,就覺得頭皮發麻,有種像在中注了髒東西的覺。
想起來潛伏在自己的病毒也是這樣子研究起來,更有種想作嘔的衝。
“你怎麽了?”傅時奕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問道。
蘇薔搖了搖頭,努力咽了下嚨,但還是覺得滿心滿眼的惡心。
於是隻得催眠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故意岔開了話題。
“沒事,爺爺也沒什麽吧?我想去看看他。”
說著就一躍站起來了,像是強製結束了這次的話題。
傅時奕臉有些不悅,但並沒有反駁的話,隻是提醒道:“爺爺剛吃過藥已經睡著了,等他醒來了你再去看吧。”
蘇薔哦了一聲,然後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指著別墅那邊:“那沒事的話,我先回房間去了。”
傅時奕本來還想跟在這裏多待一會的,但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回去,臉更加不悅起來。
可他什麽話也沒說,本來話就,這種時候他更不會表出自己的想法,隻點了點頭。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眼看就到了晚飯時間,也就是除夕夜的團圓飯時間。
蘇薔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窗外漸暗的暮,神有些恍然起來。
早就聽到了窗外傳來的熱鬧聲音,看來像是傅家在M國這邊的親戚過來慶賀的。
蘇薔一向不喜歡熱鬧,眼下知道了傅家又來了新的客人,更加不願意走出房間了。
但晚飯總得吃的,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間裏。
等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蘇薔才無奈地暗歎一聲:“進來吧。”
然後房門應聲而來,果然不出所料來人是傅時奕。
蘇薔也沒有從沙發上起來的意思,隻是懶懶地看了傅時奕一眼:“你怎麽來了?”
眼下家裏的客人多了,他不應該在樓下接待他們嗎?反而跑房間裏來幹什麽。
傅時奕走到沙發前站定在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開飯時間到了,你確定要一直坐在這裏發呆嗎?”
傅時奕見遲遲不下樓來,就猜到是什麽原因了,果然一進門就見到這一幕,他地泛些許的心疼,然後在邊的沙發坐下。
蘇薔瞅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那你不也坐在這裏了,你也要一起發呆嗎?”
聞言,傅時奕有些意外,他怔了下,爾後啞然失笑起來:“蘇薔,有時候我真的猜不你,明明還隻是個高中生,給人覺像個經驗十足的年人,但有時候你又真真實實地是小孩,卻又有點讓我迷茫的覺,總覺得這不是真實的你,卻又覺得你應該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蘇薔好看的眸在他話音當中閃爍了下,像被傅時奕的話了般,卻又不聲地掃了他一眼,最後將目看向那夜也完全暗下來的窗外。
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飄渺起來,眉眼間也似乎染上了許多的愁思:“傅時奕,你見過一個人無助地捂住了自己流不止的傷口,然後死死地向別人求饒,不惜著磕頭,把腦門都磕破了,流滿麵的,最後卻還是躲不過一命嗚呼的命運?”
“也許你會說這樣的事在電影鏡頭前常見,有什麽鋒奇的。但這些卻常常真實地發生在我的眼前,看著這些無力掙紮的人漸漸在自己麵前失去了生氣,你知道我心有多恐懼嗎?不,你不會知道,你也不會想象得到。”
蘇薔突然猛然地搖起頭,像得了癔想癥,額頭都顯出了青筋,那痛苦的模樣讓傅時奕一瞬間想起來病毒發作時的樣子。
傅時奕頓時大驚失,連心上前一把死死地抱住,聲音不知不覺地放下來:“蘇薔,你不要再想這些了,冷靜一些。”
蘇薔的子已經瘋狂地抖了起來,傅時奕擔心極了,就怕是的病毒再次發作。
他像想起了什麽,連忙抬手在自己上的口袋,“我的藥呢,許柯又沒讓我帶要上嗎?”
蘇薔抬手地抓住他的手臂,雖然指上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手圓潤,但因為力氣夠大,還是將傅時奕抓疼了,除著子都覺得手臂的皮被陷得變了。
傅時奕卻仿佛沒知覺,沒注意這些,突然起,卻彎著腰打算把蘇薔抱起來。
“你幹什麽?把我放下來。”蘇薔著氣阻止他。
傅時奕冷著臉,不容置喙地打斷:“不行,我必須得帶你去醫院檢查下。”
而蘇薔這回一聽到醫院兩字,就像上次病毒發作那樣,登時強烈地反抗起來:“不,我不要去。”
“不行,這次你必須要聽我的,必須去醫院作一次詳細的檢查。”
“傅時奕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不去就不去,你放我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傅時奕低頭,腳步也不由自主地頓住,蹙著眉頭,冷聲問道:“為什麽?”
“沒為什麽,我就是不想去醫院。”
“那你不去也行,我把醫生帶著儀過來。”傅時奕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因為兩句而退,與上次那樣,照樣搬出讓醫生把檢查儀帶過來的想法。
蘇薔頓時急了,語氣卻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傅時奕,我說過,醫生是檢查不出結果的,除非他們擁有江之寒那樣高明的醫,不靠儀也能檢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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