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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豔驚天下》第386章 殺人

福滿領著秦江和跟秦安站在門外說話,並沒有直接闖殿

秦江和見福滿竟然沒有直接進去,知道福滿這是忌憚著謝珩的份,不由的冷嘲一聲,“福滿公公進去還需得經過謝卿的同意嗎?”

福滿也不生氣,躬著樂嗬嗬道:“謝大人是奉皇上之命調查世子中毒之事,若此時正在詢問關鍵線索,我們冒然進去打擾了怕是有些不好。”

秦江和冷笑,狗奴才,竟然還搬出皇上來他!

“公公請進。”殿傳來謝珩的聲音。

福滿一笑,“秦大人,請吧。”

秦江和冷哼一聲,越過福滿先一步進屋。

秦安趕忙跟上他父親。

福滿躬在後瞬間斂了臉上的笑意,心說難怪秦家大房能教導出秦安這般愚蠢的兒子,真正是上梁蠢下梁更蠢。

也難怪如今的秦家一年比一年沒落,就算秦江和幾次主向太後投誠,太後都瞧不上了。

殿,周興文和傅青魚都站在一旁,謝珩站在榻前,傅修圓臉蒼白的靠在枕頭上,整個人看著像是即將破碎的娃娃一般。

秦江和昂著頭,隨意的跟謝珩疊手一禮,“小謝大人,我奉皇上之命前來與世子說幾句話,不知小謝大人能否回避一二?”

福滿笑著在後方補充,“秦大人,皇上是命你領著秦小公子來向世子道歉,請求世子的原諒。”

“你!”秦江和被噎了一下,瞪了福滿一眼,福滿依舊躬著笑嗬嗬的。

秦江和忍著怒氣轉頭看向傅修圓,“世子殿下,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親舅舅,我有話要與你單獨說。”

傅修圓在心中冷笑,他宗罪府之後秦家便從未過問過他,等他了二皇子的伴讀,對他言語辱甚至加上拳腳最多的也是秦江和之子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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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秦江和倒是有臉說他的親舅舅了。

什麽親舅舅?置他於死地的親舅舅嗎?

傅修圓聲音蒼白而虛弱,“先生,能否請你們暫時先出去一下?”

秦江和冷笑,心裏同時也鬆了口氣。

到底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孩,隻要其他人出去了,他就不信還不能將一個八歲小孩收拾的聽話順從,等再出殿,他說已經道過歉了,皇上也拿他無法。

“我們就在門外,世子若是有事可喊我們。”謝珩微微頷首,先轉出去。

傅青魚不知道圓圓在做什麽打算,看了圓圓一眼,圓圓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裏是皇宮,秦江和再膽大也不敢對圓圓做什麽。

傅青魚和周興文跟著謝珩一起出去,福滿看了傅修圓一眼,也躬著退了出去。

他們一出去,秦江和就大搖大擺的坐去了旁邊的椅子,“傅修圓,今時不同往日,雖然你現在還掛著蒙北世子的頭銜,但蒙北王府都沒有了,你這個蒙北世子也就什麽都不是了。”

“我是你舅舅,沒有長輩給晚輩道歉的道理。不僅如此,按照規矩,你還該起來給我行禮才對。”

秦安冷笑,走到榻前手就去拽傅修圓,“聽到我爹說的話了沒?還不快起來給我爹行禮!”

傅修圓被秦安拽的險些摔下榻,用手撐著榻邊緣才沒有被拽的一頭栽下去。

“你不必拉,我自己起來。”傅修圓甩開秦安的手自己起,走到秦江和麵前停下,“你說你是我舅舅,那為何蒙北王府出事後你不僅對我不聞不問,還縱使秦安欺辱於我?”

“蒙北王犯的可是通敵叛國的謀逆大罪,你現在就是個罪臣之子,誰沾上你誰倒大黴。莫非你以為你還頂著個世子的頭銜,你就依然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蒙北世子?”秦江和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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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圓著袖中的拳頭,“拋去份不說,我們也是親人。我記得時母親帶我回秦家時,你也曾抱著哄過我。你哄著讓我喊你大舅舅,還給我準備了許多好玩的東西。”

“那時你阿爹是高高在上的大離唯一異王,你一出生就被封為了世子,我自然要結你們蒙北王府了,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傅修圓,你爹是臣賊子,他率領的蒙北鐵騎都是叛徒。你要想活命,就最好夾起尾做人。別說安兒言語辱你,就算是打了你,你又能如何呢?”

秦江和站起來,得意無比,“如今風水流轉,你們蒙北王府倒了,但我們秦家卻很快就能恢複往日的榮了。太後看重我們秦家,隻要我將太後代的事半妥了,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太後讓你辦什麽事?”傅修圓低聲詢問。

“這個當然不能告訴你。若是皇上問起,你乖乖跟皇上說我已領著安兒向你道過歉了。若是你敢胡言半句,我敢保證你在講學閣待不下去。畢竟二皇子不可能永遠都跟你在一起,而這個宮裏突然發生點意外死一個人再正常不過了。”秦江和威脅。

傅修圓看著秦江和沒說話。

“病秧子,你那是什麽眼神!”秦安兩步衝上前重重的推搡一把,將傅修圓推的往旁退了好幾步。

傅修圓轉而看秦安,秦安被他的這個眼神激的怒氣上頭,“他娘的,我你這麽看我!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秦江和看著秦安對傅修圓手,不僅沒有阻止,還得意的在旁邊看著。

傅修圓抓住秦安的手臂,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不是以欺辱我為樂嗎?若是你告訴我你爹要為太後做何事,我以後任由你欺負,你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就是幫你欺負二殿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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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很喜歡趴他爹的書房外麵聽,還真知道太後吩咐他爹去做什麽。

“你不是陳淳的狗嗎?你願意聽我的話咬陳淳?”

傅修圓聞言心中一喜,看來秦安當真知道。

“我也可以當你的狗阿。”傅修圓導,“在講學閣中你一直被二殿下著,難道就不想反擊回去嗎?”

當然想!秦安做夢都想把陳淳踩在腳下。

“太後讓我爹除掉一個傅青魚的人。對了,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人。”

傅修圓的眸瞬間一沉,“你爹打算怎麽做?”

“這個我怎麽知道。”秦安甩開傅修圓,“你以後就是我的狗,我讓你咬誰你就咬誰!”

“好。”傅修圓站起,又走向秦江和,“大舅舅,有一點你其實說錯了。我們蒙北王府雖然沒了,但我們蒙北王府的金庫還在。裏麵金銀珍寶無數,即便沒了高高在上的份,我以後也同樣可以過的非常好。”

“金庫?”秦江和的眼睛都亮了,“傅修圓,你快告訴我蒙北王府的金庫在哪裏?”

“大舅舅,我可以把金庫的位置告訴你,但我也有個條件。”傅修圓垂眸,“我沒有親人了……”

“我是你親舅舅,你怎麽沒有親人!”秦江和有些後悔剛才把話說的太絕,早知道這小兔崽子手裏還握著有蒙北王府的金庫,他就該先將金庫騙過來再說。

也是他大意了。

蒙北王稱霸蒙北那麽多年,就算人死了,可他的錢還在啊。

“大舅舅說的有理,我們始終是連著脈的親人。”傅修圓皺眉糾結,最後歎氣,“那大舅舅附耳過來吧,我告訴大舅舅王府的金庫在哪裏。”

秦江和激不已,心想小兔崽子還是年齡小,真好騙。

秦江和躬附耳上前,傅修圓踮起腳靠近,攏在袖中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中握著的匕首噗嗤一聲從一側刺秦江和的脖頸之中,順便捂住了秦江和的

秦江和始料未及,他本就沒想過一個病殃殃的八歲小孩會殺人。

傅修圓抓著秦江和的肩膀,不讓他立刻倒下去,附耳輕聲道:“你是不是本就沒想過我會殺你?”

“你好天真啊。你怎麽就認定一個八歲稚子不會殺人的呢?”傅修圓低笑,眸冰冷。

“我爹不是臣賊子,蒙北鐵騎也不是叛徒。誰敢說他們的壞話,我就殺了誰。”

“還有一點你也該死。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聽了那妖婆的命令想害姐姐命。”

“下地獄去吧,秦江和。”

傅修圓手中的匕首一轉,秦江和的頸脈被徹底隔斷,鮮湧出,流了傅修圓的一袖子。

秦安在旁邊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爹,金庫位置到底在哪裏啊?你們怎麽還沒說完?”

“你也想聽嗎?我也告訴你。”傅修圓推開秦江和的,轉走向秦安。

秦安看到倒下的秦江和,在看傅修圓袖上的,終於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傅修圓,你!來……唔!”

秦安慌的喊聲還沒喊完,傅修圓一步上前,帶的匕首如法炮製的刺了秦安的脖頸。

這樣取對方命的手法是傅修圓以前殺狼時學會的,快速而迅捷。

秦安瞪大眼睛,嘭一聲倒到地上,斷了生機。

傅修圓檢查了一遍,確定秦安和秦江和都死了才走去偏殿一側打開窗戶,然後走回兩人不遠的距離坐下,握住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往心髒紮下去,“來人!有刺客!”

謝珩和傅青魚他們就在殿外,聽到傅修圓的聲音立刻衝殿,傅修圓已經倒在地上,滿都是

“啊!!”福滿驚呼,“來人!有刺客!護駕!護駕!”

福滿顧不得其他的了,轉頭便往殿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喊。

“圓圓!”傅青魚也衝上前。

傅修圓睜開眼睛對一笑,“姐姐,我沒事。”

“姑娘,快讓我來!”周興文立刻上前救人。

謝珩觀察殿中的一切,轉頭看傅修圓,正好傅修圓也在看他,“剩下的事便有勞先生了。”

謝珩聽了這話瞬間就明白過來,殿中的一切都是傅修圓幹的。

堂堂蒙北王世子,怎麽可能當真會被一個小小秦家踩在地上。

謝珩走去打開的窗戶旁,也顧不得文不文雅了,了一隻鞋子在窗戶的裏外分別印了一個半截的朝外的腳印和一個半截朝的腳印。

門外傳來更多的腳步聲,謝珩穿上鞋走回去。

周興文還在救傅修圓,開元帝已經來了。

“怎麽回事?”

謝珩上前,“回皇上,有刺客潛偏殿刺殺世子。想來定是知道毒殺未,想直接殺死世子。隻是可憐了秦大人與秦小公子,當時他們二人與世子同在殿,也跟著丟了命。”

“說到底秦家與蒙北王府是姻親,世子有危險秦大人怕也是想救世子,這才遭了毒手。”

開元帝著臉,“朕讓秦江和領著秦安過來給世子道歉,你們不是也該在殿嗎?”

“秦大人說有些話要單獨與世子說,我們想著秦大人或是顧忌他作為長輩的麵,不好當著我們的麵向世子道歉,於是便去了殿外等著。”謝珩解釋。

“荒唐!皇宮大,何時能由得刺客來去自如了!來人!給朕仔細搜查,定要找出這個刺客!”

“是!”衛統領領命而去。

開元帝看向躺在地上的傅修圓,“世子如何了?”

周興文回頭回話,手上還滿是鮮,“回皇上,世子的況十分不樂觀,臣隻能盡力而為保住世子命。”

“周興文,朕命令,必須治好世子!”

“是。”周興文繼續救人。

講學閣今日一波三折,先是傅修圓毒發,後又出現刺客刺殺,傅修圓生死不明,秦江和父子慘遭毒手,沒多會兒消息便在宮中傳遍了。

宮裏搜了一大片,刺客沒有抓到,但傅修圓中毒的源頭卻很好查。

取來傅修圓服用的藥方和藥渣,太醫院的太醫一驗便知其中有幾味藥材一起熬製服用會產生慢毒素,病人服用一段時日後便會毒發亡,而藥方單子上就有開單子的人名。

太醫院的錢太醫。

福壽宮中,太後聽到常麽麽稟報探聽來的消息,花的手一頓,“錢明怎麽會給蒙北那個小世子下毒?”

“不知道。”常麽麽搖頭,“會不會是錢明自個兒與蒙北王府有舊仇?”

“此事怕是沒有那麽簡單。”太後放下手中的花,“錢明是哀家的人,此事怕是衝著哀家來的。”

太後冷笑,“皇上無緣無故的去講學閣,剛好蒙北那個小世子就毒發了,然後還鬧出了刺客刺殺。這怕不是皇上針對哀家設的局吧。”

“太後,那我們怎麽辦?”常麽麽急忙詢問。

“太子之事錢明也有手,看來隻是讓他藏起來是不夠的了。”太後瞇眼。

“老奴這就去跟雲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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