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星的語氣太過平淡了,說起離婚就像是在說“我今天吃了隻烤”一般輕鬆。
然而就是這麽平淡的語氣中,扔了最驚人的話。
陸準也明顯一怔,他低頭往那桌麵上的協議書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五個字描黑居中十分明顯。
他想起兩個小時前陸打過來的電話,陸準臉一沉:“你這次又是在玩什麽把戲?”
喬晚星看了一眼一旁震驚又暗暗竊喜的宋溪月,隨即才不不慢地開口:“你確定談這件事你想讓第三個人在場嗎?”
態度很認真,臉上的表平淡如水,沒有憤怒也沒有委屈。
陸準麵沉如水,冷聲開口:“陳助理,送宋小姐去休息室。”
陳磊也沒想到喬晚星以來就扔炸彈,他也怕殃及池魚,連忙看向一旁的宋溪月:“宋小姐,請您先到休息等候。”
宋溪月看著喬晚星,卻沒離開:“陸太太,你對啊準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今天隻是談項目合作,我和啊準並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
喬晚星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宋溪月,微微笑了笑:“宋小姐你誤會了,我從來都不覺得陸準會跟你有什麽。”
宋溪月被喬晚星的笑容打擊到了,不信,抿著,故意抬手揚了一下頭發:“那你為什麽要跟啊準離婚?”
“宋小姐跟陸準什麽關係,這個問題我為什麽要回答你?”
被反將了一軍,宋溪月有些說不出話,臉也不太好。
反觀喬晚星,人站在那兒,神淡淡,角銜著淺笑,仿佛在嘲笑,又好像是就沒把放在眼裏麵。
沙發上的陸準聽著,臉越發的不好:“出去。”
他開口趕人,陳磊連忙看向宋溪月:“宋小姐——”
宋溪月自然不會做死皮賴臉留下來的事,要給喬晚星喂惡心,剛才已經喂了。
喬晚星這麽風淡雲輕,指不定心裏麵早就難死了!
這麽想著,宋溪月又找回幾分自信,恢複了笑:“那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聊。”
多餘的人走了,辦公室終於剩下喬晚星跟陸準兩人了。
“你要離婚?”
陸準抬頭看向,眼神裏麵冒著寒氣,看的人心口直發冷。
喬晚星看著眼下那一張臉,覺得悉,又覺得陌生,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他們真的一點兒都不像。
喬晚星迎著他的目:“我們當初簽了合約的,五年,你忘了嗎,陸準?”
輕飄飄一句話過來,卻將他心口的那火瞬間就吹旺了,陸準本就沉的臉越發的難看:“你說得對,我們簽了合約,五年到了,是該離婚了。”
喬晚星點了點頭,“你看看協議,協議上的條件都是你當時答應的,星湖灣的那一套別墅,水中月的那一套公寓,還有五百萬現金。”
說著,頓了頓:“沒問題的話,你就簽個字吧,下個月冷靜期過完了,我們去領離婚證。”
一字一句,條理清晰,說離婚仿佛就像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好一樣。
陸準看著那桌麵上的離婚協議,滿的戾氣,然而喬晚星仿若不覺:“沒問題的話你簽個名吧,你不是還要和宋小姐談項目嗎?”
陸準隻覺得自己耳邊好像飛了一隻蚊子,嗡嗡嗡的吵得他心煩氣躁,他拿過一旁的鋼筆,看都沒看直接就在那份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
他剛簽完名,那份離婚協議就被喬晚星收過去了。
陸準看著把協議書放回文件袋裏麵,終於忍不住:“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跟我離婚?”
聽到他這話,喬晚星臉上的表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把協議書收好,然後才看向陸準:“你不我,不是嗎?”
說著,抿了抿,又補了一句:“宋小姐回來了,我也該讓位了。”
陸準突然嗤笑了一聲:“你不是很我嗎,喬晚星?”
喬晚星怔了怔,看著他那張臉,“以前是我不清醒,如今我清醒了。”
說完,斂了一下眉眼:“這五年,對你造困擾,很抱歉,我走了,陸準。”
喬晚星說走,真的就轉走了。
今天穿了一條杏的碎花長,背影婀娜、步步生蓮,可頭也沒有回,人就這麽消失在門外轉角。
陸準看著的背影,覺得喬晚星一定是瘋了,昨天還抱著他哭著喊著讓他不要扔下,不要不要的。
可今天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拿著離婚協議來跟他說他們當初的簽的協議婚姻到期了,要跟他離婚。
當初喬晚星找上他,說需要五百萬,可以跟他結婚,也有能力在婚後讓他滿意,協議的五年婚姻期間可以做好他的陸太太,五年後隻要星湖灣的那一套別墅和水中月的那一套公寓,以及提前預付的五百萬現金。
如果婚後無法得到陸老太太的認可,做不好陸太太,願意返還五百萬,並且外加一百萬的利息。
他當時需要一個妻子來穩定公司,也斷了陸老太太給他聯姻的念頭。
穩賺不賠的生意,他怕什麽呢。
婚後的喬晚星如所說的,做到了承諾的,甚至做得更多,說話的假夫妻卻完全將他當一個丈夫。
明明是一場生意,卻非要摻進。
陸準不相信,喬晚星真的為了那一套別墅和那一套公寓,就真的放棄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陸太太”。
嗬,不過是的手段罷了。
他見識過的。
然而那一天之後,陸準就再也沒有見過喬晚星了。
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陸準的手機裏麵,“是我。”
聽到悉的聲音,陸準不冷笑:“玩夠了嗎,喬晚星?”
喬晚星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直接開口通知他:“陸總,明天上午九點,我們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陸準隻覺得可笑,他倒要看看,喬晚星還能裝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