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拿著東西離開謝家,駕著來時的馬車回了大理寺。
傅青魚將馬車給門口的衙役,道:“這應當是一輛失竊的馬車,可以問問看誰家丟了馬車。”
“好。”衙役點頭,“傅姑娘,你這是剛從義莊回來?這都要散衙了,你怎的沒直接回家去。”
“這不是撿到一輛馬車,回來公。”傅青魚看到從院中往外走的曹文泓,刻意拔高了聲音,“而且我似乎發現了一點很重要的線索,打算再看一看。”
“和樂縣主一案的線索?此案都已經移給曹大人了,你還再查呢?”
“也不是,我也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若是這條線索被證實,那便能直接抓到兇手了。”
傅青魚走進大門,假裝才看到站在門後的曹文泓,出一點驚訝的神,“曹大人?”
“傅仵作,你發現了什麽線索?”
“線索?什麽線索?曹大人聽錯了吧?”傅青魚裝傻。
曹文泓盯著,冷哼一聲帶著小廝走出去,又給小廝使了個眼神。
小廝明白的點點頭。
傅青魚往仵作房走,果然聽到後有腳步聲跟著。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進了仵作房的院子。
陳老丈和陳實在殮房驗,傅青魚走進去。
陳老丈沒抬頭,陳實在旁記錄,看到傅青魚點了點頭,“傅姑娘。”
“你們忙你們的。”傅青魚走去旁邊的長凳坐下。
陳老丈哼一聲,“和樂縣主的案子現在移給了曹大人,曹大人命我們驗,你還來幹什麽?不服氣?”
“我有什麽可不服氣的。”傅青魚從勘察箱裏翻出一個餅和水杯。
“你們驗你們的,我閑的無聊進來坐坐而已。”
傅青魚當真隻是坐在旁邊吃東西,聽著陳老丈他們驗也並不吭聲。
陳老丈也不再理傅青魚,隻是驗驗的更加謹慎小心,絕不想自己被傅青魚抓到錯。
傅青魚盯著和樂縣主的,啃了餅子慢慢的嚼。
今日去郡王府留了紙條,約了開元帝晚上在郡王府見麵,也不知道開元帝會不會來。
天漸漸暗下來,傅青魚聽到外麵離開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傅姑娘,你準備回家了嗎?”陳實問了一句。
傅青魚頷首,提起勘察箱,“你們忙。”
傅青魚出了仵作房,在後跟著的曹文泓小廝果然已經走了。
傅青魚出了大理寺,攔了一輛車行的馬車,車夫問道:“姑娘,去哪裏?”
傅青魚取出一塊小的碎銀給車夫,“往西邊走,然後找個小巷子進去,我下車之後你繼續轉幾條街。”
“好勒,您坐好。”車夫也沒多問,駕著馬車往前,走了三條街道後轉進一條與另外一條街道相通的巷子,傅青魚提著勘察箱跳下馬車,閃躲進小巷的一個門後,馬車毫未停,繼續往前行駛,穿過小巷走上了另外一條街。
傅青魚抬頭看向房頂,果見一道黑影快速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傅青魚立刻從剛才馬車進巷子的方向出去,上了大街之後重新攔了一輛馬車,“去大街。”
傅青魚鑽進車廂,開車窗簾子一角往外看。
方才就是為了甩開晨霧。
不管謝珩安排晨霧暗中跟著到底是什麽用意,要做的事,都不想讓謝珩知道。
馬車到了大街,還未到郡王府門口的時候,傅青魚便提前下了車。
傅青魚付了車錢,等馬車走了後才提著勘察箱進了郡王府旁邊的小巷,依舊將勘察箱藏進雜堆裏才翻牆而。
傅青魚快步走去後院的竹林,見到竹林外站著的衛才稍微鬆了口氣。
開元帝來了。
傅青魚上前,衛抬手阻攔。
一名麵白無須的老者微微躬著雙肩從竹林中走出來,朝衛輕輕擺了一下手,看了傅青魚一眼,也未說話,又轉往竹林中走。
傅青魚微微低頭跟上老者。
了竹林,走出一段距離便能看到竹林中有一座小亭,亭子裏掛著燈籠,但開元帝不在其中。
老者領著傅青魚繞過竹林,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停下了腳步。
傅青魚疊手一禮,“有勞公公領路。”
老者微微頷首,了傅青魚這個全禮,臉上略微出了一點笑容,“陛下就在裏頭,你進去吧。”
傅青魚這才往前走,穿過竹篾編的籬笆牆,終於看到了開元帝。
開元帝穿著一襲對襟麻蹲在一片菜地之中,側放著一個水桶,一手握著一個木瓢,一手正在給菜地除草。
傅青魚有些意外。
開元帝竟喜歡種菜?而且看姿勢還非常的練。
傅青魚斂了神上前,跪行禮,“拜見皇上。”
“來了。”開元帝轉頭看了傅青魚一眼,將拔的草扔到旁邊,“起來吧。”
傅青魚起,見開元帝要回舀水,水桶略微有些遠,傅青魚上前提了水桶往前放了一些。
開元帝舀了水澆在菜苗的部,“和樂一案已由太後做主移給了曹卿,你今日求見朕莫不是想將案子要回去?”
“和樂縣主一案誰查都是查,並不影響最後的結果。”
開元帝澆水的手頓了頓,將木瓢掛到木桶邊站起,“你想說什麽?”
“卑職有辦法抓到真正的兇手。”
開元帝看傅青魚一眼,邁步走出菜地,去菜地外放著的凳子坐下。
“皇上,這個地方,明晚卑職在此便能抓出兇手。”傅青魚雙手遞上地圖。
開元帝看了一眼地圖上被圈出來的地方,一眼便認出那裏是雲家金礦所在之地。
“為何偏選在此抓兇手?”開元帝抖了抖地圖將其疊起來。
“還有重要的證據在此。”傅青魚頓了一下,才道:“另外,上次卑職與謝大人到此查找證據時意外發現了一些東西。”
傅青魚又從袖籠中取出一張紙,雙手捧著遞給開元帝,“皇上請看。”
開元帝接過展開,看到紙上畫的弩箭和箭矢,瞬間想到了這些東西可能會用到何,眸沉了沉,“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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