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婳心里冷笑了一聲。

白志庭和白勝民狼狽為，白勝民又豈會不知道。

恐怕是本沒把放在眼里。

“婳婳，你別誤會清，你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早就勝過我這個當媽的了。說實話，有時候我都嫉妒他對你的好。”

“你有時間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吧，不然他怕是會在宜城待不下去，跑回來帝都找你的。”

“嗯。”

傅母該說的都說了，不想說的也全說了。

離開之后，江姝婳和江凱才上車。

“婳婳，跟你說什麼了？”

車子上路，江凱見江姝婳不知在想什麼，關心地問。

江姝婳眨了眨眼，說，“替傅清解釋，說傅清跟白勝民合作，是為了拿到白勝民害死我親生父親的證據。”

“傅清也知道？”

江凱驚訝地睜大眼。

江姝婳也不清楚，“說是傅老爺子告訴傅清的。”

“……”

江凱皺起眉頭，“傅老爺子也知道，他可跟你提過？”

“提過，但只說了一半，后面的就死活不肯告訴我。”

江姝婳嘲諷的笑笑。

江凱想了想說，“你不能相信那個人的話，也不要再相信傅清。”

“哥，我有那麼傻嗎？”

江姝婳問。

江凱，“有時候是傻的。”

江姝婳白他一眼，不想再理他了。

正好微信上，傅清發來消息，點進去查看。

[婳婳，我媽說剛才去找過你，沒有跟你說什麼吧？]

江姝婳冷笑。

看來，自己真的很傻。

若不然，傅清怎麼會覺得自己很好騙。

[傅清，你媽說了很多，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我們互刪所有聯系方式吧，以后別再聯系我了。]

發出去消息后，就點開他頭像進去刪他的號。

剛刪了微信，手機鈴聲就響起。

江姝婳猶豫子一下。

還是接起。

傅清急切的聲音傳來，“婳婳，你為什麼說那樣的話，是傅斯年不讓你跟我再有聯系嗎？”

江姝婳眉眼冷然，“是我知道了那段視頻是你讓人傳到網上的。”

手機那頭，驟時沒了音。

沉默了好幾秒，傅清認錯，“對不起婳婳，我不是針對你，是我被嫉妒沖昏了頭，一時沖。”

他承認了那段視頻是他讓人發的。

不是傅清坦誠，而是他心里清楚得很，江姝婳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手里有了足夠的證據。

他沒有狡辯的資格。

不如認錯，興許會原諒。

“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

“婳婳，你忘了在國外我們那些快樂的日子嗎？還有玖玖和柒柒，我對們是不是真心的好，你不是知道嗎？”

“就因為一段視頻，你就要跟我絕？”

“是不是因為一段視頻，你心里應該清楚。”

江姝婳的聲音突然冷下來，甚至挾裹了一分凌厲，“回國后你就變了，變到我們連朋友都做不，只能做陌生人。”

“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你一遇到傅斯年，就沒了原則和底線。”

“我們都變了。”

江姝婳承認自己遇到傅斯年，不僅沒了原則和底線，還連理智都沒有。

“我祝你以后越來越好。”

說完，便掛了電話，然把他的號碼拉黑。

兩分鐘后，江姝婳拉黑了所有傅清的聯系方式，才放下手機。

-

帝都。

傅老爺子的葬禮過后，傅斯年就沒有再回傅宅。

晚上他應酬完回到婳苑，別墅的燈還亮著。走進客廳，就見傅兮窩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在追電視劇。

“怎麼還不睡？”

他走去，嗓音低淡地問。

傅兮笑嘻嘻地說，“哥，我在等你，你喝酒多嗎？”

“……”

“不多的話，我跟你商量件事唄。”

傅兮丟開抱枕，起給傅斯年倒了一杯熱開水，又問他還要不要吃點東西。

想吃什麼，可以做。

傅斯年搖頭，在沙發上坐下，喝了兩口水，問，“什麼事，說吧。”

“哥，我想進傅氏集團。”

傅兮的話音落，傅斯年看著的眼神里摻進一審視，“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要進集團，你之前不是還想去帝都發展的嗎？”

他還沒來得及跟說，要是想去帝都，就去。

傅兮抿抿，說，“傅清帶著白詩詩進公司，肯定沒安好心。如今爺爺走了，那麼大個集團就靠你一個人，我不是心疼你嘛。”

“早干什麼去了？”

傅斯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里還有點暖。

傅兮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任了。

傅兮委屈，“知錯就改，我現在還不晚。”

“不用你進集團，你進了也幫不了我什麼。”

傅斯年不客氣地說，“你要是想留在宜城找事做，可以找別的工作，或者想做什麼告訴我一聲。不想留在宜城，想去帝都也可以去，不用等到年后。”

“哥，你是在趕我走嗎？”

傅兮難過。

傅斯年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話，確定自己沒有說趕的話。

他輕哼道，“我是希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傅清和白詩詩我會理。”

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起就要上樓。

“你早點睡，別半夜三更追劇，容易老。”

傅兮角微，看著傅斯年走到樓梯口，關了電梯追上去。

“哥，你等我，我還有件事跟你說。”

傅斯年沒停步，也沒回頭。

傅兮咚咚的追二樓，著氣抓住傅斯年的袖。

“是關于玖玖和柒柒的。”

這話很管用。

傅斯年回頭看著，目深邃，“什麼事？”

傅兮嘿嘿地笑了兩聲。

就知道哥哥最關心玖玖和柒柒那兩個小可了。

“婳婳告訴我，拉黑了傅清所有的聯系方式，玖玖和柒柒也刪掉了傅清的電話。”

“就這事？”

傅斯年臉微沉。

傅兮很嚴肅地點頭，“這是多大的事啊，你怎麼這個表，你不高興嗎？”

“我為什麼要高興？”

傅斯年低眸看著抓著自己袖的手，示意放開。

傅兮笑著松開手，又恢復了認真的表，“哥，你不會真因為爺爺臨終的話，就和婳婳老死不相往來吧。”

“……”

傅斯年的氣息頓時變了。

傅兮的心慌了一下。

想說什麼，但傅斯年的氣息一冷，就有些懼。

不敢再說下去，更不敢告訴他，已經做了玖玖和柒柒的dna鑒定。

知道了們是他的兒。

“哥，你早點休息，我也回房睡了。”

悶悶地丟下這句話，傅兮轉跑回了自己房間。

傅斯年回到房間洗了澡，穿著睡袍又點了一煙。

最近幾天，他煙特別多。

但是睡不著的時候，心煩燥的時候，想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的煙。

指間夾著煙，他下樓出了客廳，來到偏屋。

這里住著他從帝都帶回來的大白鵝。

本來睡著的大白鵝因他的到來被驚醒，了一聲爬起來，兩只眼睛看著他。

傅斯年看著它，淡淡地問，“想不想去帝都找你的主人？”

大白鵝一臉懵。

傅斯年也不再說話，只對著它煙。

可能是大的鵝很討厭煙味，又沖他了兩聲。

傅斯年就把煙掐滅扔在了地上，說，“周木告訴我，五年前，我也給婳婳套過一只大白鵝。應該就是玖玖和柒柒說的，婳婳在國外養的那只。”

“并不是我，是不想我，是我傷太深。”

即便不記得自己對的那些傷害，只是從周木的里所知，他也悔恨得想弄死自己。

他怎麼能那樣傷害呢。

若是沒有失憶，他可能都不會勇氣再接近。

不，不是沒有勇氣。

是沒有臉。

可是現在不僅接近了，還深深地上了。

一抹苦笑自他角浮現，這可能就是他和之間的緣份。

注定了，他這輩子要一輩子。

大白鵝一臉茫然地看著籠子外的神經病，大半夜攏它清夢，還對著它自言自語，說著它聽不懂的話。

它越越大聲，越越煩燥。

最后把周木給了來。

周木聽見大的鵝的聲，還以為它半夜發什麼瘋，來到屋里，才發現傅斯年穿著睡袍，蹲在籠子前。

“爺，你怎麼沒睡覺？”

周木心里是震驚的。

傅斯年看他一眼，面無表一起，走了出去。

周木眨了眨眼，盯著傅斯年的背影直到他進了客廳，他才收回。

疑地想，爺不會是夢游吧。

要不然大半夜不睡覺來找鵝做什麼？

-

周末下午。

江姝婳收到傅兮的信息，說傅斯年夢游，是不相信的。

但傅兮又不像開玩笑。

江姝婳關上文檔，回復傅兮，[怎麼夢游的，你看見了？]

傅兮給江姝婳發起視頻邀請。

江姝婳猶豫了下，接起。

視頻一接通，傅兮就說，“婳婳，是真的，周木告訴我的。”

江姝婳蹙眉，聲音微淡，“是嗎，他怎麼說的？”

“周木說，我哥半夜夢游，他親眼看見了，他還跟我說，會不會是我哥之前嚴重的失眠癥轉移了夢游癥。”

“……”

江姝婳想翻白眼。

這都什麼跟什麼。

失眠轉夢游？

周木說什麼鬼話。

“周木看見他夢游去哪兒了？”

江姝婳好奇地又問了一句。

傅兮說，“周木說的，我哥夢游去了鵝籠子前，要不是他聽見鵝趕過去看，我哥就要鉆鵝籠子里睡了。”

“……”

江姝婳角猛地搐。

“兮，你寫小說吧，我覺得你腦真大。”

傅兮咯咯地笑，“真的嗎？嘿嘿，我是有點夸張，但我哥夢游去了鵝籠子前是真的。”

“婳婳，要不你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吧。”

“不了。”

江姝婳不假思索地拒絕。

傅兮也沒再提，轉了話題說，“婳婳，我想進公司幫我哥，可是他不同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進公司幫他？”

“怎麼嘛，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傅兮噘。

江姝婳笑著搖頭，“不是瞧不起你，是我覺得你可能幫不上忙。”

一個念完學班都沒上過的人，在這個時候進公司幫忙，指不定會幫倒忙。

“我難道還不如那個白雨寧嗎？”

“……”

江姝婳想了想說，“當然不是不如，這個時候你哥和傅清斗來斗去的，你去了只會糟心，要是在宜城待得不開心，可以來帝都啊。”

“你跟我哥的想法倒是一樣。”

傅兮打趣道，“你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你想多了。”

“婳婳，你不會真的一輩子都不搭理我哥了吧。”

傅兮有些難過。

昨晚問傅斯年，傅斯年也不回答。

可是，知道哥深著婳婳，不會因為他們爺爺的詛咒，就真的不再跟往來。

-

接下來一周，江姝婳每天除了用三個小時寫稿子，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玖玖和柒柒，或者是其他的事。

關于《急診科的醫生》的拍攝進度，都是導演和主演們告訴的。

徐雅夕被傅斯年解雇后，二一時沒有了合適的人選。

這天下午，石臨陸打電話告訴江姝婳，那個角準備讓汪玉菲出演。

汪玉菲也答應了。

果然，幾分鐘后，江姝婳就收到汪玉菲發來的消息。

說要出演急診科的醫生里的二。

消息發過來后，汪玉菲又打來電話，“婳婳，我明天就要回宜城，你要不要回來？”

“我就不回去了。”

“好憾，你在宜城的時候，我在外地拍戲，我好不容易能回去了，你又走了。”

江姝婳輕笑，“要不，我讓我哥回去？”

“婳婳，你又取笑我。”

汪玉菲心碎地說，“你哥我怕是追不上了。”

“這就放棄了？”

“不是放棄，是我覺得，他對我半點意思都沒有。我再追下去，怕惹他煩。”

汪玉菲和江姝婳同齡。

都不再是二十來的小姑娘了。

對待了份沖，多了一分理。

“婳婳，要不，你幫我問問，要是完全沒有可能，我就不再執著下去了。”

江姝婳沒問江凱，他對汪玉菲有沒有一丁點的。

只是在這天晚飯的時候，對江凱說，想請他幫一個忙。

“什麼忙，你說。”

“我想請你去一趟宜城，幫我帶三只寵回來。”

“鴨，貓和鵝？”

江凱笑問。

江姝婳點頭，“嗯。”

“行，明天我就去宜城，找傅斯年要了帶回來。”

這幾天玖玖和柒柒也念叨著，想念們的寵了。

臨睡覺時，江姝婳給汪玉菲發去一條消息。

[我哥明天會去宜城，待幾天我不知道，你抓住機會，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問清楚要是真沒一丁可能，就重新選個好男人喜歡，別再執著于他。]

-

而此時，宜城。

某高級公寓里。

白詩詩洗完澡，正往上涂抹祛疤膏，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放下藥，立即按下接聽鍵。

“喂。”

“虎哥的事辦好了，他說明天就可以去宜城。”

“江姝婳回了帝都，不用來宜城了。”

白詩詩冷冷地道，“你讓虎哥直接去帝都，江姝婳邊有邵家的保鏢，這件事只能功不能失敗。”

“放心吧，虎哥干那一行十幾年了，還沒有失手過，他說要先支付五百萬定金。”

“錢不是問題。”

白詩詩聽說那個虎哥的生意做得大，還能條條大路通終點。

覺得這一次是真的找對了人。

只要能讓江姝婳和兩個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錢都不是問題。

把錢轉過去后，又問，“什麼時候手？”

手機那頭的人回答得很明確，“十天之。”

江姝婳，我看你還有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