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別。讓我抱抱你。”
江姝婳剛想掙扎,就被男人從后一把抱住。
炙熱的呼吸打在耳蝸,激起一陣無端的戰栗。
“別。”
到男人的變化,江姝婳囧的想要把人推開。
沒有在野外的習慣。
而且節目組搭帳篷的距離不遠,稍微有一點靜都會被聽到。
才不想表演給別人看。
“我什麼也不做。”
傅斯年抬手,強行轉的肩膀,讓面向自己。
深邃的眸子像是有什麼魔力,幾乎把江姝婳的靈魂都吸攝其中。
在男人一雙深眸的注視下,最終放,整個靠在他懷里。
“睡一會兒吧。”
男人展雙臂把圈進懷里。
片刻后放開,語氣溫到了極點。
“你也躺會兒。”
江姝婳抓著他的手掌,拉著他一起躺在充好氣的氣墊床上。
看得出,上面的床單和被子也是節目組特意換的全新的。
劉導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很會做人。
傅斯年是真的困了。
剛從手臺上下來,就從石父那里得知石臨歡失蹤,邵文宇和江姝婳急趕來荒島的消息。
迅速調了直升機,連夜趕過來。
現在懷里擁著,只覺得無比安心,困意也席卷而來。
在被江姝婳拉著躺下后沒多久,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江姝婳不困。
蜷在男人懷里,鼻腔里是屬于他的氣息。
微微抬頭,就能把他沉睡的俊收眼底。
不知道盯著看了多久,江姝婳才終于有了一困意。
調整一下姿勢,直接在男人懷里沉沉睡去。
覺睡了沒多久,江姝婳被外面一陣嘈雜聲驚醒。
偏頭看過去,就見躺在側的男人已經睜開雙眼。
外面約的燈進來,在他眼底折出一點星。
暗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幽深。
“我出去看看什麼況。”
不等開口,傅斯年已經坐起,掀開蓋在上的被子就要出去。
“我跟你一塊出去。”
江姝婳說著,已經坐了起來。
“好。”
傅斯年沉片刻,答應。
這里況不明,他也不愿讓離開自己的視野之外。
兩人從帳篷里出去,就見外面空地上多了一群人。
在人群中間,似乎還躺著兩個人。
他們對視一眼,快步走過去。
看到人群中的邵文宇,江姝婳微微松了口氣,不是他出事就好。
“婳婳。”
看到他們過來,邵文宇排開眾人,臉難看的朝這邊走來。
“表哥,這是怎麼回事?”
江姝婳快速迎上去,擔心的看一眼人群里面。
圍著的人太多,看不到躺著的人是誰。
“出了點意外,歡歡已經救回來了。”
他已經看到了傅斯年,只是朝他微微點了下頭。
現在,他完全沒心去問傅斯年怎麼會在這里。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不放心婳婳。
他能這樣把婳婳放在心上,自己這個當表哥的,只有高興的份。
“里面躺著的……”
江姝婳心里猛然一揪,已經明白,里面躺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必然是石臨歡。
果然,邵文宇沖點頭,肯定的猜測,“是歡歡和徐蛟。”
“怎麼回事?為什麼徐蛟也……”
江姝婳眉頭擰的更。
想到徐蛟在云梯上靈活的作,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會傷。
“等會兒再說。”
邵文宇擺擺手,看向傅斯年,“正好斯年你在,去看一下他們兩個的況吧。”
“照顧好婳婳。”
傅斯年沒有拒絕。
把江姝婳托付給他,自己則快速進人群。
天生的氣場,再加上他說自己是醫生,人群很快給他讓出一條道。
邵文宇也帶著江姝婳重新到最前面。
江姝婳也終于看清楚了里面兩人的況。
他們躺在簡易的行軍擔架床上,服破損,模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石臨歡的臉上除了一點跡,看起來白白凈凈,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關鍵時候,徐蛟把歡歡抱著,讓的臉埋在自己懷里。”
耳邊,響起邵文宇低啞的聲音。
那個看起來不太懂得人世故的年,卻在最危險的時候,把大他幾歲的石臨歡保護的很好。
只是不知道他是出于紳士風度,還是因為邵文宇答應的兩百萬。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他救了石臨歡都是事實。
一個小姑娘,要是醒過來知道自己的臉毀了,一定不能接。
整個石家,甚至邵家,都該激他。
“到底怎麼回事?”
江姝婳再次問起之前邵文宇回避的問題。
“猴子暴了。”
想到當時的場景,邵文宇狠狠閉了下眼睛。
“本來徐蛟已經安好了猴群,在幾只猴子的帶領下,我們找到了被困在一崖壁上的歡歡。
看到我們過去,歡歡害怕的直哭,卻沒敢哭出聲音。徐蛟提出自己上去把歡歡帶下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心疼。
在他講述的時候,周圍安靜的厲害。
所有人都在聽著。
跟著他一塊回來的那群人眼底不約而同的流出驚懼的神。
石臨歡的那個助理更是捂著低聲啜泣。
徐蛟的作很快,但就在他背著石臨歡準備從崖壁上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響起一道口哨聲。
原本安靜的猴子們像是瘋了一樣朝他們撲過去。
徐蛟沒有毫猶豫的把背上的石臨歡轉移到前面,讓把臉埋在自己懷里。
當機立斷的抱著從崖壁上滾了下來。
饒是如此,還是被猴群追著撓。
下來之后,他也不往人群這邊跑,抱著石臨歡朝著口哨聲傳來的地方跑過去。
邵文宇怕出事,讓劇組工作人員在猴山外圍等著,自己則帶上幾個保鏢追了出去。
一行人追到口哨聲響起的地方時,除了一片臥倒在地的雜草證明那里曾經確實有人待過之外,什麼都沒有。
松懈下來的徐蛟直接撲倒在地。
在昏迷前,他拼盡最后一力氣控制住了暴的猴群。
還對著追上來的邵文宇豎起三手指。
“他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加價吧。”
江姝婳聽得心里難,卻還是忍不住好笑。
這個徐蛟還有意思。
不過,他做到這種地步,再多要一百萬一點也不過分。
邵文宇也彎起角,眼底濃郁的墨似乎也化開了些。
“先去問一下導演,他們帶來的人有沒有的吧。”
江姝婳懷疑吹口哨那人是劇組的。
看傅斯年在給兩人檢查傷口,就沒打算看下去。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藏在背后的那個人抓出來。
他的存在終究是個患。
邵文宇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江姝婳這麼說,點點頭一塊往營帳方向看去。
導演他們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靜,過來的時間比江姝婳和傅斯年還早。
只是一直在外圍觀,沒有過來。
江姝婳忽然注意到,在距離導演不遠的一個人,在和邵文宇回頭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沒有忽略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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