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一邊說一邊打開勘察箱,取出一柄匕首塞短靴之中,又取了一柄劍嗆啷一聲放腰間的暗鞘之。
“大人,你將這個綁在手臂上。”傅青魚拿了一把袖中箭遞給謝珩。
“你這是已然認定販貨郎也與狼塞有關?”謝珩挑眉。
“小心駛得萬年船,帶著也不礙事。”傅青魚將自己武裝好,這才關上勘察箱。
謝珩看了看手中的袖箭,不知該如何用,“這該如何綁?如何用?”
“給我。”傅青魚重新拿回袖箭,起謝珩左手的寬大袍袖將袖箭綁在他的左手小臂上,“此做了標記的按鈕便是發機關。若是當真遇到危險有人要傷你,你便摳此。袖中箭中一共有三枚小箭,可發三次,你自己使用時多注意一些。”
“不過用不上自是最好的。”
“大人,前麵就快到楊樹林了。”前頭領路的小王回頭喊了一聲。
傅青魚放下謝珩的袍袖,回起馬車簾子鑽出去。
此時馬車早已經出城,走在一條兩米左右寬的泥土路上,土路的兩旁都是土地,不遠還有一個池塘,池塘的後方便是一片已經長得枝繁葉茂的楊樹林。
謝珩也起馬車簾子看了看,“我們的馬車可停在外邊。”
傅青魚也是這樣打算的,“晨夕,你將馬車停到池塘邊的那片雜草地上去。”
晨夕過去停馬車,小王就在楊樹林的口等著。
拴好馬車,三人下車,傅青魚對小王道:“你繼續往前走,我們自己四看看,不必管我們。”
楊樹林裏也有一條泥土路,隻是更加狹窄,堪堪能讓一輛不大的馬車通過不至於撞到兩旁的樹幹。
晨夕走前方探路,傅青魚和謝珩走後麵跟著。
走出一段距離後,便可約約看到林中有一簡陋的木屋。
傅青魚觀察周圍,總覺得四周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傅青魚下意識的握住謝珩的右手手腕,“當心一些。”
謝珩頷首,“晨夕,周圍可有人?”
晨夕搖頭,“回大人,並未察覺。”
此時小王的馬車已經停到了木屋門口,小王跳下馬車喊人,“大兄弟,我來收書了!”
木屋之並無響應,也無人前來開門。
小王疑,下意識的回頭往傅青魚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跳下馬車車轅上前敲門,“大兄弟!大兄弟!”
還是無人應聲。
小王輕輕推了一下門,發現門竟然未從裏麵上鎖,一推便推開了。
小王往裏麵頭,“大兄弟,我來收書了!”
一眼便能看到全貌的木屋之中除了簡陋的擺設和一張桌子一張床以外便沒有其他東西了,更沒有人。
“奇怪了,怎麽沒有人。”小王疑的退出來。
傅青魚和謝珩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小王上前說話,“大人,屋裏沒人。”
傅青魚往屋裏看了一眼,“以往你來收書的時候也遇到過家裏沒人的況嗎?”
“倒是沒有。”小王搖頭。
晨夕話,“會不會是主人家恰好出去了?”
“應該不會吧。”小王疑,“我們約定的收書時間是固定的,前後相差不了多時間,以前他都會在家中提前將收來的書弄好等著我。”
“萬一正好他今天就有什麽事呢?”晨夕看看周圍也沒看出什麽不一樣來。
“或許吧。”小王小心翼翼的詢問,“大人,我們可要在此等會兒?”
“那便等會。”傅青魚倒是很想直接進屋去看看,但若對方隻是普通的販貨郎,此時隻是恰巧出門去了一會兒,就這般闖他人家中搜查會有些不妥。
四人站在門口等著,晨夕解了腰間掛著的水壺遞上前,“大人,喝點水。”
謝珩拔掉水壺塞子先遞給傅青魚。
“多謝大人。”傅青魚喝了兩口水將水壺遞回去,謝珩這才自己喝水。
謝珩喝了水,見傅青魚皺眉打量周圍,將水壺塞上遞給晨夕,“可是覺得哪裏有不妥?”
“太安靜了。”傅青魚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妥,但這般大一片楊樹林竟然沒有一聲鳥,也沒有聽到任何蟲子的聲音,實在安靜的有些過分。
“這麽說起來好像還真是。”晨夕點頭,“以前我與風哥一起出門辦差在林中歇腳,到都能聽到蟲子的聲音和鳥聲,但是這片楊樹林裏什麽都聽不到呢。”
傅青魚轉頭問:“小王,你以前來這片楊樹林時,周圍也這般安靜。”
“好……好像是吧。”小王回答的有些不太確定,畢竟他以前來搜書也都是裝上書了銀子便走,從未有注意過周圍。
不過此時聽傅青魚和晨夕這麽說,小王再看周圍的樹林子瞬間也覺得有些嚇人了起來。
“大……大人,要不然我們去屋裏等?”小王覺繼續站在這裏,總有一種林子裏會突然躥出點什麽的覺,實在有些滲人。
此言倒是正和傅青魚之意,“如此也好。”
順理章的進了木屋,晨夕站在門外看著,小王心裏也惴惴不安,也靠在門邊時不時的往外看。
傅青魚和謝珩進屋後則開始打量整個屋子,擺設太過簡單,而且隻有一間屋子,一眼便能看到頭。
謝珩走到傅青魚的邊,輕聲道:“這屋子並不像長期住人的樣子。”
確實不像!
這屋子裏鍋碗瓢盆這些過日子日常所需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唯一一張桌子上方也有不積灰,倒是床上胡卷一團的被子和糟糟皺起的床單看著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若這當真是有人居住的家,即便是再邋遢不整理,也不該是這般模樣。
傅青魚走到桌旁,將桌子上倒扣著的一個茶杯掀起來,發現茶盤之中也落了不灰,擺著的茶壺也是空的。
“小王,你確定這是那個販貨郎的家?”
“是啊,他說這是他家。一個到販貨的貨郎,家中又沒個婦人,時常出門收貨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家中無人打理髒一些也是正常的。”小王看到屋中的一切倒是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哪裏奇怪,“而且他本人看著也不像是個幹淨的人,我們每次見他,他也是蓬頭垢麵的,胡子拉碴也不剃一剃。”
聞言,傅青魚又跟謝珩對視了一眼。
小王還在說話,“奇怪了。他到底去哪兒了,明知道我今日來收書還半天不回。大人,我們這都等好一會兒,要不然今日就先……”
“噓!”晨夕突然回捂住了小王的。
傅青魚的神一變,快步走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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