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莢兒一腦把責任全推給了慕悠悠。
好像還不過癮似的,又開始在院子門口大吼大:“你們都看見了嗎?這就是東華國待客之道!”
這種靜自然吸引來了看熱鬧的人。
林莢兒的聲音更大了。
“人有慕之心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憑什麼,這個慕悠悠就要高人一等!憑什麼說不行就是不行!”
其實在這里的人,本就不在乎對錯。
畢竟除了皇親國戚,就是地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們,對他們而言,得到想要的東西那是理所當然。
最主要的是……的確有幾個小姐公主之類的,對溫北的長相非常興趣。
“東華國的人怎麼這麼小氣?慕小姐你該不會是不自信吧?”
一個不認識的孩子開口。
接著其他的人就全都附和起來,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忽然有一柄長劍貫穿長空,徑直在了林莢兒的面前。
“吵死了,再哭就殺了你!”
一個形拔,目鷙的年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穿著一襲黑袍,墨發披在后,滿的狠厲。
是最開始在宴席上和慕悠悠搭訕的那個南國三皇子,李穆楠。
他走到人群面前,將長劍攥在手中,接著狠狠的劃向林莢兒。
“還鬧嗎?你打擾老子睡覺了!”
沒有半點皇子應該有的氣度,甚至還帶著些民間的氣。
林莢兒對上李穆楠那雙眼眸,嚇得臉蒼白。
被劃破的手臂不斷的往下滴,甚至連尖都不敢出聲。
李穆楠環視四周:“大白天就吵這樣,若是不想活就過來排隊,老子一個個殺了你們!”
他將長劍扛在肩上,劍鋒還不斷往下滴。
這些人面面相覷,竟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嗆聲。
最終一哄而散,連林莢兒都忙不迭地跑了。
畢竟這個李慕楠,可是南國赫赫有名的瘋子。格郁,暴,晴不定又喜怒無常。
所以這次來的南風國人全都離他遠遠的。
其他幾個國家的人知道后也自發遠離了他。
慕悠悠看著眼前的年,又想起前世聽到的那些傳聞。
“謝謝!”聲音淺淺的道歉。
年原本要離開的影,微微一怔。
隨即轉過來,帶著滿的涼意:“謝?我又不是為了幫你。他們吵到我睡覺了。”
李穆楠的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慕悠悠卻好脾氣地朝著他笑。
的眼眸似有萬丈芒,宛若碎的星。臉上掛著笑,不設防,不警惕,也不恐懼。
“但還是謝謝你,你回去休息吧。”
慕悠悠說著,手牽過溫北,就往院子里走。
李慕楠盯著他們相握的手,猛地轉離開。
只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扎了似的,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是他第一次接到善意。
不被外界流言蜚語所干擾的、不帶憐憫和可憐、純粹的善意。
慕悠悠回到房間之后,就將這個小曲忘了。
將自己對吳瑞昂的猜想告訴了溫北。
眼前的男子顯然有些詫異。
“你就真的半點都不介意?”他語氣微沉。
慕悠悠搖頭。
“我在最初猜到的時候,也非常恨他。可有想到那些人說的,被做藥人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垂下眼簾,纖長的睫如蝶羽輕。
“他那麼小,又有什麼選擇的權利?”
“更何況,該死的難道不是幕后策劃者嗎?”
溫北松了一口氣。
他很清楚,吳瑞昂曾經在小的時候,和慕悠悠度過了一段很愉快的時。
一旦兩人反目仇,定是兩敗俱傷。
溫北雖然自私的想完全占有慕悠悠,卻在這種大是大非上分的很清。
“你能這麼想最好。”他的大掌輕輕了慕悠悠的發。
“我們還沒找到直接指向皇后的證據,所以還需要再等等。”
他聲音沉穩:“但就像你猜的,這個地方是皇后全權負責建造,定有貓膩。”
慕悠悠謹慎地點頭。
而另一邊的院子,顯然沒這麼和諧。
吳玉凝氣急敗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說什麼?和我一刀兩斷?”
的聲音猛地拔高:“你現在的地位都是因為我,利用完了就想跑,吳瑞昂,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吳瑞昂冷靜的看著吳玉凝:“公主殿下息怒,你利用我做了那麼多壞事,難道還不夠嗎?”
吳玉凝的心一點點涼下來。
忽然發現眼前的男人已經完全不可控,甚至還有要掌控的趨勢。
“壞事?本公主幫你奪回自己的份地位,這壞事嗎?”
“不過就是想讓你殺了那賤人,但你不是沒殺嗎?沒實現的事,怎麼能壞事呢?”
歇斯底里的和眼前的人爭論。
“你就不怕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慕悠悠嗎?”
吳瑞昂忽然勾起角,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
“早就知道了。”
吳玉凝愣住。
隨即猛地走了兩步,一把掐住吳瑞昂的脖子。
“你是把一切都安排好,才來告訴我的嗎?”
“你料到我會用這個威脅你,所以你主告訴了?!”
語氣尖銳。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吳瑞昂安靜的看著發瘋,等罵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
“不好意思啊,公主殿下,我們家悠悠比你想的要聰明的多。”
他在吳玉凝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說出了真相。
“恐怕在你還沒告訴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吳玉凝狼狽的后退兩步。
“不可能,怎麼可能知道呢?”
吳瑞昂近:“我們家悠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弱小。”
“可以妥協,卻很明白是為了什麼。也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你做的那些骯臟事,恐怕早就明白了。”
吳玉凝呼吸一滯。
最后幾個字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不停的回響。
吳瑞昂著:“從今往后,你永遠都別想再控制我。”
“倘若你要去對付悠悠,就要事先做好面對我怒火的準備。”
“大公主,我好像想起點什麼,你最好不要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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