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過脖頸上泛紅的吻痕,顧明珠忍不住低罵出聲。
“禽!”
轉念,又想起他讓自己寫的狗屁檢討,顧明珠目清冷,又是一陣不滿。
這狗男人到底什麼惡趣味?
難不是上學時被老師罰寫了太多次檢討?
正胡思想著,便發現手邊的幾本雜志中,最上面的封面正是燕璟城那個狗男人。
瞇了下眼,將雜志拿到面前。
封面上,男人穿著一套最新款的藏藍西裝,目很冷,氣勢深沉,一副社會英的斯文模樣。
顧明珠輕哂出聲:“冠禽!”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鮮亮麗的男人,里卻藏著那麼多暗和偏私。
可轉念,顧明珠又覺得自己不也是如此。
看起來澤艷麗,可整個芯子卻早就腐爛,虛榮、勢利、于算計、甚至還有點惡毒。
顧明珠忍不住想,是不是這世界上只有最腐爛的才能澆灌出最妖艷的花?
指尖夾著煙,手掌撐著下頜,隨手翻了翻雜志,姿態慵懶。
雜志頁燕璟城的照片不多,可作者卻毫不吝嗇筆墨,洋洋灑灑寫了大幾萬字,狂吹這狗男人的彩虹屁。
顧明珠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將煙熄滅后,從柜子里翻出一套彩畫筆。
借著溫暖的燈,了角,有幾分躍躍試。
“王八蛋…讓你欺負我!”
顧明珠手里握著畫筆,在燕璟城的照片上開始瘋狂的改。
先是在男人頭頂加了一對長長的兔耳朵,隨后又加了一條的吊帶款bra和小子。
不一會,封面上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顧明珠的‘修改’下,徹底變了一個的兔郎。
看著照片上頂著一張冷臉的男人,顧明珠彎起紅,樂此不疲的又翻到雜志頁,繼續涂畫起來。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一整本雜志上男人的照片都被涂了個遍。
什麼忍者神、清純小野貓、兔郎一應俱全。
原本高級簡約的雜志也瞬間像是變了小孩子的畫本,五六,盡是涂。
顧明珠才在男人臉上添上幾胡子,許星河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顧明珠放下畫筆,溫聲道:“星河。”
許星河開門見山:“和你預料的一樣,楊世豪打算買下這批紅花梨賣給顧家,只是如今他手里拿不出那麼多錢,還一直在和陳老三商量。”
顧明珠目清冷,淡淡道:“不急,再吊他兩天。兩天后讓陳老三松口,把倉庫鑰匙給他,告訴允許他帶人來看,但是必須當面易。”
許星河應聲道:“楊慧茹這次會謹慎很多,顧朝霞被耍了一次,未必會輕易上當。”
顧明珠笑了笑,彎道:“確實,若是旁人楊慧茹未必會輕信,可這人是楊世豪,是的親弟弟,會信他的。”
這些年,也算是和這對姐弟手了無數次。
楊慧茹偽善又心機,目不夠長遠,又缺魄力,那點手段也就適合在豪門世家里哄哄男人罷了。
楊世豪則和相反,楊世豪混跡于市井之間,相識的多是三教九流,心思活絡,膽子又大,下手狠。
如今他被賭債的火燒眉,再面對一百多個億的,不怕他不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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