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出來,沒有繼續留在大理寺,而是到大街上攔了一輛車行的馬車,“老丈,去義莊。”
車夫垂著頭沒說話,馬車緩緩往前行。
傅青魚開車窗的簾子一角往外看,大街上人來人往,擺攤的小販看到有人經過便熱的招呼推銷,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普通正常。
傅青魚準備放下車窗簾子,馬車卻一轉進了另外一條巷子。
傅青魚提醒,“老丈,去義莊不走這條巷子。”
駕車的車夫沒有說話,馬車的速度卻快了起來。
傅青魚神一凜,從袖中取出匕首握在掌中反藏在後一側,緩緩開車簾,“老丈,走這條巷子路反了。”
的話音未落,車夫突然出腰間的劍朝刺來。
傅青魚猛的後仰抬手。
鏘!
匕首與劍相擊,傅青魚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劍瞬間又轉變了招式,依舊朝著的命脈而來。
傅青魚立刻側避開,劍的劍鋒掃過車窗,嗙啷一聲,瞬間將車窗砍了兩瓣。
傅青魚握住匕首斜挑而上,直擊車夫麵門。
車夫略微往後避開,傅青魚正準備抓住這個機會先跳下馬車,就見車夫突然騰而起,另外一柄長劍從馬車車頂而來,轉瞬便與車夫戰一團。
傅青魚提著勘察箱躬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看遠已經躍上房頂不斷過招的兩人。
車夫大概是雲家派來的人,但救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車夫應當是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壞事,而且現在是大白天,他們這般在屋頂手已經引得路上不人抬頭看來。
車夫當即劍,轉便走。
晨霧追出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傅青魚那方,怕對方是調虎離山,畢竟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傅姑娘的安全。
晨霧回來,見站在馬車車轅上的傅青魚並沒有傷,便微微一頷首,也轉便走。
“等一等。”傅青魚出聲,“承閣下救命之恩,還請閣下留下命,青魚當銘記於心。”
“不必,我隻是奉命行事。”晨霧回了一句,快步離開。
奉命行事?奉得是誰的命?
傅青魚皺了皺眉,還要追問,對方已經不見了人影。
傅青魚看了看在巷子口冒頭看熱鬧的人,隻能先駕車離開,不過腦子裏依舊在思考剛才遇到的況。
剛遇險,對方就出手相救,絕不可能是偶然遇到,那便說明對方極有可能一直在暗跟著。
一直跟著,而卻毫未察覺,隻能是兩種況。要麽是對方的手強於太多,要麽便是對方十分善於藏氣息,是暗衛一類的存在。
而且對方到底跟了多久?是不是連去過郡王府見過皇上的事都知道?
傅青魚皺起眉頭,心中警鈴大作,同時還伴隨著一濃濃的煩躁。
以如今的境而言,任何超出掌控的事都可能帶來不可預估的意外。
必須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派了人在暗中跟著!
傅青魚做了決定,這才斂了心神,駕著馬車出了巷子,也沒往義莊去,而是轉了個頭朝著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出大理寺找了馬車說要去義莊,原本就是幌子,為的便是預防有雲家的殺手在監視。
馬車停在郡王府的大門口,傅青魚快速跳下馬車提著勘察箱進去。
開元帝自然不可能隨時都在郡王府,傅青魚直接穿過荒廢的院落找到了郡王夫婦的冠塚,從勘察箱中取紙筆寫了兩行字,然後在旁邊撿了一塊石頭將紙條在郡王夫婦的冠塚前。
做好這些,傅青魚才離開郡王府,又轉頭駕著馬車前往謝家。
傅青魚剛走,竹林中便有人上前取了冠塚前的紙條,展開看了一眼回頭吩咐,“你立刻回宮,將紙條呈報給皇上。”
謝珩依舊趴在床上養傷,晨風領著傅青魚進來,“大人,傅姑娘來了。”
謝珩趴著看書,聞言轉頭看過來問道:“案子移的事你已經知曉了?”
“是。”傅青魚點頭,“薑大人說街上傳的謠引得太後震怒,太後以大人你養傷為由將案子移給曹卿接著查。但我不信這個理由。”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太後已經知道了事的原委,故意借謠一事發作,想讓曹卿掩蓋和樂縣主一案的真相,早些了解此案。”
“猜對了大半。”謝珩頷首,“除此之外,太後借由此事也同樣在警告惠敏長公主,一切皆在的掌控之中,惠敏長公主不管做什麽在的眼裏也不過隻是小把戲而已。”
“惠敏長公主謀劃半天,最後擂臺沒打,反倒是為雲家做了嫁,此時恐怕嘔死了。”傅青魚倒是不同惠敏長公主,畢竟惠敏長公主做的這些手段也影響到了他們查案。
“長公主今日一早便來了家中哭訴,如今還在祖母那邊。”謝珩淡淡道:“希我能進宮據理力爭,帶傷查案。”
傅青魚皺眉,心下對惠敏長公主多了幾分不喜。
不管怎麽說惠敏長公主也算是謝珩的舅母,謝珩傷得床都下不來,竟然還隻顧自己的謀算,竟是半點沒顧及過謝珩的死活。
“那謝老夫人會來大人這裏替惠敏長公主求嗎?”
“自然不會。”謝珩了眉心,“但因著此事祖母已知我傷之事,今日這關怕是也難過了。”
傅青魚沉默。
謝珩問:“你今日過來可有其他的事?”
“我今日遇到了雲家的殺手。”
謝珩皺眉,“傷著了?”
傅青魚搖頭,“有人暗中相護,隻是不知是誰的命令。”
謝珩哪裏聽不懂傅青魚話中的試探,“你懷疑是我暗中派人跟著你?”
傅青魚確實有所懷疑。
畢竟如今不過隻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小仵作,不論保護還是監視,除了謝珩,確實想不到還有誰會暗中派人跟著。
“是我的人。”
謝珩突然坦白承認,反倒傅青魚一怔。
“這般驚訝?”謝珩挑眉。
“確實驚訝。”傅青魚眸中的神沉了下去,“大人在懷疑我什麽?為何派人監視我?”
。您提供大神酸Q的一品仵作豔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