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吃東西,蘇棲被醒。
睜眼時,房門正好被打開。
傅時津回來了。
上滿是清冽的氣息,卻讓蘇棲覺特別親切。
上午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來。
蘇棲坐在床上,抿著,看向傅時津。
傅時津和對視了幾秒,隨后他關上門,問:“剛睡醒?”
蘇棲憋著心緒,問傅時津另一個問題:“那個小孩,沒事吧?”
傅時津的眼眸微微下,抬手解了一顆西服紐扣,回答:“沒事。”
沒事就好。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蘇棲還是有些疚,畢竟花生是拿給Jules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
蘇棲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埋下頭,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媽告訴你的嗎?”
傅時津輕應一聲:“嗯。”
他本來是不知道的。
是剛才回來,在樓下,孟晚玉住他。
但只聽了兩句,了解了下發生了什麼事,他就上來了。
傅時津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最擔心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蘇棲會委屈。
孟晚玉向來最疼Jules,拿Jules當親孫子一樣。
所以出事的時候,肯定是對蘇棲沒什麼好態度的。
傅時津走至床邊,坐下,手小心地用手指開蘇棲睡的頭發,輕聲問:“為什麼沒有早點跟我說?”
蘇棲向傅時津,撇撇:“本來想說,但是后來想想,說了好像也沒什麼用,就不想說了。”
傅時津聲音微沉:“下次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還要留在這繼續玩嗎,如果不想,那我們明天就回去。”
蘇棲愣了一下。
“明天就回去?為什麼?”
傅時津倒是被這問題惹笑,他反問:“你說呢?”
誰能舍得讓自己老婆留在這里委屈。
蘇棲搖搖頭,還是不大明白。
“你不忙嗎,你不是說這兩天都有事要你親自理。”
傅時津“嗯”了聲:“但是如果你要走,我就陪你走。”
說不上來為什麼,蘇棲忽然覺好。
可能還沒搞明白傅時津的意思,但是就憑他這一句“如果你要走我就陪你走”,就覺得自己好像要哭了。
蘇棲眨眨眼,眼睫瞬間沾上一層潤。
傅時津看得心臟一頓,手指輕輕過蘇棲眼角,問:“怎麼了?”
蘇棲忍著的淚水,傾靠到傅時津懷里。
西服上是慣有的屬于他的清冽。
好像有些喜歡這種氣息了。
“傅時津,你真的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嗎?”
蘇棲在指Jules那件事。
傅時津沒想什麼,直接回答:“我都不知道他對花生過敏,你更不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嗎?我聽那個舒小姐說,你很喜歡Jules的,Jules剛出生都是你抱的,而且你還會在這待一段時間,要陪他過生日。”
傅時津皺起眉頭:“這些話誰說的?”
蘇棲:“舒小姐啊。”
……
傅時津眼眸微微變化,他斂下不悅的緒,對蘇棲說:“這些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蘇棲好像聽出點什麼,問:“因為都是假的?”
“嗯。”
“那你喜歡小孩嗎?”
“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
不對勁。
蘇棲的直覺是,傅時津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他這話,聽著特別……像……話……
“你怎麼了?”蘇棲從傅時津的懷里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他。
傅時津垂眸看,反而疑:“我?我怎麼了?”
“是我問你啊,你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
“?”
“哎呀就是——你——”
蘇棲一時詞窮,不知怎麼描述自己剛剛那種奇怪的覺。
傅時津還一本正經等著蘇棲的回答,蘇棲閉閉,放棄道:“算了。”
反正就是覺得剛才他說那句話,特別像是人之間說的。
有那麼種形容不來的甜膩。
他們不是人,所以覺特奇怪。
原本一天都很郁悶,但現在見著傅時津,蘇棲的心就好了不。
同時肚子也了。
蘇棲著干癟癟的肚子,可憐兮兮地沖傅時津眨眼:“一天沒吃東西,有點。不知傅總能不能大發善心,給我拿點吃的。”
聽聞蘇棲一天沒吃東西,傅時津眉頭深皺。
停頓一下后,他托住蘇棲的后腦,將摁到自己懷里。
帶著某種無力,他對說:“對不起。”
蘇棲被整懵。
傅時津不會輕易表達自己心的緒,很多話他不會跟蘇棲明說。
在此時此刻,他是真的覺得,帶蘇棲來法國,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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