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咬了咬后槽牙,決定以后再同顧遠蕭算這筆賬,他取下腰間荷包,神笑著遞過去道:“你覺得這荷包和以前有何不同?”
顧雙華接過來,正待翻看,信王突然靠近小聲道:“本王在里面加了樣東西,你聞一聞,能不能辨出是何味道?”
顧雙華便放在鼻下聞了聞,然后驚喜地道:“是茶香?”
信王得意地笑道:“你喜煮茶,本王就棄熏香不用,將雀舌混著紫花芽茶磨,這可是我親自調的,用了許多種茶一樣樣搭配,才能調出這般清幽獨特的香味。”他眼神脈脈地著,道:“這香即是本王所創,就命名為‘雙華’如何?”
顧雙華愣了愣,隨即臉頰微紅,將那荷包遞回去道:“不過是茶做的香囊,何需起什麼名字。”
與此同時,公主遠遠站在帷帳后,著兩人將那荷包塞來遞去,低淺笑的模樣,微微挑起紅,心里仿佛多了幾分了然。
作者有話要說: 555我果然做到了,如果還有沒睡的小天使,晚安哦。
第57章
當顧雙華回到雅座時, 公主正咬下一顆杏果, 笑得有些古怪, 了頭發,覺得還是該解釋下方才的事, 便坐下道:“王爺與哥哥素有,經常在王府走,所以我與他也算是識。”
公主眼角上挑,一副“我懂的”表,又剝開一顆杏果遞過去,仿似不經意問道:“你今年都過了十七吧?侯府那些長輩從未幫你張羅過婚事嗎?”
顧雙華老實地搖頭:“家中還有長姐未嫁,雙華并不著急。”
公主長長“哎”了一聲,小指一翹往額上點了點, 道:“這可是你的終生大事,怎能如此不上心,再拖到明年你都十八了, 走出去可是會被人說閑話的。”
顧雙華覺得奇怪, 公主這樣的格, 不該因為年紀就向催婚, 于是想了想道:“婚姻之事,首要得尋投緣鐘意之人,還需牽扯門第家世, 。”
公主眼一斜,笑道:“你心里,不是早有了鐘意之人?”
顧雙華微微一怔, 隨即心頭浮起個模糊的影子,竟是半晌未回公主的問話,公主見這模樣,明顯是竇已開,只是這孩子還在似懂非懂之時,并不懂得分辨自己的。
可公主已經是過來人,眼珠轉了轉,忍不住為干兒籌謀打算起來。
早看出長寧侯對有超出兄妹的,可顧遠蕭若作為尋常男子,可以算是一等一的良配,但是偏偏他們在世人眼里做了十七年的兄妹,若要為夫妻,必定會經過許多阻難與非議。
況且,顧雙華從來不是離經叛道之人,要突破心中早已建起的倫理界限,只怕得經過噬骨蝕心的恨離愁才行。
公主自己曾經歷過這般決絕的恨,曾有過煙火般璀璨的時刻,卻也驗過至苦至痛,當這段逝去時,仿佛連一部分魂魄都隨之埋葬,現在的,外表再熱烈完滿,里卻是殘缺的。
于是自私地想為干兒選一條更輕松的道路,不必挑戰倫理界限和世俗眼,又能得到該有的地位和寵,可在那之前,有些事,得先問清楚。
另一邊,信王獨自要了個雅間,也不讓隨從伺候,悠哉地靠在錦墊上邊聽戲邊小聲哼唱,折扇在手中轉了兩轉,突然聽見門外有響,緩緩抬眸,邊掛了個淺笑,果然,聽見外面有人恭敬地喊道:“信王爺,公主有請。
他自得地站起,理了理冠,然后一手執扇,一手負在后,姿態瀟灑地跟著那個侍走到公主的雅間外,躬道:“侄兒拜見公主。”
然后目在左右繞著,出失表,公主端著手里的茶,輕輕吹拂著熱氣,道:“別看了,人早回去了。”
見信王表赧然地坐下,公主瞪大了眼,道:“喲,本宮還從未見過你害呢。”
信王似是被破心思,低頭輕咳了兩聲,又問道:“公主特意喚侄兒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公主將茶盞一放,慵懶地支著頭,目卻銳利地定在他臉上,問道:“你對雙華,究竟是不是真心?”
信王未想到問的如此直接,略有些驚訝地挑眉,隨即面容一肅道:“若不是真心,那日燈會,侄兒就不會找公主求人,我既然敢將企圖曝與人前,自然知道要承擔的后果。”
公主很滿意他的坦誠,卻出嫌棄表道:“我那干兒知書懂禮,端莊雅正,子看起來是悶了點,其實里深藏錦繡,對人對事比誰都通,只可惜,對之一事還未徹底開竅。”暗自吐槽一句:所以才會被你給騙到。
長嘆一聲,故意加重語氣道 :“本宮覺得,你實在配不上。”
若是以信王以前矜傲的子,這時早就一跳三尺高,迫不及待地反駁,可他卻認真聽完,始終垂下的眼眸里,竟現出幾分沉靜,然后站起面向公主道:“我府中姬妾早已被散盡,以往那些荒唐事,侄兒保證絕不再犯。日后若迎娶王妃,必定會對妻子一心一意,絕不再納任何侍妾,公主可信侄兒這番誠意?”
公主看向他的眼神里流出幾分贊許,也算看著信王長大,知道他雖外在荒唐,但心中自有乾坤,若他想玩什麼花招,自有一百種方式來托辭,可他卻選了最坦的那條路:不掩飾自己的錯誤,也毫不留地斬斷了退路,可見他所說的真心,倒是不會摻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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