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聽到側麵傳來的腳步聲傳頭過來,看過去的目恰巧撞進了謝珩的目中。
不過兩日未見,竟有種百轉千回的覺。
謝珩快步上前,眼中滿滿的驚喜和笑意在看到傅青魚擺和袖臂之上的跡後瞬間被驚憂取代,“你傷了?”
“還好,一點小傷,不礙事。”傅青魚低頭看了一眼擺上的跡,又看謝珩轉變了的神,立刻解釋道:“這些都是別人的,不是我的。”
“傷在哪裏?”謝珩才不信傅青魚裏所謂的小傷。
傅青魚攤手,左手小拇指的形狀有些怪異。
“斷了?”謝珩立刻拉過傅青魚的左手查看。
“接好就行了,不嚴重。”不過是斷了一骨指而已,在以前常年於戰地廝殺的傅青魚的眼中確實算不得重傷。
謝珩有點氣悶,“一會兒讓太醫替你接上。”
“等我先跟皇上稟報了再去找太醫。”傅青魚一笑,晃了晃斷了的小拇指,“這可是戰功。”
謝珩無語的看。
“真沒事。”傅青魚見謝珩在心疼,小聲道:“若不是為了向皇上邀功,我自己就接上了。”
謝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是提前出城接師父,遇到了皇上派去找師父的人才一起過來救駕的?”
“不是。”傅青魚道:“我跟師父是分兩路過來的,跟我一起來的是東宮的親衛兵。”
“東宮的親衛兵?”謝珩疑,“太子知道皇上的謀劃不奇怪,但太子為何去找你?”
“皇上的謀劃?”傅青魚一怔,“什麽意思?”
“你先說太子為何去找你?”謝珩更擔心傅青魚這邊的問題。
“不是太子找我,是我偶然遇到了假扮農夫的軍,讓晨風先跟著他們,發現他們還與另外一大批人集合,並且一起朝著碧棲宮的方向而來。我猜想他們或許是想對皇上不利,於是去找了薑大人稟明此事,薑大人去見的太子,然後太子便派了漆兀帶著親衛隊與我一同趕來碧棲宮。”
“途中我們準備換馬時還遇到了被控製的驛站,耽擱了些時間將裏麵的人理了才又趕來碧棲宮。”
“師父倒是比我們早到一些,跟二哥帶領的城防軍一起解決埋伏於碧棲宮外的刺客,我們趕到的時候加戰鬥已經是尾聲了。”
傅青魚將路上的一切仔細的解釋了一遍,才道:“你們在殿中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嗎?”
“此次碧棲宮踏青之行是皇上拿命在與太後和雲相進行博弈。”謝珩道:“皇上以犯險,以自己的命作為餌,堂而皇之的讓雲相和太後來取。”
傅青魚震驚,“皇上這是拿自己的命開了一個賭盤,贏了還可說,若是輸了呢?難道真將命出去?”
“如今的朝中局勢波譎雲詭,雲家行事越來越明目張膽。皇上若再不收攏皇權,隻怕不必等到太子繼位,大離朝就要換姓了。”謝珩看向走廊的另外一邊,來喜正往這邊走來,“皇上此舉,亦是破釜沉舟的無奈之舉。而且,皇上也並非未做足謀劃。即便今次賭輸了,想來皇上也能被平安護送回中都。”
“隻是你們這些隨行伴駕之人卻未必了,是嗎?”傅青魚道破謝珩話中的未盡之意,“皇上此行點了那麽多大臣隨行,其實也是在利用局勢人站隊,對嗎?”
謝珩頷首,“贏了自是好說,若是輸了,到底誰才是忠君之人自是一目了然。”
傅青魚不由的歎,“帝王權,皇上當真是一步廢棋都不走。”
“來喜近了。”謝珩看見已經走近的來喜,提醒了傅青魚一句便收了聲音。
傅青魚轉頭看向來喜,來喜笑著上前,先向謝珩行禮,“謝小大人。”
謝珩微微頷首。
來喜轉頭看向傅青魚,“傅大人,你奴才好找呢。走吧,皇上傳你呢。”
“是。有勞來喜公公帶路。”傅青魚跟謝珩對視一眼,跟著來喜走了。
謝珩站在原地,目送著傅青魚走遠了才轉頭走向碧棲宮的大門。
謝漣還在外安排巡守,同時安排人打掃理。
“二哥。”謝珩上前。
“大人!”也在門外的晨暉和晨風轉頭行禮。
“崇安,你怎的出來了?”謝漣兩步走上前。
“你們兩先辦事,一會兒來回話。”謝珩吩咐了晨暉和晨風,才轉頭跟謝漣說:“所有刺客都已伏誅?沒留一個活口?”
“怎麽沒留!不過他們在牙齒裏藏了毒,全都咬碎毒包死了。”謝漣想到這個還有點來氣。
“全是死士?”謝珩皺眉。
“說不好,現在全都死無對證了。”謝漣搖頭,“青魚還檢查了他們的,全都幹幹淨淨的,也沒什麽特殊的標記。而且皇上方才讓福滿公公來傳了話,讓我將這些人當做普通的山寇理便是。”
“崇安,你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謝漣低了聲音,“皇上明知道這些刺客是雲相賀太後安排的,就這麽不追究了嗎?”
“並非是不追究,而是不放在明麵上追究,因為還不到真正撕破臉皮的時候。”謝珩看著一俱一俱被抬下去的,眸沉了沉,皇權之下墊著的是累累白骨,“他們都心知肚明,輸了人自會向贏了的人低頭。”
“皇上想的無非是太後和雲相歸還皇權,但太後和雲相當真就會還嗎?”謝漣皺眉。
“這次不還,下次不還,但總有一次要還,皇上要的便是這般一步一步的收攏皇權。而今年的秋闈,就是皇上此行的目的。”謝珩微微瞇眼。
謝漣聞言沉思了一會兒,也沒再說話。
謝珩轉頭問謝漣,“二哥,同阿魚一起來的東宮親衛呢?”
“進去回話去了。你怎的突然問起這個?”謝漣疑。
謝珩搖頭,“沒什麽。你忙你的,我回去了。”
謝漣看著謝珩走回去的背影,嘀咕一句,“三郎真是越來越像祖父了,真人捉不。”
謝珩往回走,腦海中卻在思考問題。
皇上到碧棲宮踏青,布下這麽危險的一盤棋局,而太子暫代天子之權理朝中事宜,不可能不知道皇上此行的籌謀,隻怕皇上說不定連後事都對太子進行過代。
但太子派出親衛兵救駕卻是在阿魚發現了異樣上報之後。
既然太子要裝作不知,為何在阿魚上報之後又派遣親衛隊隨行呢?
這是太子順勢而為要故意做一場戲給朝中剩餘的那些大臣看?還是皇上與太子提前便商量好的對策,即便阿魚不上報消息,也會有人上報?
這些倒都無礙,謝珩擔憂的是此局開元帝從一開始就將阿魚設計在局中,若不然為何偏偏就讓阿魚發現了異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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