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點頭,“確實可疑。”
“不僅如此。”傅青魚接著說:“洪正自從為以來,便是生病也從未告假,昨日卻告假了,讓他告假的原因是什麽呢?”
“洪正告假的原因應當與讓他心轉變的原因是同一個。”謝珩沉思,“要找到洪正被殺的緣由,我們怕是要先查清楚這個原因是什麽了。”
傅青魚點頭,“大人呢?有何收獲?”
“我看了洪正的書架,上麵放著許多雜書。”謝珩從袖籠中取出一本卷起的小書。
傅青魚震驚,“大人,你竟了書?”
“這取證。”謝珩將就卷著的書輕輕在傅青魚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才將書遞給,“你自己看。”
傅青魚了額頭接過小書翻開,書中文字不多,大多是圖畫。
“這書中畫的人景致,以及旁邊的文字你可悉?”
傅青魚瞇起了眼睛,“這是狼塞的青狼關和神雪山。”
傅青魚又往後翻,整本小書裏的圖畫畫的全是跟狼塞相關的人景致,就連旁邊偶爾配注的小字也都是狼塞文。
不過雖然跟狼塞手了那麽多年,但依舊不認識歪七扭八極盡象的狼塞文。
“如這樣的圖冊小書,我方才仔細的數過一遍,洪正的書架上有二十餘本之多。”謝珩道:“而其他地方的誌多則不過一兩本。”
二十餘本之多,這可已經不僅僅隻是喜歡搜集各方異誌之說能解釋的了。
這至說明洪正對狼塞十分的興趣,甚至是喜歡和向往了。
一個大離王朝的從三品高,卻向往著與大離王朝一直敵對的敵國,這就值得深思和細品了。
“大人,你識得狼塞文嗎?”
“認得一些。”謝珩點頭,“方才我已經看過這本書上的狼塞文,隻是地方介紹,並無特別之。”
“我們或許可以仔細查一查洪正此人,說不定能查到一些他被殺的原因。”傅青魚收起手裏的小書,“馬場那邊還該再去一趟。”
“送完圓圓進宮,等我將事安排妥當之後我們便去。”
傅青魚挑眉,“大人改口倒是快。”
“他是你弟弟,我總他世子過於生疏。”謝珩一笑,“另外,你需得跟他說說,他提防著我的。”
“你出生中都世家,他不提防你才不正常,不過我會跟他說一說的。”傅青魚還想問問其他,張了張又覺得不合適。
“他邊的啞小會一並跟他宮,另外我也會安排宮中的人對他多照拂一些,不過並非如此便能保他萬無一失。你應當也清楚,圓圓出了宗罪府意味著什麽,但他想平安長大,還需得他自己機靈周全才可。”謝珩看出傅青魚的言又止,主坦白。
傅青魚心裏容,以前懷疑謝珩時,從未想過謝珩竟已在不知道的況下為做了那麽多。
“另外還有一點我需得提前與說。”謝珩拉開旁邊的小匣子,從中取出兩個瓷瓶,“這裏麵是我找周興文周院判配的藥丸,此藥丸會讓人氣息虛弱臉不佳,這是圓圓在宮中能得平安的一重保障,但此藥長期服用後對也會有所損傷。”
謝珩將藥瓶放到傅青魚的手中,“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給圓圓的,不過如今我們既已說開,你來決定是否給他服用。若是你不想,我們便再想其他的法子。”
傅青魚自然不想圓圓的有所損傷,但也清楚,圓圓獨自陷宮中,謝珩的這番安排確實更能讓害了蒙北王府的那些人安心。
而且謝珩已經在盡量周全,知道他們與周太醫有聯係,明白周太醫不會害圓圓,所以才特意找的周太醫配藥。
“我想想。”傅青魚心糾結。
馬車到了謝家的大門口,他們也沒下馬車,晨風便已經領著傅修圓和啞小出來了。
晨暉放下腳凳,“世子殿下請。”
“謝謝。”傅修圓今日穿了一件蒼藍的對襟儒衫,倒是襯得他近日已經養的有些白淨的麵越發的玉雪可。
隻是他微垂著眉眼,旁邊略微有些靜便會被嚇得一抖,好似一隻膽小怯弱的兔子。
傅修圓踩著腳凳慢慢上了馬車,並沒有立刻就開馬車簾子進去,而是站在車轅上規規矩矩地疊手行禮,“修圓拜見先生。”
“進來吧。”謝珩說話。
“是。”
傅修圓應聲,這才開馬車簾子,略微著肩膀謹小慎微的躬進馬車。
“先生。”傅修圓鑽進車廂依舊先喊人,喊完便準備找一個角落貓著,結果眉眼一抬就見到了也坐在馬車中穿著棗紅服的傅青魚,眸中飛快的閃過驚訝又迅速的低頭掩蓋過去,還是找的角落坐下。
謝珩將傅修圓的這些反應都看在眼裏,心想若非他清楚兩人的份,還當真要被糊弄過去了。
不過這般也不錯,至了宮中他的自保能力會強一些。
“圓圓。”傅青魚先開口。
傅修圓本低頭躬,一副怯弱膽小的模樣,聽到這聲圓圓明顯一僵,猛的抬頭看向傅青魚和謝珩。
“嚇了一跳?”傅青魚一笑,起坐去傅修圓的邊,“不必擔心,謝大人知曉我們的份,算是我們的盟友。”
傅修圓又去看謝珩,謝珩垂眸倒了一杯茶,“《中庸》會背多篇了?”
“姐姐,你沒事吧?”傅修圓不理謝珩了,隻挨著傅青魚小聲的詢問。
“無事,還當上了。”傅青魚扯了一下袖,炫耀道:“大理寺推,從六品,你姐厲害嗎?”
“嗯嗯,姐姐自是最厲害的。”傅修圓立刻點頭,隨即又低了聲音問,“姐姐,謝珩可靠嗎?”
“他早就知道了我的份,若是想害我,我早已土為安了。放心。”
“呸呸呸,姐姐切莫說這般晦氣的話。”傅修圓聞言倒是鬆了口氣,“隻要姐姐信他便好。”
“今日便宮了,你可準備好了?”傅青魚說回正事。
“也無甚可準備的。”傅修圓笑笑,“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他們放我出宗罪府,赦免我的罪名,還保留我蒙北王世子的爵位,允我宮為二皇子伴讀,如此皇恩浩,我早該恩戴德痛哭流涕。”
“而他們這般做無非是想彰顯他們的寬容,讓世人歌頌他們的德行,若是順便還能將我訓一條聽話的狗,那他們就更得意了。”
。您提供大神酸Q的一品仵作豔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