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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豔驚天下》第228章 林府

傅青魚還在琢磨分析,有了手中的這幅畫像後,該如何不打草驚蛇的利用起來,聽了謝珩的話怔了怔有些未反應過來。

“大人說我見過?”

謝珩頷首,“你不妨仔細想想。”

傅青魚看手中的畫像,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沒想起來,“大人,你直說吧。”

謝珩隻說了兩字,“林府。”

傅青魚忽然想起來雪夜去林府驗,當時整個林府到都是大理寺的衙役,同謝珩進府中之後心神都落在了謝珩上,倒是真沒注意林府的下人。

而且進了後院之後,見著的也都是丫鬟眷,沒見過小廝。

“上馬車再說。”謝珩提醒。

傅青魚頷首,跟著謝珩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謝珩拿過手中畫像,“此人我雖未見過,但林府中的一等小廝皆做如此打扮。”

“而且林府的祖籍便是永溪城。”

傅青魚皺眉,“林府做事當真會這般陋?”

派人來買作案工,竟然這麽明目張膽,改裝都不曾改裝過。

“也不算陋,隻能算大意。”謝珩道:“來青苔巷購買草藥的大多都是去不起醫館和藥鋪的窮苦之人。這些人無從接如林府這般的世家之人,自也不懂僅靠著配飾去分辨買藥之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而且此售出的藥材並不會有記錄,自也查不到藥材的去。”

“我們今日之所以能順利查到此,也不過是因緣巧合。若那掌櫃的並未從購買藥材之中賺取差價,未曾派夥計來過青苔巷,我們未必能查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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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魚頷首,覺得謝珩分析的確有道理,“所以洪正之死確實與當時在場的林家父子有關。”

“至如今已經能確定苦馬豆確是林府中人買去,隻是他們是買來自己用還是替他人所買,需得再進行確認。”謝珩道:“但不可否認,林家父子必然知曉一些。明日我們便可往林家走一趟了。”

“若當真是林家父子,那一日他們是以何種手段殺死洪正的呢?”傅青魚沉思,“當時我便在現場,看得分明。洪小姐的馬發瘋,可說是陪一同騎馬的林軒趁機將銀針刺的馬,因為當時林軒的位置行此事方便。可洪正被削首時,林軒已經遠遠落在後方,以他的位置不該能無聲無息的削掉洪正的腦袋。”

“林博明就更不可能了。他當時聽到靜出來,也隻是站在帳篷之外,距離更遠。”

“到底是什麽手法呢?”

這是傅青魚目前為止完全想不通的,並且一點思緒也無。

“想不明白便暫時不想。”謝珩倒了一杯茶遞過來,“如今我們可追查的線索已有幾條,順著查下去自然會有收獲。”

傅青魚接過茶杯,“我總覺破解出殺人手法,找到兇會是破解此案子的關鍵。”

“那也不能急。”謝珩手點上傅青魚的眉心輕輕,“你今日這眉頭便未舒展過。”

傅青魚一笑,“今日時辰還算早,一會兒回大理寺我們可以去提審一番那個販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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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我們回去之後洪府那邊也有好消息了。”

兩人回大理寺,洪府那邊還沒有好消息,倒是有人在等他們。

傅青魚快步進屋,雲漪墨坐在圈椅上,蔥白的手指正無聊的繞著茶杯邊沿打圈。

“漪墨。”

“阿魚。”雲漪墨聽到傅青魚的聲音,抬頭便出了笑,“你回來了。”

傅青魚走上前,“可等得久了?”

“我是看著你們快放衙才過來的,沒曾想你未在大理寺中。”雲漪墨對跟著進來的謝珩微微頷首,才又繼續跟傅青魚說話,“阿魚,我今日尋你還是跟上次一樣。你現在可有空?”

“無礙,一會兒時間而已。”傅青魚點頭,“東西你可都帶了?”

“帶了。”雲漪墨指了指綿錦腳邊放著的大包袱。

傅青魚轉頭道:“大人,可否暫借後室一用?”

謝珩微微頷首,“我先去獄中。”說罷,轉出去。

晨夕下意識的跟上,謝珩停下腳步低聲吩咐,“你就候在此,勿要讓安寧郡主靠阿魚太近。”

“啊?”晨夕完全沒懂自家大人話中的意思。安寧郡主莫非要害傅姐姐不

謝珩卻不再多說,神淡漠的出去,往牢獄方向而去。

傅青魚領著雲漪墨進了室,先給改變妝容,依舊一邊改容一邊解說教

雲漪墨一一的聽著記下,“阿魚,你都已教過我了,我還未學會,是否有些太笨了?”

“這有何笨不笨之說,一次不會便多學一次,多學幾次自然也就會了。”傅青魚給雲漪墨紮好頭發,往後退開兩步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可以了。你將服和鞋子換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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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阿魚。”雲漪墨起

“那你換服,我先出去。”

“不必。”雲漪墨一把抓住傅青魚的手腕,傅青魚一怔,雲漪墨臉頰一紅快速鬆開的手腕。

“怎麽了?”傅青魚疑

雲漪墨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會穿男裝。”

傅青魚頗為意外,但轉念一想也就理解了。

畢竟如雲漪墨這般從小邊便奴仆群,手飯來張口的尊貴之人,日常生活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也很正常。

“我幫你。”傅青魚取過包袱裏的男裝,到肩膀被墊寬加厚的布料笑了一下,“這般加寬了肩膀你穿起來就不會顯得那般羸弱了。”

“嗯。要多虧了阿魚的提醒。”雲漪墨點頭,緩緩上的衫隻留了襯裏

傅青魚展開男袍幫穿上,雲漪墨含笑道:“阿魚,你便不好奇我這般改換男裝是去做什麽嗎?”

“你若願意與我說自然會說。可你若是不便說,我問了豈不是你為難。”

“與旁人說確實不便,但可告訴阿魚。”雲漪墨招招手,傅青魚疑的附耳上前,“我是去學堂當先生。”

傅青魚驚訝,“你還當真是個先生?”

雲漪墨抿一笑,眼裏滿是欣喜和驕傲,“我的夢想便是當一位先生,教所有的姑娘念書識字。”

這個時代,除了世家大族和一些富貴人家會請先生家中教郎識字外,其餘人家的郎幾乎都是不識字的。

便是有學堂,也僅僅隻收男子。

雲漪墨在這般的大環境下長大,能有這般的想法即便不算離經叛道,也能算個另類了。

傅青魚突然想到宴會之上夫人曾對雲漪墨說過的先生一詞,夫人說的時候必然沒有壞心思,隻是借話題掩飾們當時的不專心而已,但其他人對雲漪墨說先生二字,卻未必當真是誇獎,恐怕更多的還是嘲諷和不屑。

也難怪雲漪墨需得改裝了。

傅青魚一笑,“你這般的想法非常不錯,我定然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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