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霄眼中含淚,甩掉的手:“如果能讓我選擇,我肯定不做你的兒子。”
顧雲珠聲音尖利:“你以後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這個錢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著,誰替你爭取,誰纔是對你好的人。”
“誰推我到風尖浪口的?誰讓我輿論旋渦的?誰讓所有人看到我都鄙視地說一句私生子的?是你,一切都是你,我都和你說了我不需要錢,躺在金山銀山裡,邊卻冇有一個親人,那樣的日子有意思嗎?”
顧雲珠要是能被他這幾句話心腸,那就不是顧雲珠了。
“你現在不懂,以後你就懂了,反正你的字都簽了,傅家這次肯定是要大出的,我替傅羨遠生了這麼大個兒子,葉敏秋卻狠心地把傅羨遠留給我的那點產全收回了,這本來就是傅家該給你的,你給我好好著。”
顧霄冷眼看:“你讓律師調換了我的檔案,騙我簽的。”
顧雲珠笑了:“可在他們眼裡,這就是你簽的,我勸你也彆想著進傅家的門了,他們看不上你,你何必送上門去寄人籬下?拿著錢在外麵纔是真的。”
顧霄和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摔門走了,監獄外麵的馬路邊,顧霄就這麼坐著,一直坐到三更半夜,天寒地凍,他腦袋裡一片空空。
半夜凍得太厲害了,他爬起來,沿著筆直的馬路一直往前走,走了兩個小時,才終於看到有商戶以及零星的出租車。
他隨手招了一輛,上了車,車子停在他哥哥的小區外麵。
這會兒是淩晨,他就站在外麵等,一直等到天微亮,早晨六點了,他才跑到門衛那裡去,報了他哥哥的門牌號,門衛打了電話進去,好半晌,才掛了電話,道:“你進去吧。”
顧霄走在冬季的小區裡,這裡長的植都還青翠著,都是香樟冬青等冬天也不掉葉子的植。
他腳步沉重地走到他哥的公寓樓下,按了門鈴,好一會兒,門開了,裡麵傳來一溫暖的熱氣,傅南禮穿著居家的灰,表有些懶倦,顯然是被他吵醒了。
“對不起。”
顧霄低垂著頭,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晨起,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語調平平,聽不出喜樂,“那些本就應該是你得的,即便你不開口,我也是會給你的。”
顧霄眼眶一下子紅了,抬眼看他哥:“如果我說那些檔案是在我不知的況下簽的,你相信嗎?”
傅南禮站得直,目從惺忪變為銳利:“是嗎?”
顧霄點頭:“是。”
他把他媽律師過來找他的事都說了一遍,傅南禮的手落在了他肩膀上,“進來說話。”
客廳,沙發,兩人相對而坐,顧霄依然是有些拘謹的,傅南禮有一種恨鐵不鋼的心,“為什麼你還不防備著顧雲珠?”
顧霄握了握拳頭:“說要簽放棄養權的檔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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