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北王府的巨變隻在一夕之間,一切都發生的十分突然。
霍茵茵遠在東域鞭長莫及,收到消息之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聯絡所有能用的關係網,並且暗中帶了親兵趕往蒙北寧州,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在蒙北王府所有人被送上行刑臺前堪堪救下秦謹鷂一人。
而那時的秦謹鷂得知丈夫和三萬蒙北鐵騎葬於易曲峰,萬念俱灰,有很長一段時間振作不起來,一朝病倒便病了數月,前些時日才終於將病養好一些,但依舊還是病難祛。
霍茵茵救了秦謹鷂,但局勢張也不能張揚,加之秦謹鷂一病不起,險些沒了,也不敢給了傅青魚希,又再讓傅青魚經曆一次失去至親的痛苦,於是便一直瞞著傅青魚。
這裏霍茵茵回中都要軍餉,秦謹鷂知道後說什麽也要跟著來中都。
秦謹鷂的原話是:“我不能自己安安穩穩的躲在東域,看著兩個孩子在中都蹚刀山火海。我是他們的阿娘,他們的阿爹沒了,我得護著他們。”
傅青魚聽了其中的曲折,心尖都在疼,抓起秦謹鷂的手便舍不得放下,“阿娘,我跟圓圓在中都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的。”
“還說好呢。你是不是都不照鏡子的?看看你瘦的,臉上都沒個樣子了。”秦謹鷂著傅青魚的臉頰,滿眼都是心疼。
雖說他們沒把阿魚當千金大小姐養的那般氣金貴,但也是他們蒙北王府恣意大氣的姑娘,要月亮不給星星,何時過現在這般的罪。
“我沒事。倒是阿娘你瘦了好多,這腰現在怕是我一條手臂都能攬完了。”
“我那是生病了,等病養好了子自然也就養好了。”
“那我不管,我就要阿娘好好的。”傅青魚依偎著秦謹鷂的肩膀撒,“我得給圓圓送個消息,他若是知道阿娘你沒事,定然也會哭鼻子的。”
“對了阿娘,你知道圓圓宮給二皇子當伴讀了嗎?”
“我聽阿茵說了。”秦謹鷂點頭,眼中的擔憂藏都藏不住。
“阿娘,圓圓很機靈,你不用太過擔心。”傅青魚安,“而且宮中也有照應,妃和二皇子待圓圓都還不錯。目前為止,圓圓在宮中一切安穩也自由,沒再像先前在宗罪府那般被限製行走的範圍。”
“我聽阿茵說是謝家從宗罪府接了圓圓出來?”秦謹鷂詢問。
傅青魚點頭。
霍茵茵話,“謝家一向明哲保,這次怎麽會出手相幫?”
傅青魚噎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或許是謝家也知道我們蒙北是被冤枉的。”
秦謹鷂歎氣,“不管如何說,圓圓能從宗罪府困到底還是要謝謝家。如今我的份不便麵,你也瞞了份,隻有圓圓能代表蒙北。讓圓圓找個機會,好好對謝家表達一下謝之。”
“阿娘,這些你就不必心了。先前圓圓便住在謝家,已經謝過了。等以後尋著機會,我再報答這份恩。”傅青魚轉了話題,“對了師父,你不是應該明日才中都的嗎?怎的今日就到了?”而且看這般的架勢,還是悄悄的中都城,沒過明路。
“我的親兵隊確實明日才城,阿鷂如今的子不便騎馬,我中都城後必然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若見我隊伍中有馬車定會胡猜測,所以我先行帶著阿鷂城安頓。”霍茵茵道:“阿魚,你在中都城有住,即已遇見,你便帶著阿鷂去你的住。”
“好啊。”傅青魚點頭,“正好我現在是散衙歸家,阿娘,你便同我一道回去。”
“好。”秦謹鷂自然願意。
“師父,那你呢?還需得趁著城門落鎖之前出城與親兵隊會合?”
“是。”霍茵茵頷首,往窗外看了一眼,問道:“那人是誰?”
傅青魚順著看出窗外,晨風提著的勘察箱就站在街對麵,抬頭便能看見他們這一桌。
“從方才開始便一直注視著我們。”霍茵茵的聲音中已經有了警惕,“先前慌時,他好像過你,你們認識?”
“嗯。他如今暫且在我邊當差,協助我查案。”傅青魚沒把晨風的份全說出來,“師父,阿娘,你們方才在二樓就看見我了?”
“原是沒注意的,隻是聽到街上發生便往下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見了你。”秦謹鷂笑笑,“你啊,還是那般虎。馬都衝到麵前了,不想著躲還要往前衝,若非阿茵及時跳下控製住了馬,你方才說不好便馬蹄子給踹上了。”
“我有把握才敢往前衝的。”傅青魚笑笑,神又嚴肅了起來,“師父,你方才在大街上這般麵沒事嗎?”
“我常年在東域,中都之中認識我的人不多。退一萬步說,即便皇上和太後知道我提前城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問罪於我。”
霍茵茵之所以守著向宮中報備的時間城,不過是因為給各方麵子而已。畢竟是來中都要錢的。
三人又聊了會兒,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傅青魚起去結賬,霍茵茵帶著秦謹鷂先到門口等。
傅青魚見師父和阿娘出去了,趕忙衝到一樓的窗口衝晨風招手。
晨風提著勘察箱上前,傅青魚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手,“可否再借我一些銀子,我要付賬。”
晨風了然,直接掏了一錠銀子放到傅青魚手裏。
傅青魚激萬分,“回頭還你。”
傅青魚衝回去將飯錢結算了,這才出門。
“怎的那麽久?”秦謹鷂詢問。
“結賬的人多,稍微等了等。”傅青魚挽起的手,“師父,我跟阿娘送你到城門口去。”
“不必那般麻煩,明日我又進城了。如今皇上和太後不在宮中,我也不必馬上宮。明日進城後先回一趟霍家,你晚上帶著阿鷂到霍家去吃飯。”
不管怎麽說,傅青魚現在頂著的還是霍家二姑娘霍沄沄的名頭,霍茵茵回霍將軍府,自然是要跟著回去的。
“送送吧。”秦謹鷂道:“阿魚那般久沒見你了,也想你的。”
傅青魚笑著點頭。
霍茵茵看傅青魚一眼也笑了,抬手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那就送送。”
秦謹鷂和霍茵茵本就是坐著馬車的城,這會兒已經讓店小二將馬車牽了過來。
三人上車,晨風自覺的坐上車轅趕車,馬車緩緩朝著城門口而去。
秦謹鷂細細的詢問著傅青魚在中都發生的事,傅青魚便撿著不讓擔心的事說,霍茵茵對於這種家長裏短一般都管的,隻坐在旁邊聽著。
馬車一路出了城,在城門口外邊一些才緩緩停下。
“姑娘,已經到城門口了。”晨風在外提醒。
傅青魚起馬車的車窗簾看了一眼,正好有一隊人從他們的一旁快速走過。
傅青魚皺了皺眉,讓旁邊讓開一點,“師父,你來看這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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