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蕭默默看著這一幕,不自覺也有些慨,正要下車跟上去,信王卻突然把他的胳膊一拉道:“今日能順利救下三小姐,也算是件喜事,不如去本王府里喝上一杯如何?”
顧遠蕭皺眉,正想拒絕卻發現信王神認真,并無以往的玩笑之,想了想,來在門前等候的寶琴道:“照顧好三小姐,我晚些回來。”
寶琴忙點頭應下,顧遠蕭便沖車夫一招手,讓他徑直趕車去了信王府。
進了王府,信王讓人溫了壺酒送過來,然后吩咐下人去門外守著,關上門,為顧遠蕭斟了杯酒推過去。
顧遠蕭手往杯沿一按,淡淡道:“王爺想同我說什麼?”
信王往前傾,用難得正經的語氣問道:“云霆你老實告訴我,你對你那妹妹,究竟是不是有其他企圖?”
顧遠蕭未想到他會問的如此直接,按在杯沿的手指一抖,然后垂眸將那杯酒推了回去,道:“那我也想問問王爺,你對究竟有沒有企圖?”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我狼沸騰,明日雙更(或大章),請大家為作者打CALL吧!
對了,明天本文上夾子,可能會晚點更新,大概在下午4點左右,敬請諒解。
第24章
花梨木桌面上, 一杯酒被推著走了個來回, 顧遠蕭往回推時, 酒灑在些了外面,明顯是手上蓄了力
信王挑眉看他, 隨即笑了起來,將那杯酒端起一飲而盡道:“就算有又如何,我們男未娶、未嫁,既無份之隔,也無門第之澗,我就算對三小姐心生慕,哪怕明日就登門求親,也是再正當不過的事。”
這話正著顧遠蕭的痛, 他用力按著桌角,手背浮起青筋,許久才吐出一句:“我與并非親, 就算喜歡也沒什麼不應當的。”
信王往前傾, 低低問了句:“你這是承認了?”
顧遠蕭抿不答, 神卻是默認了。信王嘆了口氣, 敲著桌案道:“未想到你如此明的一個人,竟也有糊涂的時候。就算你與并非親兄妹又如何,可是姓顧的, 在世人眼里,在陛下眼里,在你所有親人眼里, 你們就是實實在在的兄妹。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陛下最在意的就是人倫綱常,長寧侯為朝廷重臣,若是犯下與妹妹通.的丑事,豈不是連陛下也跟著蒙。”
他極說出這麼一長串正經話,實在是真心想勸人,可顧遠蕭卻聽得一皺眉道:“我與清清白白,你莫要說的這麼難聽!”
信王很是無語地瞪著他,他難得說點掏心窩子的話,這人只撿著通.聽進去了。
這時顧遠蕭面稍緩,拿過酒壺給兩人倒了酒,也不說話,只是舉杯向信王敬了一敬,信王搖搖頭,隨即又想開了,既然這人毫不聽勸,先喝個痛快再說吧。
他喚來丫鬟讓廚房做了一桌下酒菜,兩人邊喝邊吃,卻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幾杯酒下了肚,顧遠蕭似是下了下決心,將杯盞一放,垂眸開口道:“你方才說的這些,我不僅明白,而且早提醒過自己百次千次。”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可信王這般識風月之人,怎麼會聽不明白。
即是想過無數次,明知不該卻又放不下執念,那自然是不能放下,一放手,心就得被生生切下去一塊。
信王挲著手里的銅杯,第一次沒了調侃的興致,他確實從未想到,向來桀驁冷漠的顧遠蕭,竟還能有如此癡的一面。
于是他長長嘆了口氣,手敲著桌案道:“那你可想好了,若是非走這條路,不但可能讓你敗名裂,失去陛下的信任,若是遇上有心人作,可能連侯府基業都保不住。”
誰知顧遠蕭抬起下,面帶傲道:“我既然下決心去做的事,自然會想好萬全對策,絕不可能走到如此地步。”
信王被這話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你準備怎麼辦?讓出府換個份,再嫁回去,你莫非當大家都是傻子不?”
顧遠蕭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自有我的籌謀,王爺就莫要心了。”
信王一瞪眼:“你我這般的關系,都不能對我言明嗎!”
顧遠蕭將一盤牛推到他面前,用銀箸敲著瓷盤道:“王爺今天我來喝酒的,廚房這道牛做的不錯,王爺多吃點,也好省些說話的力氣。”
信王被勾得心,卻偏偏得不到解答,只覺得渾的不自在。
可顧遠蕭既然不愿說,那是誰也沒法讓他開口。于是信王輕哼著想,既然菜送到他面前,也沒有不吃的道理,夾起塊牛送到里,又滋滋喝了口酒,桃花眼一挑,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既然你不愿說有什麼萬全的法子,那本王若想追求你家妹子,侯爺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顧遠蕭倏地抬眸,眸間藏的鋒刃,把信王看的心神一震,銀箸夾的那塊牛抖了抖,隨即又鎮定地放進口里咽下,再搖晃著腦袋道:“所謂窈窕淑,君子好逑,本王也到了這般年紀,陛下一直催我娶個正經媳婦兒,為王府找個主事的人。正好我與云霆你知甚深,若再娶了你家妹子,豈不是好上加好,親上加親。”
顧遠蕭將手里的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砸,半杯酒差點濺到信王上:“王爺今日喝多了,這些胡話我不同你計較。”
信王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表,眸間卻含道:“若我沒有胡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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