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醫院走廊上，江姝婳的話音落，隔壁病房正好的醫護人員說著話出來。

“你在醫院？”

手機那頭，男人低淡的嗓音響起。

江姝婳如實說，“是的。”

“出什麼事了？”

他問的不是生病了，而是問出了什麼事。

只因剛才問他和陸戰的關系如何。

江姝婳遲疑了一秒，然后把于萌萌的事說了一遍。

“我跟阿戰打聲招呼。”

傅斯年說完，又代江姝婳，“你離老公和婆婆遠一點。”

“他們沒有來醫院。”

“我知道。”

傅斯年突然轉開話題，“我出差要一周左右，警方取證有和律師這些，我會代給周木和阿戰，你不用手。”

“謝謝。”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傅斯年的話還是溫暖了江姝婳。

道完謝，那頭的男人低笑道，“以后別對我太冷漠就行了。”

“……”

江姝婳不接話。

傅斯年也不再廢話，“你掛電話吧，我通知阿戰。”

幾分鐘后，院長帶著人來了病房，說是傅總代的。

不僅再一次仔細地給孩子做了檢查，又讓人帶于萌萌去驗傷。

-

陸戰也來得很快。

他帶來的兩名下屬進病房給于萌萌錄口供。

“斯年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朋友被家暴。”

他站在走廊上，目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江姝婳。

沒了當年的青，現在的嫵，又有氣質。

想到什麼，他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聽說你和傅清在一起了？”

“陸局聽誰造的謠？”

江姝婳反問。

知道傅斯年跟陸戰親如兄弟。

因為陸戰十幾歲就進了部隊，和陸戰不是多。

陸戰挑眉，“你這麼說，看來真是市井謠言。”

“這次回來，還走嗎？”

他換個話題問。

不等江姝婳回答，他又說，“你應該知道斯年失去了關于你的記憶了吧。”

“知道。”

江姝婳清麗的臉蛋上看不出多余的表變化。

陸戰點點頭，一制服襯得他正義凜然。

“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江姝婳臉上。

江姝婳邊泛起嘲諷，“沒什麼想法，我一回來，就被他邊的人陸續警告過，不要去纏著他。陸局要是也想說這些話，就不用說了。”

“我看著像壞人？”

陸戰眉峰一挑。

“傅老爺子警告你了，還是傅兮，或者周木？”

“是誰不重要。”

江姝婳轉眸看了眼病房里面。

于萌萌說著，又小聲哭泣起來。

陸戰順著的視線看向病房里的于萌萌。

片刻后，收回視線，低了聲音說，“當年于家做傅辛和白志庭的幫兇，斯年查明真相后極其惱怒，就收集了于氏夫婦多年以來的罪證……于家被抄，他念著于萌萌是你閨，放了一馬。”

江姝婳的臉上終于有了表變化。

震驚，心痛，難過……

“斯年確定了那尸是你之后，整個人大變。”

“……”

江姝婳抿著，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口，漸漸被堵住。

呼吸變得不順暢。

當年那些痛好像又回來了。

記得自己是真的想死，想一了百了。

好像鉆進了死胡同，走不出來。

雖然不是推的他母親，可是那個和長得相同的孩，定是和有關系。

而且，他母親是因為，才被推下樓。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巨石在心口，無法呼吸。

“特別是真相大白，他報了十幾年的恩了笑話，而他恨了十幾年的人才是他的恩人。這對他打擊特別的大。”

陸戰把江姝婳的緒起伏看在眼里。

嗓音突然淡下來，“做為斯年最好的朋友，我其實也不希他記得那些過往的傷痛。不過，你要是想讓他知道，我也不會阻攔。”

“沒有必要。”

江姝婳抬眼，對上陸戰探究的眼神。

邊泛著一抹自嘲，“五年前，是我結束和他的關系。我現在回來，也不是為了糾纏他的。”

“我知道。”

陸戰聽江姝婳這麼說，終于放下心來。

“你現在是斯年恩人的兒，他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那些不愉快的過往，的確沒有提起的必要。”

“我不是為了讓他報恩。”

江姝婳細眉輕蹙地說，“今晚的事，是個意外。”

沒說以后不麻煩傅斯年那樣的話。

但陸戰聽懂了。

他解釋，“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會誤會。”

手機鈴聲響，他掏出來看見來電，就當著江姝婳的面接起電話，“喂。”

“去了沒有？”

是傅斯年。

他的聲音慵懶散漫。

陸戰看向病房里面，“到了幾分鐘了，你就放心出你的差吧，回頭我跟周木聯系。”

江姝婳不想聽他們通電話，抬步進去病房。

了紙遞給于萌萌。

錄完口供，警察同志拿走了的驗傷報告。

他們走后，于萌萌激地又對江姝婳道了謝，說，“婳婳，今晚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江姝婳點點頭。

剛才院長來病房說了，已經安排好了護士。

留在這兒過夜也不起什麼作用。

再者，于萌萌現在對滿心的疚，叮囑于萌萌有事給打電話。

于萌萌一一應下。

走出醫院，江姝婳就看見傅清迎面走來。

“婳婳，我聽說你來了醫院，就趕過來看看。”

“你聽誰說的？”

江姝婳詫異地看著傅清。

傅清笑笑，“是醫院的院長，我以前跟他關系不錯。”

“……”

江姝婳“哦”了一聲。

傅清讓坐他的車，江姝婳本想拒絕，但他說，有事跟說。

坐上車，江姝婳問傅清，“什麼事？”

傅清道，“我明天要回帝都，你還需要在宜城留幾天？”

“最多三五天。”

江姝婳想了想回答。

“那你放心的在這兒工作吧，我回了帝都，幫你照顧玖玖和柒柒。”

“聽說們很乖，你不用……”

“婳婳，你不要跟我客氣。”

傅清阻止江姝婳后面的話出口。

頓了下，他又關心地說，“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你來宜城出差，他要是找你，你不用赴約。”

“嗯。”

“他給我堂哥了許多名門千金，說是讓他一一相親，挑選最合適做傅家當家主母的人。”

“……”

“婳婳，他還問我，當年帶走你之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跟他說打掉了，所以，他現在肯定覺得你殺了他的曾孫。”

“他暫時不會把注意力放在玖玖和柒柒上，只要你不和我堂哥過多接，應該就沒事。畢竟老爺子現在的心思都在我堂哥的婚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