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宵嫣終于緩過來:“悠悠,對不起啊,我拖累你了。”
滿的酒氣,雙眼通紅:“我知道他們不懷好意,自然不想讓你趟這渾水,你怎麼還自己主湊上來了呢……”
慕悠悠把人扶起來,咬了咬牙。
“你說什麼傻話?什麼做牽連?嫣兒你記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是出了事,我就把人殺,隨你而去。”
說的很堅定,把戚宵嫣嚇了一跳,連忙捂住的。
“說什麼傻話,別這樣……”
咳嗽兩聲,艱難的撐住子:“不會有下次了……”
慕悠悠這才松了一口氣,徹底放松下來之后,才覺得掌心疼的厲害。
一低頭,就看到了模糊的手掌,大概是剛剛碎瓷片割傷的。
溫北氣的咬牙切齒:“就你能逞強!”
說著,給兩人找了寬大的斗篷裹住,才把人帶回木家。
戚宵嫣倒是沒怎麼傷,只是被灌了太多酒,喝了醒酒湯之后,迷迷糊糊睡著了。
慕悠悠傷口比較深,溫北蹲下來給包扎,疼的呲牙咧。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怎麼就不要命了呢?”
他有些恨鐵不鋼似的:“一共就學了那點功夫,你倒是全用上了。”
慕悠悠耷拉著腦袋聽他訓話,乖巧極了。
現在回想起來,也有些后怕。若是真的失手把人殺了,且不說會怎樣,一定會連累到戚宵嫣。
到時候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溫北仰頭看。小姑娘的眼眶還有些紅,乖巧的垂著眼眸,撅的老高。
他想起剛剛小姑娘的那狠勁,莫名有些揪心。
總覺得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這麼沒心沒肺,似乎承擔了太多。
不然怎會有那種表,怎會那麼憤怒?就好像知道,自己可能要失去了似的。
他張張,卻問不出口。肯定不會說,就像是一道深深的傷疤,若是揭開,必定鮮淋漓。
“這兩日就別手了,有事吩咐侍,不然本王來也行。”
溫北沒好氣的叮囑,什麼冷漠疏離全都拋到了腦后。
慕悠悠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頭了,如今后知后覺起來:“唐公子真的會找麻煩吧?會不會連累到戚家?”
溫北本來還覺得終于有點危機意識了,結果下一句話,直接他無奈。
“你把人打了,還有空擔心別人?”他手敲了敲的腦殼,“你倒是偉大?”
慕悠悠鼻子,不說話了。
沉默良久,溫北才掃了一眼:“明日本王和你一同進宮,看唐家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慕悠悠這才松了一口氣,憨憨的咧朝他笑。
戚宵嫣在酒醒之后,就被送了回去。
第二日清晨,慕悠悠果真就被請進了皇宮。
大殿上,唐老爺和唐鳴昊兩人,一唱一和,氣的吹胡子瞪眼。
見慕悠悠來了,更是氣不打一來:“陛下,這等危險分子,您怎能饒恕!”
唐鳴昊怒目而視接著又朝著皇帝訴苦:“把我打這樣,難道陛下真的不給我做主嗎!”
唐老爺也哀嚎起來:“陛下,老臣可就這一個兒子,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老臣也不活了啊!”
說著他就跪在地上磕頭,哭的那一個可憐。
慕悠悠只覺得聒噪,恭恭敬敬的行禮跪下,然后笑起來。
“陛下可知道,小為何打他?”
皇帝這個是真不知道,唐家這一大一小,上來就哭訴,把自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反倒是前因后果,半個字都不說了。
慕悠悠這才開口:“唐公子伙同京城里一群紈绔子弟,竟抓著戚小姐去陪酒,陛下您覺得好笑嗎?”
“不僅如此,他們還威脅戚小姐,讓把我也騙來,不然不會放過。”
唐鳴昊咬牙切齒的想要打斷,卻被溫北瞪了一眼,不敢說話了。
慕悠悠冷笑:“臣是被戚小姐的丫鬟過去的,若我再晚一步,戚小姐可能清白都不保!這就是唐家能干出來的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戚家怎麼算不上是小門小戶,更何況戚小姐是公認的京城第一才。連這樣的人他們都敢做出如此惡心之事,可見平日里沒禍害普通人家的小姐!”
唐鳴昊被慕悠悠幾句話說的急了眼。
“慕悠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糟蹋戚小姐了!那分明只是普通的玩鬧!”
他打死也不敢認。
這可是在皇帝面前,當今皇帝最討厭紈绔子弟,如今若是被知道,就算他占理,也定不了一頓責罰。
慕悠悠真的笑了。
“原來唐公子里的普通玩鬧,是可以好幾個紈绔子弟把子死死在地上彈不得,另外一人可以趁機寬解帶?”
皇帝對這些事是真的聞所未聞,如今聽到慕悠悠這麼說,自然憤怒。
“好大的膽子!朕是不是明令止過,這等流氓玩法!”
唐鳴昊嚇得雙一,直接跪在地上磕頭:“還請陛下明鑒,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做這種事啊!”
唐家家主這下也意識到事嚴重了。
一旦唐鳴昊被扣上了這樣的帽子,可能他的仕途也會到影響,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了。
“老臣懇請陛下,莫要聽信一面之詞,慕悠悠雖然是子,但畢竟把我兒打這樣,老臣不過是心疼兒子的皮之苦啊!”
說著,這唐老爺竟然還嗚嗚的哭了起來。
慕悠悠都看傻了,忽然開始懷疑人生:是惡人嗎?把這麼大的大男人給嚇哭了?
大概是慕悠悠的表太過于戲劇化,也可能是皇帝就不相信唐家這兩人的話,竟哈哈的笑出了聲。
“朕可真沒想到,一大清早就能看到這麼彩的一場戲。我說唐卿啊,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非要和小年輕摻和呢?”
唐家家主一愣,臉很是難看起來。
皇帝在這個時候大手一揮:“來人,把唐鳴昊拉下去,杖責二十,游街示眾,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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