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顧南風打過來的,宋知意看到來電顯示,臉一下子就淡了許多:“喂?”
“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吃晚飯。”
“不用,我跟朋友在一起。”
“哪個朋友?”
“你不認識。”
說完,他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剛掛完電話,宋知意就聽到辛冉問自己:“顧南風?”
“嗯。”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臉上的冷意淡了一點,又笑了起來。
“你不是真心嫁給顧南風的吧?”
前麵是紅燈,辛冉將煙掐了,“你別介意,我不是想讓你難,雖然不知道顧南風用了什麽手段,但我看得出來,你之前確實是想嫁給季越澤。”
說著,頓了一下:“隻不過想和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知意倒也不驚訝辛冉猜得出來,這些事本來就是旁觀者清,圈子外的人一知半解,圈子的人其實多半都看得清楚。
“他我嫁的。”
宋知意說這話的時候,偏頭看著車窗外。
夜的北市全都是閃爍的霓虹燈,宋知意看得視線都有些花。
辛冉偏頭看了一眼:“我剛才說的事你可以考慮一下,那塊地還沒有正式開始競標。宋錦恒這個狗男人對我一向都很自負的,他大概不會想到,我會在他背後捅他一刀,所以我可以拿到完全準確的消息。”宋知意聽到的話,不皺了一下眉:“你沒想過離開這裏嗎?”
“離開?”
辛冉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之間笑了一下:“我也想過啊,可是我離不開。”
所有人都已經辛曉蕓死了,可隻有知道,辛曉蕓在宋錦恒的手上。
那是媽,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被宋錦恒弄死呢?
想到這裏,辛冉眨了一下眼睛:“不說這個了,晚上想吃什麽?”
宋知意看著辛冉,不得不佩服來得快去得快的緒:“我想吃火鍋。”
“這麽巧,我也好久沒吃了。”
兩個人明明才見過兩次麵,卻因為一些莫名相似的經曆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
宋知意好久沒像今天這麽放鬆了,回來北市之後,顧南風就像是個噩夢一樣,逃不開,也掙不開。
兩個人吃完晚飯已經八點多九點了,宋知意站在餐廳門口,看著結賬的辛冉。
“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是很想回去。”
宋知意看著,不是賭氣,隻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辛冉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不笑了:“這還不簡單啊!你不想回去,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怎麽樣?”
“哪裏?”
“走走走!”
“好啊。”
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的模樣,因為張萍溫慈母,的格也被養得很溫良,唯一的一點刺全都是紮向顧南風了。
這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吵鬧讓不是很習慣,辛冉臉高冷地帶著穿過人群,上了二樓的貴賓包間卡座。
不是完全封閉的空間,有一麵能居高臨下地看到一樓的眾生百態。
這個時候酒吧的音樂聲震耳聾,臺上的鋼管舞秀熱辣激,臺下的人也是興致高昂。
辛冉倒了兩杯紅酒,給遞了一杯,然後走到那開放的欄桿那兒靠著,回頭看著:“你過來,我帶你看一些好玩的事。”
宋知意端著紅酒走過去,兩個人靠在那欄桿那兒。
辛冉抬手指著吧臺:“你那個男人,長得斯文幹淨的那個。”“嗯。”
宋知意應了一聲。
“你等著啊!”
辛冉說著,很快,那吧臺多了一個人,隻見那個辛冉隻給看的男人開始跟那個人搭訕。
麵上看兩個人似乎沒什麽,可是他們居高臨下,男人在底下的作一清二楚。
辛冉一邊抿著一邊說著:“那個男人每天晚上都會在吧臺那兒坐著獵/豔,他有朋友在那兒,那個,穿著白吊帶衫的那個!”
辛冉指了指另外一邊的卡座,宋知意很快就看到一個坐在男人上的白吊帶衫人。
皺了一下眉,辛冉仰頭把杯中的紅酒喝,回頭又倒了一杯,然後才說:“是不是覺得可笑?那個人其實以前沒來過酒吧的,後來為了找那個男的,在酒吧這兒鬧了不笑話,再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或許是想開了,或許是沒想開,鬼知道呢,反正兩個人現在每晚都是一起過來獵/豔。”
辛冉說著,又喝了一杯酒:“我聽說他們準備今年結婚了。”
宋知意第一次聽說這麽荒唐的事,辛冉看了一會,笑了一下:“我跟你說,這真的是個好地方,你在這裏,會看到癡男怨,也會看到飲食男,人生百態,一個小小的酒吧你都收進眼底。看多了,你就覺得其實自己也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說著,又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
辛冉見端著酒就是不喝,不有些好奇:“你酒量不行?”
宋知意點了點頭:“嗯,很容易就醉。”
“這是好事,一醉解千愁。不像我,酒量太好了,怎麽喝都喝不醉。”
辛冉說著,了一下的杯:“你喝吧,沒事,喝醉了我看著你,沒人能你一寒。”說著,低聲喃喃地說了一句:“醉了就不難了。”
宋知意看著辛冉,不皺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呢。”
說著,自己坐了回去:“我跟你說,我第一次喝酒是五十度的茅臺,整整一瓶的茅臺下來,我都還是清醒的,這點度數難能這麽容易灌醉我啊。”
宋知意低頭看了一下臺下,吧臺上的兩個男已經吻得熱火朝天了。
偏開頭,看向另外一邊,那個白吊帶衫人也跟人親得忘我。
不知道辛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在這二樓,確實將一樓不人的醜態看得一清二楚。
“哐當”的一下,宋知意驚了驚,回頭發現辛冉把一瓶紅酒都喝了。
被嚇到了:“辛冉,你這樣,會醉的。”
“醉不了。”
又了兩瓶紅酒進來,辛冉倒是沒在牛飲了,細細的品著,看著突然問了一句:“你以前真的是顧南風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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