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在旁伺候,取了一副幹淨的碗筷送上前。
謝夫人用公筷夾了一塊煨得爛的排骨放到謝珩的碗中,“聽說又有新的案子了?”
“謝謝母親。”謝珩雙手微微扶碗接了排骨,“戶部侍郎洪正被殺,如今正在追查兇手。”
“這才清閑幾天,怎的又有新案子了。可是阿魚與你一同查案?”謝夫人放下筷子微微蹙眉詢問。
“是。阿魚為主我為輔。”
謝和同聞言瞥了謝珩一眼。
謝夫人歎氣,“我還說明日約阿魚一並出遊呢,怕是不能了。”
“查案是要事,等此案查明了,阿魚得空便會來看你。”謝珩說著一笑,“說很喜歡跟你一起玩。”
“那是自然。”謝夫人得意的哼了一聲,歎口氣起,“你們爺倆吃吧,我也有些乏了,先去沐浴。”
旁邊伺候的荷香上前扶夫人的手,謝珩也起相送。
等謝夫人出去了,謝珩才又坐下。
謝和同招手,遠候著的丫鬟上前,謝和同吩咐,“去取一壺酒來。”
丫鬟應聲下去,很快就取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過來。
謝珩拿起酒壺倒酒,謝和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才道:“說吧,找你爹何事?”
“一千金,辦一件事。”謝珩十分幹脆。
謝和同有意思的嘿了一聲,“出價這般高?這是怕我拒絕?”
“是。”謝珩點頭承認。
“那可不。做生意,利潤越大風險也就越大,你先說說什麽事兒,我估量估量看看是否要接。”
“帶風家大小姐跑幾趟商。”
“咳!咳!”謝和同被剛喝進去的酒給嗆著了嗓子,“你說什麽?”
“前些時日你不是說風家大小姐求你帶跑幾趟商嗎?我出一千金,你便帶跑幾趟。”
“嘶!不是!”謝和同咬著牙吸了一口氣,“崇安,你莫不是看上那風家大小姐了?也不應該啊!我覺得風家那丫頭應該不對你胃口才對。”
謝珩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謝和同還在自說自話,“我覺,以你這死板的子,那種又欠兒又,最好還帶點匪氣的丫頭估著才能眼才對啊。難道我謝和同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想哪裏去了,與男之無關。”謝珩說著一頓,“也並非無關。”
謝和同來了興致,“你還真看上風家那丫頭了?”
“不是,是別人。”對於傅青魚的存在,謝珩從未想過要對家裏瞞,“在風氏商行了,風氏商行越好,拿到的紅利才能越多。”
“搞了半天你這是舍近求遠?你直接將一千金給不就了?”
“那如何能一樣,況且我給,也不會要。”
謝和同笑了,“為對方考慮的這般仔細,看來你這是當真陷進去了啊?”
謝珩不打算跟一向沒有正經的父親討論個人問題,“這筆買賣接不接?”
“接!怎麽不接!我本來就打算帶風家那丫頭跑商了,如今平白送上門一千金為何不接。”謝和同樂了。
謝珩意外,“你原先不是不想幫風家嗎?”
謝和同放下酒杯,“原先不想幫風家,是不想摻和進風家與雲家的恩怨之中。但和樂縣主一案,你儼然已經惹得太後和雲家不滿,謝家自然也不能再置事外。”
“雲家如今的財庫是胡家,扶持風家崛起,在商道上遏製胡家的發展,進而打胡家,阻斷雲家的財路繼續壯大已然是必行之路。”
“風家那丫頭也十分通,明白謝家若是幫,需要得到什麽,都門兒清,所以前日我便答應十日後去廊西帶上。此事也已經與你祖父提過了,你祖父也是同意的。”
謝珩心中容,沒想到父親與祖父在他還未開口之際,便已經為他思慮周全。
“是兒子不孝。”謝珩心中愧疚,“若非因我之事,謝家本不必這麽快局。”
“謝家本就是這局中的一員,不過是棋子早還是晚而已。”謝和同神態平靜,“蒙北王府一案發生,這中都風雲已起,隻要是這局中之人,無人可置事外。”
謝和同本來還在說正事,忽然語氣一轉,“對了,你瞧上那姑娘是誰?可要為父教你幾招追姑娘的訣?想當初為父可就是靠著這些訣將你母親哄騙到手的,一個訣一百金,叟無欺。”
謝珩起,“父親還是留著這些訣繼續哄騙母親吧。”
“你這孩子,追姑娘很考智慧的,便是你腦子再好使,沒有人指導也容易犯錯。要不給個親子價,五十金?”
“明日我讓人將一千金送來。”謝珩疊手一禮,轉出屋。
“悄悄送來,這可是我的私房錢,別讓你母親發現了。”謝和同趕忙叮囑。
謝珩出門,眼裏劃過笑意。
謝夫人沐浴完回來正好遇見,“三郎。”
謝珩回行禮,“母親。”
“同你爹談好了?”
謝珩點頭,“母親與父親早些休息,兒子先回去了。”
“查案注意安全,好好照顧阿魚。”
“我知道。”
謝珩領著晨夕出了芷蘭院。
謝夫人微微抬手屏退了荷香等人獨自進屋,“你方才又坑三郎了?”
“夫人這說的是哪裏的話。”謝和同立刻抬手拉了夫人讓其坐到自己上,“崇安可是我親兒子,我這個親爹哪有坑親兒子的道理。”
“嗬嗬。”謝夫人冷笑,一掌打開自家夫君不老實的手坐去旁邊的凳子,“你坑他們的時候還呢。不與你說這個,先前我讓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查倒是查到一些,不過嘛……”謝和同故意拖長了尾音,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臉。
謝夫人起湊近飛快的親了一下想退走,被一把攬住了腰肢。
謝夫人俏臉一紅,抬手打了一下,“快說。”
“霍沄沄沒查出什麽,一切正常的很,並未發生什麽大事。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
“什麽?”
“霍沄沄此時就在東域的大帥府,而且我人打聽過了,那是貨真價實的霍家二姑娘。如此一來,你讓我查的霍家二姑娘是誰就很讓人好奇了。”
“怎麽會這樣?阿魚竟然不是真正的霍家二姑娘?”謝夫人驚訝,“霍大夫人不是說阿魚是拿著霍大帥的親筆書信和信歸家的嗎?書信可以做假,信總歸作不了假吧?”
“所以這才更有意思。霍大帥親自幫其掩蓋份,頂替自己的親妹妹中都,你說這是為何呢?”
謝夫人皺眉,“為何?”
“自然是因為此人本的份特殊,不宜人知曉。”謝和同一笑,“故而好奇心作祟,我又特意查了一下此人。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查出了點東西。”
“什麽?”謝夫人立刻追問。
“此人數月前自蒙北中都,而且還恰巧姓傅,你說這是巧合嗎?”
謝夫人瞬間反應過來,瞪大了一雙眸,驚愕的掩住,“你是說阿魚是蒙北王夫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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