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離簡直心梗,風這話聽著好像已經重要到可以影響顧含章了一般。
也不知他是哪裏來的猜測,會覺得顧含章的決定是能夠左右的,而且也不覺得顧含章在這裏教騎馬是什麽大事。
“世子,風應是有事尋你,不若你先過去?其實我現在已經會了不,裴魚也在那邊,應當是沒有問題的。”朝離開口。
這廂朝離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顧含章自然是不好再堅持。
不過,他還是把賬算到了風的頭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風不明所以,滿腦子疑。
“含章,要不我,改日再來如何?”
就算風的反應再遲鈍,也能看出顧含章的不悅,他都有些懷疑今日究竟應不應該來。
可現在有正事,他必須要過來才行。
“去書房等我,稍後我過來。”顧含章涼涼地掃了一眼風。
“好吧。”
風了鼻子,隻得同朝離笑了笑,然後走出馬場,往顧含章的書房而去。
反正招財應該是在書房候著,他去同招財聊聊也行,最好是說說顧含章最近失態的地方,他是真覺得顧含章不太對勁。
待風離去,顧含章才將目看向朝離。
“我和風有些事要談,你注意些,莫要驚了馬,讓裴魚看著你。”顧含章叮囑道。
朝離點點頭,別的不說,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安全。
重活一世,朝離越發覺得還是活著好,男人其實也沒那麽重要,死了什麽都沒了,卻留下至親痛不生。
“世子放心,我很惜命。”朝離回答。
顧含章微微一笑,應了一聲,隨即輕輕地拍了拍朝離下的馬,似是在叮囑,縱然是馬又不是人,但顧含章就是這麽做了,完全沒理會這些有沒有意義。
之後,顧含章轉離去。
著顧含章的背影,朝離搖了搖頭,還真是見到了不一樣的顧含章,前世的可不會如此。
這會兒朝離已經學會了騎馬,畢竟前世有那麽點底子,不過也隻是僅限於騎著馬慢慢地走,並不能像會騎馬的人那般策馬奔騰。
也不著急,反正還有時間,在皇家圍獵前,定能學會。
顧含章也看了看朝離,確定能在馬背上慢慢走,還提醒裴魚過去的,才放心離開,前往書房。
而在顧含章離開後,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潛了馬場,不過是從另一個方向,並非是前麵。
可惜顧含章已經了書房,不知道馬場的況如何。
書房,顧含章與風麵對麵而坐。
“什麽事?”顧含章淡淡地問。
風知道顧含章的心思不在這裏,本來想說正事,但他的子就是那種喜歡沒事找事的,因此忍不住又開始賤了。
“含章啊,我看你近來與小嫂子甚好,那之前你又問我如何討好子作甚?莫不是,你在什麽惹到了小嫂子,在與你置氣,你在哄?”風滿臉八卦。
顧含章一陣氣悶,他發現風是真的欠揍。
“不會說話就起來。”
就很氣,每次說的話,都那麽剛剛好說中,這才是最可氣的地方。
風雙手一攤,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剛剛招財也是滿臉的諱莫如深,看來隻能從秦峰那個冰塊問問。
“好了好了,我說正事便是。”風揮了揮手,“王爺說,瑞王與厲王兩人鬥得厲害,最近譽王看上去較為低調,但他可能要準備幹一票大的。恰好之前你離京時,同我說大理寺卿之位空懸,讓王爺不要去爭奪,白送給譽王。這不,王爺有些擔心,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在皇家圍獵那一日出彩?”
“不可,厲王因為江南那件事被皇上足,應當隻有皇家圍獵那日才會解。而瑞王這段時間很張揚,厲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必然會有作。不僅不能出彩,還要讓譽王同樣出彩,別忘了他後的文慎。”顧含章道。
風忍不住皺眉,“那我們直接出手?”
顧含章搖頭,“文丞相與我們鎮北侯府本就有仇怨,一旦留下把柄,會連累到王爺。”
文慎這位丞相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能夠讓譽王在波雲詭異的朝堂中沉浮,自然有他的聰明才智,而且他慣會審時度勢。
若說文慎一點都不希譽王奪得儲君之位,那絕對不可能。
皇家圍獵那日,文慎必然有作。
再者,文慎本位高權重,又與鎮北侯府有仇怨,因此鎮北侯府不能出手,甚至還要避開才行。
“那我們應當如何是好?”風有些沉不住氣。
他知道在厲王與瑞王龍爭虎鬥,還有譽王伺機而之時,應當小心謹慎,韜養晦。
可是都沉浸這麽久,風還真是想要轟轟烈烈地幹一場才能舒坦。
顧含章知道風的想法,到底是多年摯友,還是解釋了一番。
“風,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王爺的生母份低微,在聖上眼中,也沒有這個兒子的存在。聖上屬意的儲君,也就在瑞王和厲王之間選,一個是長子,一個是嫡子,哪怕是譽王也不是他心中的儲君。若是王爺這個時候表現出對皇位有想法的態度,皇上隻需要在瑞王和厲王麵前提及一句,王爺必然會功敗垂。”
很難得,顧含章願意如此仔細地給風解釋。
其實這些道理風也不是不明白,就是覺得自家王爺很是憋屈。
他們是一批進的國子監,那時候唯有顧含章沒有被責罰,其他的每個人都被責罰過。
一次,風在太下罰站,顧含章臭著臉地陪他一起。
風終究沒能抵得過暑熱暈倒,顧含章也有口幹舌燥,是王爺帶來了綠豆湯,結果連累他還被責罰一同罰站。
或許綠豆湯並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但那時候顧含章和風就因為一碗綠豆湯與王爺為了好友。
後來了解到王爺,才知道他過得多麽辛苦。
人生在世,知己難尋。
顧含章和風願意為了他們的這位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哪怕是一場豪賭。
“圍獵那日,應當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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