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在心里數到五。
都做好了傅斯年一倒,他就手接住,不讓他倒地上的準備。
耳邊咚的一聲。
倒地不是傅斯年。
傅斯年不僅沒倒,他還半點不影響地走出了院子。
是離貴叔最近的一個保鏢倒在了地上。
“傅,阿明暈倒了。”
貴叔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實在沒法了。
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傅斯年留下。
傅斯年轉頭看了一眼倒地的保鏢,對貴叔嘲諷道,“
你撒迷藥的時候沒告訴他。”
貴叔,“……”
傅斯年冷峻的影已經出了院落。
“貴叔,現在怎麼辦?”
見傅斯年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群保鏢沒人一個人敢攔他。
都讓貴叔拿主意。
貴叔腦殼疼。
-
婳苑。
吃完飯,江姝婳讓玖玖和柒柒洗澡的時候,接到邵文宇的電話。
問完玖玖和柒柒之后。
邵文宇問,“婳婳,你知道傅清把手里的份賣給了白勝民嗎?”
“我知道了。”
“傅斯年告訴你的?”
“不是。”
江姝婳淡淡地說,“我是聽別人說的。”
邵文宇默了兩秒,聲音又傳來,“那你可知道,白勝民讓誰代他去了宜城,做為他的東代理人?”
“不知道。”
江姝婳細的眉輕蹙了下。
“是白詩詩嗎?”
“是。”
邵文宇告訴江姝婳,白詩詩想嫁給傅斯年。
“我總覺得那個白詩詩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邵文宇吐嘈,“據我之前的調查,和斯年應該沒有多集,卻莫名其妙地非他不嫁的架勢。”
“也可能是一見鐘呢。”
江姝婳的話遭到邵文宇的反駁,“哪來那麼多一見鐘就非他不嫁了。傅斯年又不是多帥。”
“……”
江姝婳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總不能說,我覺得他很帥。
邵文宇說完,又解釋,“婳婳,我不是說你眼不好的意思哈。我只是覺得,白詩詩真的很怪。”
江姝婳想起了之前汪玉菲說的,白雨寧的社賬號在帝都上線。
掛了電話,從微信上給汪玉菲發去一條消息。
問,最近白雨寧的賬號還有沒有上線。
直到晚上十點。
江姝婳才收到汪玉菲的回復。
【婳婳,我剛又特意看了下,最后登錄時間是昨天,你猜這一次的ip地址是哪兒?】
讀完消息,江姝婳的心跳快了起來。
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立即編輯消息發送出去:【哪兒的?】
見秒回,汪玉菲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江姝婳也不猶豫地接起“喂”了一聲。
汪玉菲先解釋,為什麼這麼晚才回消息。
然后說,“婳婳,白雨寧最后的登錄地址顯示在宜城。”
“我剛剛給發了條信息,還是沒回我。”
白雨寧不理江玉菲,很正常。
這幾年,雖然和江凱很來往。
但江姝婳回來后,汪玉菲跟江姝婳來往多的。
“不理你,你不用再發消息給。”
江姝婳的聲音聽不出緒。
有了懷疑,便開始計劃怎樣去搞清楚白詩詩和白雨寧,是不是同一個人。
白詩詩那張臉整容過,上次傅斯年說的時候,也看出來了。
如果白詩詩是白雨寧,那就不奇怪為什麼執意于傅斯年了。
想到這里,江姝婳又覺得,這件事如果有傅斯年的配合,會更快試探出答案。
還不知道傅老爺子進了醫院。
傅宅了一鍋粥。
傅斯年從傅宅離開后,先往醫院打了電話。
他并沒有立即跟去醫院,而是去找陸戰吃飯去了。
宜城某私人會所雅間里。
傅斯年把水杯放回桌上,抬眼看向桌對面啃骨頭陸戰。
“你上次給婳婳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等等。”
陸戰骨頭上的都沒啃完,就扔在了桌上。
審視地盯著傅斯年英俊的眉宇,“你喊江姝婳喊得那麼親切了?”
他眼里浮起笑,調侃,“你們到哪一步了?”
傅斯年翻了個白眼。
不想跟陸戰說那麼詳細,“住在婳苑。”
“你們同居了?”
陸戰差點被嗆到。
傅斯年皺眉,越扯越遠,他把話題又拉了回去,“你還沒說,上次打電話跟說那些是什麼意思?”
陸戰聳肩。
云淡風輕地說,“我要是告訴你,你肯定都不敢相信。”
“直接說。”
傅斯年拿起筷子夾了菜喂進里。
陸戰的聲音響在包間里,“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有個嫌疑人在代的時候提到五年前的案子嗎?”
“我沒老年癡呆。”
傅斯年示意他不要廢話。
陸戰告訴他,“我后來又親自審了幾次,那個嫌疑人說他是聽楊彬說的。”
“楊彬?”
傅斯年狹長的眸子瞇起。
陸戰一副就是那個楊彬的表。
“他承認了嗎?”
陸戰搖頭,“他不肯承認。”
“你是懷疑當初那個孩子不是被張麗平害死的?”
傅斯年沉思片刻,問。
陸戰“嗯”了一聲。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當年的案子就有可疑,現在主要是楊彬,他知道的事應該不,只是還不愿意吐出來。”
“他進去之后都跟什麼人有接?”
“林思可去看過他們兩次,林長青也看過他一次,除此外,就是律師了。”
傅斯年沉聲道,“如果當年害死那孩的不是張麗平,那最大嫌疑的人就是傅清。”
“不錯。”
陸戰眉間籠上云,“傅清回國才多久,就和白家搭上關系,還把手里的份轉讓給了他。他們之間的關系,我覺得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
傅斯年眸底凝起一抹寒意。
他之前對白家的懷疑證據雖不足,但也不是憑空的懷疑。
當年他父親的死和白家有關,就說明他二叔溫辛和白勝民早在多年前就勾結了。
如今傅清和白勝民合作,不過是延續他父親與白勝民的關系。
“白勝民如今是傅氏的東之一,你要小心些。”
陸戰提醒。
他雖然不經商。
但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不僅知道了白勝民收購傅清手里的份,還知道傅斯年這家伙取消了所有和余氏的合作。
“我知道。”
“那群老頑固沒有鬧嗎?”
他指的,是余氏的事。
傅斯年冷笑一聲,“他們只要有錢拿就行了,有什麼好鬧的。”
陸戰,“有道理。”
吃了幾口菜,手機鈴聲響,看見是周木打來的。
他沒接便站起了。
對陸戰說,“你自己吃吧,我要去醫院一趟。”
“做什麼,不會半夜還有病人吧?”
陸戰看了眼滿桌的菜,他一個人怎麼吃得完。
傅斯年皺了眉,嗓音涼薄,“老爺子暈倒進醫院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聽說老爺子進了醫院,陸戰也忙站起,取下外套就要往上穿。
傅斯年阻止他,“你不用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頓了下,又說,“被我氣得。”
“……”
陸戰一副你真有本事的表,“你怎麼氣的?”
傅斯年就把今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完,陸戰對傅斯年豎起大拇指,“老爺子不知道那種藥對你沒用?”
“以后就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小心真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
“在把他氣出個好歹來跟聽他安排結婚之間,換了是你選哪個?”
陸戰角微。
不答反問,“你就那麼喜歡江姝婳,非不可?”
江姝婳有什麼魅力,斯年這家伙都沒了關于的記憶,還能再次喜歡上。
傅斯年沒回答陸戰的話。
只是在他提到江姝婳的名字時,傅斯年周冷寒的氣息轉暖,“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系。”
“斯年。”
陸戰住走到門口的傅斯年。
他回頭,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陸戰張了張,終究還是只說了句,“老爺子那里,改天我幫你勸勸。”
“謝了。”
傅斯年勾了下,打開門離去。
包間桌前。
陸戰看著滿桌的菜,頓覺失了味道。
他不知道,當年支持老爺子刪了斯年的記憶是不是做錯了。
若是斯年知道真相,會不會跟自己斷。
角微抿了下,他掏出手機,撥出江姝婳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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