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打聽的事不要打聽。”
“崇安,不對勁,你不對勁!”賀睢托住下認真打量謝珩,“滿麵春,滋潤無雙。等等,你脖子上此是何?”
謝珩略微提了提襟,擋住脖頸略微出一點的曖昧痕跡。
“不對啊!”賀睢來回踱步,一邊睨謝珩一邊思考,“你未有通房,即便有通房也斷然不敢如此膽大的在你脖頸之上留下痕跡,因此這必是經過你同意,且你還十分樂意的。”
“昨日我歸家聽我母親說你與霍家二姑娘的婚事已經退了,那定然不是霍家二姑娘。可是你邊來來往往除了你母親邊伺候的幾個丫鬟外,也未再見著……”
“等等!”
賀睢突然醍醐灌頂,“傅青魚!”
謝珩略微挑眉,並未反駁。
“真的是!”賀睢突然什麽都明白了,“我說龍臨殿之上,謝老大人怎的會為傅青魚說話,你當時那一招以退為進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的幫,便是連薑大人為傅青魚說話也是你提前求過的吧?”
謝珩道:“薑大人隻是實話實說。”
“所以果然是傅青魚!”賀睢咧大笑,“好你個謝崇安,竟不聲不響的悶聲幹大事。說罷,你們何時親?”
“阿魚一心奔前程,如今尚不想親。”謝珩叮囑,“此事也隻有你知曉,不可外傳。”
“不可外傳你頂著脖子上的痕跡陪同皇上和太後出遊踏青?”賀睢這個時候明的很,“崇安,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吧?”
雖然謝珩確實想昭告天下,但沒傅青魚點頭,他自然也不會來。
“奉雲,此事若是有別人知曉,我便當是你傳出去的。”謝珩警告。
“行行行,我便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行了吧?”賀睢舉手投降。
“皇上,太後駕到!”一聲疊過一聲的唱喏從宮門之中傳來,謝珩和賀睢瞬間都肅了神轉疊手行禮。
宮門外其他談的員們也都齊齊轉,疊手行禮。
威嚴的儀仗從宮中緩緩而出,無一人敢抬頭打量。
皇上提議的碧棲宮踏青之行正式開始。
傅青魚一覺睡到快晌午才醒,睜開眼看到更時,一個翻險些滾下床。
傅青魚趕忙起床穿洗漱,匆匆忙忙的下樓。
店鋪大堂中已有兩桌客人在吃飯,都是鄰裏街坊,見到傅青魚便笑著打招呼。
“傅姑娘今日竟還未上大理寺去啊?”
傅青魚笑著應聲,“睡過頭了,今日怕是要挨罰了。大家慢慢吃,我先走了。”
傅青魚也來不及吃東西了,提起勘察箱便出門。
“東家!東家,等等!”鄭嬸從廚房裏端著一碟菜追了出來,“東家,有人給你留了信呢。”
“信?”傅青魚疑。
鄭嬸從袖中取出信紙,“這個。”
“鄭嬸,你忙你的。”傅青魚接過信紙邁過門檻出了店鋪大堂,一邊踩著臺階往下走,一邊展開信紙。
原本以為是雲飛凡從蘇城傳來的信,但展開信紙上方隻有一行字。
與其說是信,不若說是一張便條。
【阿魚,酉時四刻醉心樓清風閣見——阿蘊。】
原來是風蘊秀找。
“也不知阿蘊突然尋我是有何事?”傅青魚嘀咕一句,將便條收起來,提著勘察箱在大街上攔了一輛馬車,“老丈,去大理寺。”
傅青魚到大理寺點卯,正好遇到提著八哥遛彎的薑範。
傅青魚行禮,“薑大人。”
“青魚,查完回來了?”薑範停下腳步笑道:“一大早崇安便安排了人過來說你今日要去洪家查案,可查到什麽線索了?”
傅青魚汗,哪裏是去洪家查案來晚了,分明就是昨夜睡太晚導致今日睡過頭了。
不過沒想到謝珩竟連這個都想到了,竟提前給請了外勤。
“進展很小。”傅青魚故作苦惱。
“查案不可急於一時,越是心急越可能忽略掉一些有用的線索。”薑範寬,“走吧,一並回去。”
傅青魚點頭,跟在薑範側落後一兩步的距離一起往寺卿院走。
“還有三月我便要退下來了。”走進寺卿院,薑範將手中的鳥籠掛到廊簷下的鉤子上,隨意道:“我原本是十分屬意崇安接我這個位置的,他為人沉穩辦事老練穩重,皇上也十分滿意。可不知怎的,我上次再提起此事,皇上卻按下不提了。”
“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便尋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和樂縣主一案崇安竟私自調了西大營城防軍。”
薑範歎氣,轉往屋裏走,“崇安做事一向有分寸,此次卻如此出格。皇上怕也是因為此事對崇安生出了不喜之心,這才按下讓崇安接任大理寺卿一事不提了。”
傅青魚聽到這裏,終於明白薑範為何突然與說這番話了。
夜闖雲家金礦已不是,薑範應當多也猜到了一些與謝珩的關係。此時與說這番話是要提點,讓莫要衝行事連累了謝珩的前程。
也是一片為謝珩考慮的好心。
不過當初問謝珩時,說起要準備賀禮賀他為大理寺卿,謝珩竟也半句未提起這事。
“薑大人,此事可還有挽回的餘地?”傅青魚詢問。
“聖心難測,誰也不知啊。”薑範搖頭,看傅青魚麵上出愁容,又笑了笑,“你去幫你的事吧。”
“是,”傅青魚行了一禮,這才退出主屋轉而去了西廂,路上還遇到了出屋氣的曹文泓。
曹文泓看到傅青魚就沒一個好臉,冷哼一聲甩袖回屋。
曹文泓此人氣量有限,本事也有限,是個不足為懼之人。
傅青魚並未將此放在心上,轉頭進了西廂。
已經習慣的辦公之所,原也沒覺得有多麽的寬敞,如今隻一人,忽然便覺得又空又寬,待著都不舒服了。
傅青魚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勘察箱放到桌邊才坐下。
衙中的仆役已經端著托盤進來,給送上了一杯熱茶。
傅青魚微微頷首,仆役退了出去。
謝珩因著之事要丟了晉升的機會,必須想個辦法替他將這個機會挽回來。
洪正一案由主理,抓兇手的功勞應當不好歸到謝珩的頭上,否則太過突兀,皇上本就多疑,如此反倒不好。
不過查到洪正背後的組織一事可歸功於謝珩,或許能讓皇上回心轉意,重新讓謝珩接任大理寺卿一職。
傅青魚前前後後琢磨了此事的可行度,覺得還不錯,才將此事暫時下,繼續翻看與洪正一案有關的線索,並將所有線索羅列到一細細思索。
“傅大人,放衙了還在忙嗎?”門口的仆役提醒。
傅青魚一怔,從一大堆分析的線索中抬頭看向更,這才發現竟已到了放衙的時間。
阿蘊還約了酉時在醉心樓見麵,得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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