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衝進臥室就直奔銅鏡。
不算清楚的鏡麵之中,左側脖頸一團紅的印記尤其顯眼。
謝珩也跟著進來了,傅青魚捂著脖頸回頭瞪他,“你故意的?”
“真正是時的無意之舉。”謝珩上前拉下傅青魚的手看脖頸上的印記,知道傅青魚還要查案,脖頸上頂著如此曖昧的痕跡確實不妥,心中也略有些後悔,“用些脂能蓋住嗎?”
“太深,用再多脂也蓋不住。”傅青魚回頭找了找,“我的勘察箱呢?”
“在外間。”
傅青魚又快步走去外間,勘察箱就放在榻旁側。
翻了一條繃帶出來,在脖子上纏繞了一圈,將脖頸上曖昧的痕跡遮擋住。
謝珩跟著過來,也不敢說話。
傅青魚合上勘察箱回看他,謝珩態度十分誠懇,“下次定然注意。”
傅青魚緩緩吐出口氣。
一般在脖頸之上留下親痕跡,大多都代表另外一方的占有,以及對方心需要確定一些的安全。
謝珩在並非很清明的況下,在脖頸之上留下這般的痕跡,無非是想宣示主權罷了。
傅青魚也不是真生氣,隻是覺得頂著這般的痕跡查案不便罷了。
“並非不行。”傅青魚開口,“但若是有正事,便不可在明顯留下痕跡。”
謝珩神略微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角抑製不住地揚了揚。
傅青魚見他眼裏都盛滿了笑意,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吃飯,吃了去大理寺,看看昨日他們查藥房查的如何了。”
兩人重新回去吃飯,晨夕已經不見了人影。
傅青魚坐下拿起筷子,疑的往門口看了一眼,“晨夕呢?”
“罰站。”謝珩也拿起筷子。
“罰站?為何罰他?”
“話多。”謝珩夾了一炒的小筍放到傅青魚的碗中,“德慶樓送來的春筍。”
傅青魚笑了一聲,“他不過是個小孩兒不懂這些才正常,何必罰他。”
“言多必失,讓他長長記。”
傅青魚笑笑。
謝珩管教邊的人,自然不好幹涉。
謝夫人領著翠微提了食盒過來,就見晨夕麵對著走廊站著。
“這是怎的了?我們小晨夕怎的又被罰站了呀?”謝夫人走上前,笑著了一下晨夕還帶著點嬰兒的臉頰。
“夫人,大人讓我罰站,還讓我想明白為何被罰。”晨夕聳拉著眉眼,模樣看著十分像可憐兮兮的小狗。
“那你可想明白了?”謝夫人滿眼都是笑意,還趁機多掐了兩把晨夕的臉頰。
晨夕老實的搖頭。
“那你與我說說,被罰之前可發生什麽了?”
“沒有什麽啊。”晨夕想了想,“傅姐姐起床了,大人與傅姐姐一起用飯,我看見傅姐姐脖子上似乎有傷的痕跡,便問了一句,然後傅姐姐就瞪了大人跑回了臥室,大人便讓我出來罰站了。”
“啊!”晨夕右手半握拳捶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莫非大人罰我是因為大人被傅姐姐瞪了,大人不罰傅姐姐便遷怒於我?”
翠微扶額,一把拉過晨夕的手臂讓他繼續麵壁思過,“你還是繼續罰站吧。”
謝夫人轉頭與翠微對視一眼,晨夕年齡小不通事不懂脖子上留下痕跡代表什麽,但們可太懂了。
謝夫人抿一笑,用絹帕了角才將笑意下去,“我原先還想著三郎是個悶子,沒曾想在阿魚麵前倒是不悶了呢。走吧。”
謝夫人轉往外走,翠微跟上,“夫人,不進去了嗎?”
“阿魚今日見著我必然會不好意思,等先緩緩吧。”謝夫人滋滋的想著,回頭吩咐,“翠微,你人去錦繡坊選一些好看的布,算了,我親自去,回頭順便再去一趟金坊,他們打一些同心鎖。”
翠微一下就懂了,低笑道:“夫人這是已經開始籌備孫小姐孫爺的服和配飾了啊。”
“以備不時之需呀。”謝夫人步子輕快,越想心中越。
阿魚這個兒媳婦現在可是跑不掉啦!
傅青魚和謝珩用過早飯後去大理寺,晨夕跟在兩人後,還在琢磨自己為何被罰站。
李福同來稟報。
“謝大人,傅大人。”李福同進屋拱手行禮。
“李大哥,藥鋪查的如何了?”
“中都城的藥鋪都已經查完了。”李福同取出一疊賬單雙手捧著遞上前,“傅大人過目。”
傅青魚接過翻看,收集來的這些出售苦馬豆的單子售賣量至都在半斤以上,並且時間在前半月之。
按照太醫院院正的判斷和他們先前的推斷,又可以從這些出售單子裏再挑選出一批更接近他們推算接過的單子。
傅青魚放下單子,“李大哥,辛苦你們了。馬場那邊呢?依舊無可疑人員靠近?”
“沒有。”李福同回話。
“看來兇手當真十分有信心,並不擔心自己會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傅青魚沉思了一瞬,才又道:“李大哥,守在馬場那邊的人可以撤回來了,留兩人看著不讓人隨意進馬場便可。”
“是。”
“另外你再帶幾個人去洪府,跟小周一起找東西,任何角落都別放過。”
“是!卑職這就去!”李福同領命辦差去了。
謝珩拿過桌上的藥單,“我篩選苦馬豆出售的重量,你篩選日期。”
傅青魚點頭,兩人分工合作,一大疊藥單按照重量和日期最後篩選出了五張全都符合的單子。
“大人,我們今日便去這五家藥房走一趟。”
“走吧。”謝珩起。
兩人從距離大理寺最近的陳記藥鋪開始查。
陳記藥鋪不算大,賣的也不是什麽名貴的藥材,藥鋪的老板一看單子上的日期和出售的苦馬豆數量,很快便想起了那日來購買苦馬豆的人。
“大人,那天來我這裏買苦馬豆的是斜對街同心堂的夥計。他們那兒的苦馬豆用完了,貨源又還未送到,這才來我這兒買了一些。”陳記藥鋪的老板怕攤上事兒,說的十分仔細,“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同心堂問一問。”
“有勞。”傅青魚頷首道謝,跟謝珩出了陳記藥鋪去同心堂。
同心堂的掌櫃一聽是大理寺查案,半點不敢馬虎,當即拿出了購買苦馬豆的單子,以及近些時日他們醫館使用苦馬豆的記錄。
傅青魚仔細翻看,全都是給病人開的中藥包裏的正常用藥劑量,並無可疑之。
一連四家藥鋪出售的苦馬豆皆是被醫館買去,況也大類似,查不出異樣。
坐進馬車,傅青魚盯著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張藥單,“隻剩城南的這最後一家藥鋪了。若是再無收獲,苦馬豆這條線索就要停滯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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