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嬤嬤說完這話,便趕忙離開了,像是逃避災禍一般。正在柳云湘二人疑不解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接著穿著明黃龍袍的西越皇帝怒氣沖沖的出來了。
他走到宮門口,掃了柳云湘二人一眼,厲聲道:“看皇后,若再做出傷害腹中龍嗣之事,朕會殺了你二人,只會比剛才被杖斃那兩個宮更慘。”
柳云湘頭更低了一些,“是。”
西越皇帝大步離開,聽得腳步聲遠,柳云湘這才抬頭看過去,原這西越王量并不高還一橫,實在沒什麼帝王之威。
這時,里面傳來靜,柳云湘意識到不好,趕忙和子衿跑了進去。但見梁瑜手握著瓷碗的碎片,尖端竟朝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
面決絕,沒有一猶豫。
正在這當下,子衿忙沖上去,一把抓住了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滾!通通滾走!”梁瑜凄厲的大著,因為太用力,手中的碎片劃破手掌,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柳云湘上前,抓住梁瑜的肩膀,“八姑娘,是我!”
聽到有人喊‘八姑娘’,梁瑜愣了一愣,繼而抬頭看過來,看到柳云湘,先是不信,隨后瞪大眼睛。
“王……王妃?”
柳云湘點頭,“是我。”
先拍了拍梁瑜的肩膀,而后將手扳過來,“別怕,我會幫你的,先松開手。”
梁瑜巍巍的松開手,碎瓷片落,同時嗚咽出聲。
知定然了很多委屈,柳云湘欠過去抱住,一下一下的拍著的后背。
“八姑娘孤一人在異國他鄉,這幾年定了很多苦。我來了,你就不是一個人了,我可以幫你。”
“我想回家……我想我娘和表哥……”梁瑜嗚嗚哭著。
“你娘同我們一起的,現在就在京都。”
聽到這話,梁瑜趕忙眼淚,“我娘在京都?我能見嗎?”
柳云湘點頭,“當然,來就是為了見你。”
可梁瑜又想到自己被困在深宮大院里,想見母親,幾乎難如登天,一時眼淚有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白姨人就在京都,不是在萬里之外,所以一定有機會。”
柳云湘和子衿將梁瑜扶了起來,讓靠坐在床上。子衿收拾地上的碎片,柳云湘安梁瑜。
“知道我娘好好的,我已經很開心了。對了,我表哥呢,他怎麼樣了?”
柳云湘一時無言,又見梁瑜期冀的看著,若告訴,表哥已經死了,定然會崩潰的。
“他也很好,當了教書先生。”
梁瑜開心的點頭,“他已經開始新生活了,太好了。”
柳云湘找到藥箱,給梁瑜包扎手上的傷口。
“你為何不想要腹中這孩子?可是因為你不西越皇帝?”柳云湘問。
為你不也不你的,甚至是肆意踐踏你尊嚴的人生孩子,確實很痛苦,但若沒這個孩子,境就更難了。
梁瑜低頭抹淚,“我已經認命了,有兒有在邊,日子就還有指。非是我不要他,而是……而是我不能。”
“這是何意?”
梁瑜抹了抹淚,將目前的境跟柳云湘簡單說了說。
雖是皇后,可這后宮卻是由麗貴妃掌管,而和麗貴妃之間有殺子之仇。
“殺子之仇?”柳云湘不解。
梁瑜提起這事,眉頭就深深皺了起來,“我那時剛宮有半年,日子過得還算平靜,后有一日,麗貴妃的兒子丟了,侍衛在宮里掘地三尺的找。這麗貴妃得皇上獨寵,他的兒子也是皇上的寶貝疙瘩,這孩子在宮里丟了,和皇上自然著急。這樣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卻在我宮里找到了。”
“在你宮里?”
梁瑜扶住口,而后只想西墻的位置,那里放著個箱,漆著紅漆,十分笨重。
“就在那箱子里找到的。”說到這兒,梁瑜不住的抖,臉上出驚懼之。
柳云湘抿,已經猜到那孩子的結局了。
“那孩子手腳被綁,里勒著布條,就這樣在這箱子里藏了三日,待到打開時,早已經沒有氣息了。”
“我就睡在這屋,可我真的一點靜都沒有聽到,麗貴妃懷疑是我殺害這孩子,當時就要跟我拼命。”
“我一直解釋說自己不知道,可麗貴妃不信,說會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的報復下,日日折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云湘聽到這里,便知是有人故意將孩子藏到梁瑜這里,挑起二人的紛爭。
“麗貴妃在喪子之痛下蒙蔽了雙眼,但皇上應該是信你的吧?”
梁瑜點頭,“他應該是相信我沒有害那孩子,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在,可他也怨恨我,恨我沒有早點發現他兒子被藏在箱里,沒有救兒子。”
“所以他縱容那麗貴妃欺負你?”
“還有一事。”
“什麼?”
“我生兒時是早產,皇上懷疑兒不是他的。”
“那他懷疑誰?”
“梁王拓跋思恒。”
原來當初為了掩蓋梁瑜非子之一事,故意在梁王喝醉的況下,讓他背了強辱梁瑜的禍。而梁王自然不能讓他皇兄知道,這樣兄弟二人便有了嫌隙,于是在新婚夜,他灌醉西越皇上,幫著梁瑜將這事糊弄過去了。
后來梁瑜早產,外面又傳出被梁王強辱一事,皇上自然就會懷疑兒不是他親生的。
盡管梁瑜是被欺負的那個,皇上還是憎惡了。
“我生下兒不多久,麗貴妃便以痛失兒子想要個孩子藉為由,奪走了我的兒。恨我,折磨我的同時還將怨恨發泄了我兒上。”
提到兒,梁瑜心疼的直錘心口。
“太醫給我診脈,說我懷的是兒子,麗貴妃就更恨了,如若我不將這孩子拿掉,會殺了我兒的。”
柳云湘了然,原來是這麼回事,所以梁瑜要殺了腹中孩子。
“我兒發燒了,卻不給請太醫,也不知現下如何了。”
“所以白日里,那般欺辱你,你也不敢吱聲?”
梁瑜點頭,“我兒在手里,我沒有辦法。”
“王妃,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得先救救我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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