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劇組的營地里燈火通明,越發襯得這邊漆黑如墨。
落地的瞬間,江姝婳第一時間給傅斯年打了過去。
直到鈴聲響到自停止,都沒被接通。
江姝婳低眸,手機上的亮打在致的小臉上,白慘慘的有點嚇人。
邵文宇正想,卻見又撥出去一個號碼。
這次,很快接通。
電話里,傳來江凱沙啞的聲音,“婳婳,有什麼事嗎?”
“哥,我剛才給斯年打電話,他沒接。他有沒有到鹽城?”
江姝婳直接問。
“他在給玉菲做手。”
“怎麼會現在做,不是明天早上嗎?”
江姝婳驚訝。
如非特殊況,這種手一般不會選在晚上。
電話里陷長久的沉默。
江姝婳聽出,江凱的呼吸聲似乎抑著什麼。
“哥。”
蹙眉催促了一聲。
江凱才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
汪玉菲直播時說的那些話被汪家人知道,恰好汪母帶著兒子在鹽城,就直接去了病房。
汪母指責汪玉菲不孝,對弟弟太惡毒。
那個被寵壞的弟弟也對姐姐口出惡言,甚至不顧汪玉菲的傷勢上前拉扯。
江凱當時出去了一會兒,病房里只有護工。
看到這樣的架勢,護工第一時間逃到衛生間給江凱打電話。
好在那母子倆也不是對誰都橫,并沒有在意護工。
江凱趕過來,只看到汪玉菲上連接儀的電極片都被拽掉了好幾個,人也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臉更是白的嚇人。
他直接手把那個混小子打的鼻青臉腫,汪母去護兒子,也挨了他兩拳。
因為擔心汪玉菲的況,他只是把那兩個人渣打一頓丟出病房,就立刻回去。
但汪玉菲剛接好的脊椎再次錯位,整個人直接疼昏過去。
好在傅斯年及時趕到,迅速通知院方連夜做手。
“畜牲都不如!”
得知況,江姝婳皺眉罵了一聲。
虎毒尚且不食子。
汪家那對夫妻真是連畜牲都不如。
還有汪鈺琦那個二世祖。
就算不顧念那是他的姐姐,也該想想對方還有傷在吧,怎麼下得去手?
連人都不配做!
“行了,你也別氣壞了。他們從手室出來,我發消息給你,你早點休息。”
江凱說完,頓了頓,皺眉,“我怎麼聽著你好像在外面?”
“嗯,我心里煩,在外面吹吹風。”
江姝婳微微偏頭,示意邵文宇先別出聲。
哥那邊已經夠煩了,不想讓他還要為自己擔心。
“晚上還是涼,你早點回去。”
江凱的心思都在手室里,對江姝婳說的沒有半點懷疑。
他沒想過江姝婳會騙他這個可能。
答應一聲,江姝婳掛斷電話,才看向邵文宇,“表哥,我們是先去那邊營帳里嗎?”
荒島上適合飛機降落的平地不多。
所以他們停靠的地方距離營地有一段距離。
好在營地亮起的燈就像指路明燈一樣,巡著那個房子走回去,總不會有錯。
“嗯,估計那邊已經看見我們了。直接過去吧。”
邵文宇特意低頭看了一眼江姝婳腳上的鞋子。
好在不上班的時候,一般不喜歡穿高跟鞋。
走這種沒修整過的小路不會太罪。
江姝婳點頭,后有兩個保鏢拿了強手電在后面給他們照明。
邵文宇回頭示意他們先收起來,“現在勉強還能看見路,先不用這個。”
也不知道要在這里待多久,電量還是省著點用。
保鏢們把強手電關上。
燈驟然消失,江姝婳只覺得眼前一黑,適應了幾秒才重新看清面前的景象。
他們朝營地那邊剛走了幾分鐘,果然就看到那邊有強朝這邊打過來。
邵文宇問保鏢拿了個手電在手里,也朝著那邊打了一下燈。
等他們走到營地的時候,原本還只是黑的天更黑了幾度,幾乎看不清地面。
他們找導演了解了一下況,得知荒島有一片沒被探索開發的區域,他們懷疑石臨歡去了那里。
而那片區域沒被探索的原因,是因為那一片樹林里棲居著一群猴子。
那群猴子對陌生人不太友好,本走不過去。
自然的,也沒人知道那片猴山后面有什麼。
劇組找了一下午,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
就剩下那片猴山沒人去過了。
“現在怎麼辦?”
江姝婳頭疼的了下太,問邵文宇。
“我記得徐老爺子家里以前好像訓過,我給他打個電話。”
在聽到導演說起猴山的時候,邵文宇就已經有了想法。
江姝婳驚疑不定,“你想讓徐爺爺過來?”
人家八十多了,不至于吧。
邵文宇哭笑不得,“想什麼呢?徐家又不是只剩下徐老爺子一個人。而且徐老爺子通的是中醫,對馴這一方面,應該不行。”
江姝婳抿,也覺得自己是傻了。
“我們請過帝都一個博士,對方也對猴子們束手無策。”
看他們兩個打算馴專家過來,導演立刻出聲提醒。
他們想要來這個地方錄制節目,自然要排除所有危險因素,保證嘉賓們的生命安全。
只是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意外。
“有時候,正規路子的博士對上這些,也許還不如野路子的馴師。”
邵文宇一邊翻找徐老爺子的電話,一邊回應導演。
拳打死老師傅。
學博士很多時候只是局限于理論知識。
而馴師憑借的,卻是驚人的直覺和家傳的經驗。
他聯系上徐老爺子,對方聽說要用人,立刻說家里正好有個在這方面有天賦的后輩。
巧的是,那人也正好在距離荒島不遠的舟市。
邵文宇立刻讓直升機過去接人。
在等待的時候,江姝婳接到傅斯年打回來的電話。
走出導演棚,在外面接電話。
“婳婳。”
傅斯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
裹在電流里,順著話筒傳過來,莫名讓人安心。
“手怎麼樣,還順利嗎?”
江姝婳抬眼看向遠的黑暗,莫名就有一種難的緒涌上來。
此刻無比希傅斯年就在自己邊。
可知道,自己不能任。
他才剛做完手,必須休息。
“很順利。”
傅斯年擰眉,敏銳的察覺緒不太對,“婳婳,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擔心玉菲的況。”
驚訝于傅斯年對自己緒敏銳的知,江姝婳連忙把視線從那以前吞天滅地的黑暗中收回來,低眸看著自己腳邊一棵被踩禿的草,問起汪玉菲的況,
“聽我哥說下午汪夫人帶著兒子來鬧過一場,他們現在還在醫院嗎?”
“早就走了。”
提到那對母子,傅斯年嗓音變得涼薄。
眼底是難掩的厭惡。
要不是當時況急,他不會輕易放過那對母子。
既然他們對別人毫無尊重之心,那就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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